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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掌心,爭取不讓眼淚流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就娶一大堆男人,個個都要比你好看!比你賢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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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流城地處西北,到了冬天極為寒冷,土地本就乾燥,即使穿著毛皮靴,站得時間長了,腳趾頭也會冰涼。北風時時呼嘯而過,刮到人臉上如同刀割了一般。冬季天氣糟糕,金流城也就不比其他時節那樣忙碌了,人們大都閒散下來,除了走親訪友找樂子,多半會躲在家裡,足不出戶。武家的大宅早已燒通了火牆,房間的薰籠裡也燃著瑞炭,芳香且溫暖,武思芳亦不大出門,儘可能在家裡窩著。武家各處的生意蒸蒸日上,勢頭強盛,漸漸有了趕超金流其他三大家的趨勢。武思芳如今徹底放手,買賣都是派給得力的心腹去做,只等著年終盤賬即可。目前唯一抓在手頭上的,便是來年準備去往西域的事兒,馬匹,商隊,中原的貨物,沿路的文牒,人員,糧食,各項事務都得面面俱到,如今已經基本齊全,如果沒有例外,開了春便可以出發了。
武家的主父潘毓這些日子隔三差五地往外面跑,武思芳也不點破,夫妻二人各懷心事,卻彼此不去坦。露,但雙方只要有了空閒就一定會黏在一起,小日子過得如同蜜裡調油一般,盡是樂趣。
武思芳若是外出晚歸,潘氏必定會提著燈籠,傻傻站在門口一直等著接她。天放晴的時候,武思芳仍然勤練拳腳,在夫郎的悉心指教下已是大有長進,三五個人近不了其身。有時候下了雪,夫妻兩個嬉鬧在一處,潘氏陪著妻主打雪仗堆雪人,性子活脫的武思芳玩起來肆無忌憚,完全沒有個家主的樣兒。到了夜裡,妻主熟睡之際,潘毓也會悄然起身,揣著毅力恆心偷偷下灶練廚藝,期望妻主有一天是真的能對他讚賞有加,相對於迫在眉睫的別離,他總是越發的努力,也更加的珍惜。
捻指間到了年底,已經在戶部任職的新科進士史書海回故鄉給母親過壽,閒暇時候約了三五好友各帶夫郎圍爐小聚,暢談人生。後來,大家一起玩投壺,夫郎們都替妻主出戰,驚才絕豔的潘氏百發百中,夫妻二人贏光了所有人的彩頭,在大家的“忿忿不平”下一路笑著跑出來,經過義善莊時,卻又把這些錢財全部散盡,然後相攜離去,無視眾人感激涕零的言語。
…………。
新年伊始,金流城堆積了厚厚的雪,武思芳散了賞錢,撇下武家一眾奴僕,帶著潘氏在自家小山頭上的映霞亭裡紅爐煮茶,聽風賞雪。從山頂上望去,視線所及之處,銀裝素裹,格外妖嬈。金流城外的遠山千層重疊,昔日的滔滔河水如同白色的巨龍一般蜿蜒磅礴,眼前的一切有著說不出的壯觀遼闊。
“開了春,你往北走,我往西走。……我們何時才能相見?”武思芳靜靜依偎著潘毓,輕聲問道。
“……。。這個,……估計最多一年就差不多了吧…。”
“……。唉。。。。。”武思芳多少有些掛懷,齊人無論男女,皆以高大健碩為榮,個個都是馬背上跳竄打滾兒的好手,驍勇善戰……要不怎麼打了這麼些年呢…。。。。。
“芳兒不必擔心,這一仗必定會拿下望月十六州!”潘毓笑笑,敞開狐裘大氅,將武思芳裹在裡面,他微低了頭,將溫潤的嘴唇印在妻主光潔的額上。
“……。武晗從軍了………這個混蛋。等我知道的時候,他都已經拿到了軍帖。…。。如此也罷,……。哎…。。”
“嗯,……。。我在點兵冊上看見他的名字了。”
……。。
天色漸晚,雪後山路陡滑難行,潘毓心疼妻主,不顧她的嚷嚷,將她背在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檀郎,……累麼?…。休息會兒吧。”
“不累。我心裡歡喜,就想揹你一輩子。”潘毓揹著武思芳,就好像背了自己的幸福一樣,美好塞滿了心間。
“檀郎,等來年金流河兩岸梨花開遍,…。。我們重逢可好?”
“………好。”
“如果我知道你在家等我,我一定不會走太遠,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那…。如果我沒有先回來呢?”
“沒關係,我可以先等你,每次都是你先等我,換我等你啦。”武思芳笑笑,將腦袋枕在潘毓寬厚的肩頭,貪婪地享受著眼下的溫暖。
“真的?…。。如果等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