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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瑤返回來的時候,卻正好撞上了高景行。
高景行也許是起得早,在院子裡練劍,見頭頂一黑影閃過,立馬追了上去。
智伯瑤從前練功也算刻苦,只是身法不足,被高景行窮追不捨怎麼也甩不開。
沒辦法智伯瑤咬牙正面與他開戰,天還是暗的,她現在是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不知道高景行會不會記下她的樣子。
匕首鋒利,適合近戰,一寸短一寸險。
高景行顯然是沒有佔到便宜,只是他在與對方交手的時候,聞到了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
最終智伯瑤略勝一籌,將高景行逼退半步,她趁機竄入後院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不言還在酣睡,聽到有動靜,瞬間驚醒,察覺是智伯瑤之後,他懶懶地躺下:“不過是個蔡府,你怎的這麼遲才回來?”
“蔡府並不難進,難搞定的是你那舊友。”智伯瑤氣急敗壞,“你跟他到底是如何相識的?”
“幾年前,有人出高價要買楚家的傳家寶,我為了那筆銀子,就攬下了這筆生意。”
智伯瑤問:“楚家的傳家寶?是怎樣的稀世珍寶?”
“出價的人只說要楚家祠堂頂上的一個盒子,我開啟看了看,不過是一串平平無奇的手鍊。”李不言說,“當時我還疑惑,這種東西為什麼有人願意出大價錢買。”
“難道那人意不在手鍊,意在楚家?”
李不言點點頭:“不錯,我後來才明白,出價的人要的是楚家的行蹤。我前腳剛得手,後腳就有一群人包圍了楚家。”
“你就是這樣與楚清歌相識的嗎?”
李不言說:“正是。我良心不安,正見到他,就順手救出來了。”
“如此說來,他欠你一個人情。”
李不言搖搖頭:“你錯了,是我欠他的。我拼死將他救出,那時我早已經身負重傷,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取了我的性命,可是他沒有,將我帶到豔雪姐姐那裡,救下我的性命,為我療傷,躲避方無隅的追殺,說起來我救他一命,他救了我兩命。”
智伯瑤問:“如果他要你殺我,你會怎麼選?”
“他不會的。”
智伯瑤問:“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他不屑於這樣動手。”
智伯瑤手中的匕首突然動了一下:“我在想,我們一路上選擇的路線,突然覺得你好像帶我繞了遠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智伯瑤舉起匕首,對著李不言全神戒備:“我的意思就是我懷疑你,懷疑我們遇到楚清歌根本就不是巧合。雖然窯子是我自己要去逛的,紅牌是我自己要去看的,但是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摸清我的心思,預測我的行動,怕是不難。”
李不言沉默了一會兒,乾笑兩聲:“我承認,我跟楚清歌一直有書信來往,這次我也確實是為了還他的人情將你帶到他的面前。”
“很好,那麼,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還楚清歌的人情是嗎?根本就不是什麼豔雪的叮囑?從第一次你潛入智府要毀我名節的時候就已經是這種想法了嗎?”智伯瑤握著刀的手都在顫抖。
李不言自覺理虧:“你聽我說,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時候確實是受了楚清歌之託,但其後幾次,也有豔雪姐姐的託付,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智伯瑤覺得自己像個天下第一大傻蛋,師父養她是為了殺,李不言這個朋友接近她是為了騙,她覺得自己跟那個倒黴孃親還是挺像的。
她那個倒黴孃親,被丈夫騙,被師爺騙,生前無名,死後無姓,無人知曉。
她自己無父無母,無師無友,大概也是死後不會有人記得的。
不過,孃親,智伯瑤在心裡說,至少還有一個我,,你為了保護你的小女兒,為她付出了生命,而她將要把這一切都記起來,一樣一樣地還回去!
“你去哪?”李不言看她換上男兒衣服,變換容貌,像是要出門去。
“自然是去赴宴。”智伯瑤說。
李不言按住她的手:“你以為楚清歌費盡心思引你過來只是為了羞辱你嗎?蔡太監根本就不是後宮嬪妃的人,他是春雨樓的人!再不走,方無隅就真的殺過來了!”
“你已經還了了楚清歌的人情了,走吧。”智伯瑤說,“何必再假惺惺地作態?我想知道蔡太監都知道些什麼,我要他全都告訴我。”
“你別傻了,”李不言說,“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