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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是極好的。
智伯瑤在藥物驅動之下,能暫且忘記那些煩心事,隨著衛永昌在慾海沉浮。
只是人總是不知道滿足的,總是要無度索取。
衛永昌一夜接著一夜的來,要智伯瑤停了藥。
智伯瑤對他已經提不起半點的興致。
偷偷藏了助興的藥,卻總是要被衛永昌發現來扔掉。
“永昌,求你了,”智伯瑤哀求道,“讓我用藥吧。”
“從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藥物,你不是一樣能同我享魚水之歡?”衛永昌不肯放她,“現在一樣使得。”
智伯瑤晚上休息不好,白天總是沒有精神。
只是她會強迫自己多走幾步路,免得使不上力氣。
江水寒的孩子,已經辦了百天,長得胖乎乎的,面板雪白,眼睛靈巧地轉著,透著機敏。
智伯瑤很喜歡那孩子,總是要過去逗弄。
江水寒見她眼底一片烏黑,叫她好好休息。
智伯瑤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折騰我,讓我晝夜不得安眠。”
“娘娘若是能早日有了孩子,也許便不會再遭受這樣的罪。”
“可別,”智伯瑤擺擺手,“我的身子,我心裡清楚,一個我都已經支撐不住,若是再有一個孩子,那我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娘娘不要這樣想,我孃親跟我說,”江水寒說,“他只是不知道該怎樣愛妻子,才會那樣對你,再等他幾年,也許他會知道該怎樣對人好。”
智伯瑤苦笑,抽抽嘴角,不再多說什麼。
回到自己的宮裡,智伯瑤看到了衛長陽在打掃院子,便走到他身邊去:“你怎麼做起這些來了,有旁的人來做這等瑣事。”
“我如今這個樣子,除了掃掃院子,也沒有什麼事好做的。”
智伯瑤嘆息:“是我連累了你。”
“從來都沒有誰連累誰,是我自己惹的禍,我不會怪任何人。”
智伯瑤垂下眼簾不說話。
“你近日越來越沒有神采。”
“是嗎?”智伯瑤摸摸自己的臉頰問道。
“瘦了,兩頰瘦的尤其明顯。”衛長陽說,“現在非明刀你還舞得起來嗎?”
智伯瑤苦笑一聲:“遑論舞刀,我連拿都拿不起來。”
“你要養好身子,才能跟他鬥下去。”
智伯瑤說:“養好?我倒是想,可我……不說了。”
衛長陽如今只是內侍,不比從前有自己的宅邸,每夜從智伯瑤屋子裡傳來的響動,他倒是也聽得明白。
想到此處,智伯瑤倒也難為情起來。
“早知如此,當初你回來做什麼?”
“沒有早知道。”智伯瑤攏了攏衣衫,已經大熱天了,可她依然覺得冷,穿很多衣服,“你早些休息,我又乏了,真是沒用。”
因為跟衛長陽多說了兩句話,晚上衛永昌又吃醋了。
“說,今天你跟長陽又做了什麼好事兒?”
智伯瑤抬眼看他,有氣無力:“我做了什麼,想來道隱都告訴你了,又何必問我。”
“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你都已經是一國之君,怎麼做事如孩童一般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衛永昌說,“一切都是因為,所有人遭遇的一切,一切的苦難,都是因你而起的。”
“你試圖欺騙我,要我相信自己是個罪人,而受你的掌控!”智伯瑤說,“你這套攻心的把戲,我早已經看穿了。”
“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更可愛一些。”衛永昌又拿出了老套,拉她上床。
“不說話,那我是不是死了更好一些?”智伯瑤問。
“你死不成的,”衛永昌說,“每天,都有幾百雙眼睛盯著你,你怎麼死的成!”
“永昌。”智伯瑤心一橫,主動用手攬了衛永昌的腰上,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算我求你了,我年歲大了,禁不住折騰。”
“老?我看你可是一點兒都不老。”
智伯瑤感嘆命運無常,自己竟然也要靠著委曲求全看人臉色勉強度日,可笑,她整個人倚在衛永昌身上,輕聲道:“我困了。我們不如就這樣相擁著睡去。”
“瑤瑤,你順從的樣子,叫我心生憐意,可我,”衛永昌說,“我也早就知道你說這話,根本不是真心的,你不過是要欺瞞我,我都明白。”
又被衛永昌翻來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