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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郎看著武思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覺得頗為心動。他在風月場上打滾了將近十年,頭一回看見女子跑到倚翠坊來不是尋香買醉,卻是為了保護她的弟弟。話說他年紀也不小了,剛打算洗手從良呢,她衝進來點名要見魁首,彼時他姿態高傲,最終卻接了她這樣一筆“買賣”。……。他當然不缺錢,……他只是缺點別的什麼。
“你沒聽錯,不收你的錢,…白讓你嫖…”陳三郎淡淡一笑。
“……。那…。那怎麼好意思…”武思芳只想著暈死過去算了,這陳三郎今天抽的什麼風,一會想是訛錢的,一會像是…。。
陳三郎看著武思芳為難的表情,貌似額上都有了細密的汗,不忍再逗她,遂正了臉色道:“我看娘子如今也是一人,不如身邊容個位置給我?…銀錢上不必你費心,…我不過是想自己今後有個著落,順道給娘子做個伴罷了。”
“…。。你是說真的?”如果沒聽錯的話,這就是自薦枕蓆的意思啊。
陳三郎認真點點頭:“如何?娘子考慮考慮?”
“為什麼…。。是我?”武思芳想不通,這城裡比她有錢的主兒多了去了,要為陳三郎贖身的人也不在少數呢。
“我看娘子也是踏實過活的人,前幾日剛巧看見你在西市媒人那裡打問小侍來著……。你既有意,我亦有情,何樂而不為?”
雖然陳三郎說的很雲淡風輕,但武思芳多少有些不自在,彷彿是有什麼秘密被人偷窺了一般,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又如何,我納不納侍…。不需要別人費心。”
“娘子……,一個女子若是孤獨久了,陰陽失調,就會變成瘋子的…。”陳三郎曖昧一笑,越發的靠近了,“我也不圖什麼,只願為娘子鞍前馬後,定讓你舒適安逸,來日也會孝敬主父,必不讓娘子費心。何妨一試?”
陳三郎欺身上前,將武思芳罩在柳樹下,俯下身來,衣衫上的薰香便鑽進了武思芳的鼻孔,男子特有的溫熱的呼吸逐漸灑到她臉上,“…。娘子何妨一試?我是認真的,比起那些青澀無知的毛頭小郎,…。。奴可有趣多了…。”
武思芳有那麼一點點的眩暈,她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此刻她倒有點後悔招惹了陳三郎。她或許可以無所謂有一房陳三郎這樣的小侍,但她註定是要回金流城的,而她爹根本容不下這樣出身的男子,到時候怎麼交代?
……還是…。算了吧,別為這個最後弄得家宅不寧,沒多大意思。武思芳心裡暗暗思量,卻不想陳三郎一寸一寸地靠近她,攪得武思芳有點心神不寧,…。。這貼得也太近了吧…。
兩人的鼻尖都快挨在一起了,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暗光帶著些許寒意從兩人之間狹小的縫隙中穿過,只聽“託”的一聲,一根桃木簪子牢牢地□□了身邊的柳樹上,沒入寸許。
作者有話要說:
☆、暗戀
陳三郎一驚,臉瞬間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來,嘆了一聲,退後兩步轉身離去,連頭也沒回。
武思芳驚地目瞪口呆;……這簪子怎麼這麼眼熟呢?轉身看時,卻見不遠處停了一輛寬大華麗的馬車,兩邊的侍從打起了簾子,裡邊下來個年輕郎君,峨冠博帶,垂纓佩玉,一派謫仙之姿,只是那人面上的表情卻不怎麼好看。
武思芳瞬間就給僵住了:“…。潘……。潘……。潘…。”
潘毓一襲廣袖長衫,緩緩踱到她跟前,“武娘子好自在!”
“你……你……不是…。入宮了麼?”武思芳磕磕巴巴地,她萬萬沒想到還會有再見的一日,只顧著吃驚,那還能聽出話裡別樣的意思來。
“…。。落選了。”潘毓雖然說得平淡,話裡頭卻滲著絲絲涼意。
“……。”武思芳難以置信:“…。為……為…。為什麼?”
“昨晚喝醉了的郎君,今天統統給送出宮了。”潘毓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他的確是個容易醉的,陛下賜了酒給諸位嘉郎。他是第一個喝的,…。卻也是第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郎君。
“……這……不可能啊,明明……”武思芳急了,她看著潘毓一臉陰鬱,只道他落選了心裡不好受,竟也跟著難過起來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所剩的唯一一顆思非丹給了他,喝醉沒道理啊啊啊!
“潘大哥……你不要太難過。”武思芳小心翼翼地說道,潘毓這人在眾人眼裡很是風光了一陣子,如今落選,想來心裡肯定不好受了。
“…。。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