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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點了點頭。
苻秋懶懶打了個哈欠,“那什麼時候找他過來一敘?”
“東子哥拿主意。”熊沐說。
“不著急。”東子直勾勾地盯著一道清蒸鱸魚,既沒有動筷子,也沒有說原因。
好在在場兩人對他都無條件信任,沒有什麼異議。只是吃過飯的時候,熊沐靠在椅子上,又將他的銀簪子拿出來摸。
苻秋看見了,忍不住又想起白天在品香樓同墨玉做的那檔子事,眼神遊移地偷偷看東子。想著想著喉嚨裡便有些發燒,從前在宮裡,哪兒幹過白日宣淫的事兒啊,白天裡什麼都纖塵畢現的,哪裡有顆痣,哪裡有道溝都能一清二楚,視覺上的刺激同昏暗的夜晚裡緊緊依偎,全然不是一碼事。
墨玉坐在他腿上時,他竟隱約看見了東子的臉,那張素來板正寡淡的臉,若也點染上胭脂的顏色……
苻秋端起茶杯猛灌兩口。
“又想媳婦兒了?”苻秋笑打趣熊沐。
“想,天天想。”熊沐嘆了口氣,“太多年沒見了,一個人鑽冷被窩的時候,總是想媳婦兒在就好了,不怕你笑話,有天晚上想得心裡難受睡不著,乾脆把枕頭抱在懷裡,只當是媳婦兒了。”
“……”
“倒不是真要做什麼,光想想兩個人躺在一個被窩裡,彼此暖著,就想回京了。”熊沐的眼神從銀簪上移開,小心把簪子收起來。
“你對媳婦倒是真心。”苻秋漫不經心道,又打了個哈欠。
飯吃完先請了頂轎子把苻秋送回去,到了宅子門口,苻秋是睡著被東子從轎子裡抱出來的,自然而然地環著他的脖子,被放上床便鑽進被子裡,緊緊裹成個蟲子。
翌日吃過早,苻秋才發覺桌上有個熟透的石榴,正捏在手上玩,紫煙從外面進來瞧見了,便道,“東子哥拿來的,還生怕別人瞧見,讓奴婢不告訴公子呢。”
苻秋心情極好,坐在廊下讀書,連蟬叫聲也無平日那麼嘈雜煩人。
“東子去哪兒了?”
“公子成天裡就知道問東子哥去了哪兒。”紫煙穿一身綠底子淺紅桃花的襖裙也坐在廊下,又胖又白的臉子從她靈活的指尖滑過去,淺綠色的蓮心被剝出來放在一個小盅裡。
“那他去哪兒了?”苻秋仍然笑問。
“上鋪子裡去了,今兒鋪子裡盤點,袁二哥也去了。”
苻秋把手上書一摔,悶悶不樂道,“盤點也不叫我,到底誰是東家。”
“盤點累人,天沒亮東子哥就去了。回來賬本不還是寫得清清楚楚給公子看麼,底下人只是個跑腿的罷了。”
苻秋訕訕把書撿起來,拍了拍灰,只覺得宅子裡待著沒勁。皮影買回來,攤主說要找人來教,到這會兒也沒人來。
“薛元書呢?”
“薛大哥也一早就出們去啦,風風火火的,像有什麼急事。”
“他能有什麼急事,成天沒事兒就追在東子後頭。”苻秋一撇嘴。
紫菸嘴角噙著笑,也不多說什麼,靜靜地剝她的蓮子,一大簸箕蓮子快都剝完的時候,白瓷盅裡的蓮心也才淺淺一層。
“蓮心留下來做什麼?”苻秋知道的,那是苦的。
“泡茶喝,清熱解毒散暑熱的。”
苻秋皺眉,“我可不喝這個。”
紫煙嫣然一笑,“不是給公子喝,奴婢打小心火重,喝慣了的。”
白晃晃的陽光從樹葉縫隙裡漏下來,正照著紫煙的一雙小腳,她穿了雙翹頭鞋,鞋頭上裝飾著不值價的珊瑚珠子,柔軟捲曲的耳發被手指勾上去。日光讓她的膚色竟像是半透明的,苻秋靠在椅中,靜靜看了會兒紫煙,而紫煙也由得他看,她是大方端莊的,比紫雲有膽色又沉靜。
苻秋臉上的若有所思被薛元書進門來的聲音打破,實在是他進門的方式太特立獨行,只聽得一聲悶響,薛元書整個人從房頂上滾了下來,砸在天井裡好一聲悶響。
門房匆忙忙跑過來彎腰傳話,“公子,外頭有人求見您,他說他姓白。”
苻秋還沒說話,薛元書背在地上一滑,翻身打挺彈了起來,怒道,“趕走趕走,別放他進來!”
“等等。”苻秋看了一眼薛元書,他臉上帶著點傷,像是跟人過招時吃了虧。
“你和白純硯交手了?”苻秋含著笑。
“那小子賊頭賊腦趴在屋上,爺爺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那他厲害不厲害?”
“……”薛元書眼睛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