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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隱忍的聲音說,將手貼在東子汗津津的臉上,他急促吸氣,強自平靜下來,感覺到身上貼著的身軀滾燙,二人在沉默裡快速接了個吻,隨即那嘴唇便挪移去別處。
“你要了我的命了……啊啊啊!驢蹄子輕點成嗎!”苻秋不滿抱怨道。
“……”東子輕手輕腳,翻了個身,扶住苻秋的腰。
沒過一會兒,苻秋雙腿打戰,控制不住渾身重量下壓。
登時痛意灌喉,心臟猶如被鞭抽過,眼角滲出淚來,垂頭死撐住東子,偏偏落手全是汗,沒一處撐得住。
“哎……怎麼停了?”苻秋奇怪道,於東子腰間撈了把,一手的熱汗。東子眼神溼潤,兩手搭在苻秋腰上,嘴角彎翹。
“朕踏馬白天被朝臣奴役,晚上還要自己動!袁歆沛你不想活了吧!”
不片刻,屋內怒號與窗外風聲一同大刺刺奔向夜空,消弭無形。
黃貓蹲在窗上,懶怠地閉上了眼。
次日皇帝罷朝,群臣譁然,只道是後宮有妖孽為患的傳聞是真,要不何以君王不早朝?
此時天尚未完全亮,衛琨走至袁光平身旁,略側身低頭,向袁光平賀喜道:“不愧是右相,袁大人好大的福氣,聽說睿國公欲以其小女為右相第三子正妻。從來太監都是與為婢的卑賤宮人結為對食,倒沒聽過,如此有頭臉的大人,把閨女許給個閹人。屆時見到準新娘,袁大人可得放亮招子,別是個身帶殘疾的,委屈了公公……”戲謔爬上衛琨的眼角,每一絲皺紋都掛著冷嘲,“哦不,是右相家的公子。”
“你……”袁光平的學生氣得渾身發抖。
袁光平若無其事道過謝,朝宮門外去了。
那睿國公要把女兒許給袁家做媳婦,也確有其事,盯著袁光平的右相身份,也屬事實。
但睿國公的小女卻並不願意,此刻正在家一哭二鬧三上吊,白綾已拋上橫樑,朝底下丫鬟一個勁打眼色,著急問道:“爹還沒回來麼?”
“要不小姐先下來罷,等老爺回來了,走到小姐閨房來,還要費些時辰,小姐那時再掛上也不遲。”伺候的小丫鬟年方十三,怯生生朝外望,只見空蕩蕩廊簷上半隻鬼影都沒。
小姐百無聊賴地將活結扯成死結,解開,活結,又死結。
這會兒脖子壓在白綾上,翻了翻眼,困得想哭,嚎道:“說了今兒不出去的,又去找哪個大人釣魚,爹真真是無聊至極!”
“小姐先下來罷。”
“你等累了自去歇著,別管我。”小姐捏著白綾兩邊,將脖子壓上去,眼瞅著底下婢女出門,婢女說:“奴婢去門口看一眼老爺的轎子回來沒。”
“去吧去吧。”睿國公之小女忙擺手,底下的個方凳只剛好容得兩隻纖纖蓮足,這麼一晃頓失重心,脖上白綾瞬時緊收,勒得她頸骨嘎巴作響。
待得婢女迴轉來,叫了兩聲“小姐”,先是一句“小姐別鬧了,老爺白天根本不回來,咱們先去蹴鞠罷,您不是想玩很久了……”
鴛鴦繡鞋在離地一尺處晃悠。
“小姐?”
睿國公府內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
半個時辰後,帽歪帶垮的睿國公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女兒的屍身,老淚縱橫,以頭搶地。
“我的兒啊!”
那時分,宮內。
方殊宛正看一卷書,乃是先先先先皇后所著,題目大意是,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皇后,正文大意是,如何俘虜一個皇帝的心。
其中分論便有一卷,講男色是如何微不足道不足為懼。
外面梆子著急忙慌跑來,跪在地上,興奮得滿背是汗,磕頭道:“娘娘大喜!睿國公的小女兒今兒上吊自殺了。”
方殊宛眼珠一轉,抿嘴笑:“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一件大悲之事,你倒說是喜事。”
“娘娘有所不知。”
方殊宛道:“哦?本宮倒要長長見識。”
“這個睿國公想把自己小女嫁給袁總管為妻,被右相矢口否決,聽說今日散朝後,右相還親自去了睿國公府。結果才過了一個時辰,那家的小姐便上吊了。”
方殊宛嬌笑一聲:“得命人好好查才是。”
“皇上已交給刑部去辦,若得當,不失為扳倒袁家的一個好機會。”
“那睿國公可進宮求見皇上了?”
“估計半個時辰後,該在承元殿。”
“等他出來,悄悄兒的,將人帶到本宮這兒來。”方殊宛以袖掩口,眼角帶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