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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近,衛長陽也要豎起耳朵才能聽到。
衛長陽有心與她調笑,但見她連耳根都是紅的,也便不為難她。
兩人在隨從的擁簇下離開,留下衛永昌一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痴痴望著心上人。
圍觀的百姓一陣拍手叫好“我看這位姑娘身手確實不凡!”
“也許能跟近日風頭無幾的江姑娘抗衡。”
“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江姑娘雄才偉略,怎麼能相提並論?”
……
人多,嘴雜。
智伯瑤卻覺得自己的耳朵彷彿被人堵上了,只能看到,只能聽到和衛永昌相關的一切,她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內心,於是故意不去看他。
當鋪的李掌櫃見奪魁的是一位姑娘,有些驚訝地過來了,請智伯瑤開啟卷軸。
卷軸上面倒不是謎題,是一個上聯“眼前人是心上人”。
智伯瑤苦笑一聲,她知道衛永昌正豎起耳朵在聽,於是,她故意說“海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海中月是天上月,”衛永昌念著,自然是體會到了其中深意。
“這,”李掌櫃覺得對的不算工整,卻還是勉強說得過去,於是令夥計將允諾好的獎金搬了出來,放到智伯瑤的面前。
智伯瑤看著面前整整一抬的銀票,卻絲毫提不起興致,她要這廢紙做什麼?不如分發給眾人,一起享這塵世的葷腥。
於是智伯瑤夾著那箱子,飛身爬上花梯高處,將銀票分發給眾人。
如同鵝毛大雪一般的銀票從半空緩緩飄落,卻比飛雪更能暖心。
“嗖”,半空中什麼東西飛了過去,刺破長夜。
衛永昌認得那是一支箭,難道有叛軍就潛藏在百姓之中?
他回過頭去,見到不止一人,他們張弓搭箭,朝著花梯上的智伯瑤射了過去,一時間箭如細雨,密密麻麻。
不對,若是叛軍,衝著智伯瑤去作甚?衛永昌心下冒出一個大膽的答案,這些人是母妃的手下,好大的膽子,指使侍從扮作敵軍,不管怎樣,眾目睽睽之下射殺成漢子民那都是死罪!
衛永昌體諒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不願為難,於是他便趁著智伯瑤落地的時候,擋在她的身前。
“我自己可以應付!”智伯瑤推他,一推,不動,再推,還是不動。
衛永昌轉過身來,便將她擁入懷中。
“放開,你若是不放,我便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不放!”
智伯瑤咬牙:“你還要怎樣?我差點丟掉性命,你還要怎樣?過往的那些,都忘……”
“我娶你!”衛永昌突然蹦出一句。
智伯瑤盯著他,彷彿盯著一個怪物:“你膽敢說出這樣的話?”
“我娶你,將你放在我的身邊,這樣,母妃就沒有機會下手了,而且,因為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也不會為難你。”衛永昌緊緊地擁著她。
智伯瑤方才在衛永昌說要娶她之時,心裡還有過一絲悸動,但聽到他的目的之後,感覺受到了侮辱,受到了輕視。
“你聽著,現在裡裡外外都有我母妃的眼線,跟著我走,你才不會受傷。”
智伯瑤冷眼看著面前這人,一顆心,冷月無輝。
正文 第四十章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智伯瑤與衛永昌同騎,就那樣招搖地過街。
“雖然很是氣惱,但你的提議,我接受,”智伯瑤冷聲道,“我一人之力,實在無法與龐大的朝廷勢力抗衡。”
“我只覺得對不住你。”
智伯瑤打斷他的話:“所以,現在告訴我,那天你對我說過的,都是謊話,你對我說不再愛我,都是謊話。”
衛永昌到這個時候,依然不能說出實話,他害怕說出實話會動搖智伯瑤冰冷的心,於是,他只能回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智伯瑤反手摸上他的面頰,語氣中的譏諷毫不掩飾:“從前,我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不曾想,如此的膽小怕事,虛偽造作,光是想到要與你掛著夫妻的頭銜,都令我蒙羞!”
到了永昌王府,智伯瑤率先下了馬,衛永昌看出她逃跑的意圖,一聲令下,便將她結結實實圍了起來。
“我是生是死,與你何干,”智伯瑤輕笑,“反正我們兩個毫無瓜葛,你少來管我!”
衛永昌語氣決絕,不帶一絲猶豫:“將她拿下!”
於是道隱和巫懷慕兩個人上去與智伯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