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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頭,隨手不知抓了個什麼一把敲斷刀刃。
回過神才看清手上拿著個瓷罐。
“快,都躲起來,盯著爺看作甚,老子又不管保命!”
眾人這才回過神,鑽櫃子的鑽櫃子,雲含的小童扯著他躲到柱子後面。
不大的兩個櫃子被倆小倌一塞,已然沒有空地。
苻秋轉到柱後,長垂的簾子將三人一遮,雲含的手按在他肩上,苻秋心頭砰砰直跳,本是怕的,這一時卻又沒那麼怕了。
好歹他功夫在身,身後藏著的兩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
“別怕,待會兒我出去了,你們倆還躲在這兒,別出聲,知道嗎?”苻秋自靴中拔出兩把短劍,一手一柄。
門縫裡一片薄刃,正在緩慢將門栓朝一邊推。
苻秋深吸口氣,肩上力道一緊,他側頭,耳朵上一熱,聽得極少開口的雲含沙著嗓子說,“千萬小心。”
苻秋一哂,“無事。放心。”
他兩手一緊,聽得門開,屏息直立著身,不多會兒,一雙皮靴顯在視線之中。
苻秋提著一顆心等那人走近,忽大喝一聲,撲將上去。
剎那間桌翻椅倒,以命相搏,手格著手,四足忽踢。
來人力氣極大,三兩下繳去苻秋的兵器,又兩下踹得他腿麻爬不起身。
鬍子拉碴的臉靠過來一頓猛親。
待苻秋回過神,對上那人的眼睛,一時腦中空白,如墮夢中,嗓子發顫,“你回來了……”
“回來了。”東子展臂來抱,冷不防被苻秋手足並用推到一邊。
苻秋跳將起來,翻身跨坐在東子身上,舉拳就揍,直揍得手膀子發酸才住手。
東子便躺著,時不時配合地“哎喲”兩聲算呼痛。
二人視線對上,苻秋驀地紅了眼,東子登時慌了,正來抓他的領子,拉低身嘴碰到唇。
屋頂一聲暴喝,“他奶奶的,你們倆到底來不來幫手!收拾一個算十兩銀子!”
“來了多少?”苻秋後仰頭,躲開東子的唇,問他。
東子想了想,“路上收拾了五六十。”
苻秋鬆了口勁,剛想再磨會兒,漫不經心道,“幾十兩少爺有,不忙。”
東子哦一聲,一手去解他的領子,一邊說,“三百兩有沒有。”
“你說什麼?!敗家娘們兒!”苻秋怒拍開他的手,利索地爬起身,剛到窗邊,被抓住後領子朝床上輕一推。
東子拿被子給他蓋上,連頭都蓋了住,解下一柄刀,抄起腰側另一把刀,一手抓著窗框翻出窗上房去了。
二更鼓響,舞風樓後院中水響,淡紅色的水衝下地。
東子搖頭晃腦,一手撥了撥溼發,廊下坐著的苻秋拿條毯子走上前去。
忽一陣水珠被甩得撲面而來,苻秋展開毯子撲上去,把東子的頭裹在毯中又想揍他,拳頭落到背上,卻不由放軟了動作,摸了摸他的背脊。
“回來了。”苻秋心跳得厲害,隔著毯子在東子頭上蹭了蹭,腰上一股手勁,他 抓住東子的手臂,雙目微紅,正待說些什麼。
薛元書玩世不恭的聲響起在院子裡——
“小情人還膩歪多久,幾更天了,要在樓裡睡就派個人回去說一聲。饒舌鬼那德性,爺爺可不想捱了刀子又捱罵。”
東子抬起頭,扯下毯子,深看苻秋一眼,將他推開去些。他渾身溼透地站在樹下,聲音低沉,“這回來,便不走了。你們先回去,過幾日來接你。”
“你不走?”苻秋蹙眉。
“有事要辦。”東子看向薛元書,薛元書眯著眼靠在柱上,手背上一道淺淺血痕。
“有勞薛大哥,這幾日多看著點,少出門。”吩咐罷了,東子低頭,去親苻秋的眉眼,摸了摸他發熱的眼眶,嘴角翹起,笑隱沒在鬍子裡,抓著苻秋的手貼在臉上,“想死你了。”說著話東子又在苻秋嘴上親了口。
“……你們兩個夠了吧?”薛元書叫道。
“下回收拾乾淨來接,回去吧。”
送到舞風樓後門,苻秋頻頻抬眼來看,上了車,撩起簾子一動不動盯著東子瞧,直至全看不見了,酒氣上翻,頭疼得很。
薛元書於對面坐著看他,“看不見就過來,都說過幾日來接,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苻秋張了張嘴,心頭那股悸動尚未完全散去,只也沒法對薛元書說。
薛元書靠在車廂上,歪頭,低聲喃語,“總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