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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溜到了年底,金流城一如既往的寒冷,這樣的時節,人們大多數時候都是閒著的,武思芳也不例外。當宮城裡的皇帝慕容還依舊為聲勢不斷壯大的河東道良山反。賊和成千上萬無家可歸的百姓焦頭爛額的時候,金流城的大財主武思芳則窩在自己的大宅裡,斜倚在榻上,握著鎏金寶相紋的小手爐,品著美酒,好不自在。
積雪堆積甚厚,滿目銀裝素裹,清淨別緻。小陶大夫揹著藥箱,兩手對插在袖筒裡,踩著厚厚的積雪進了家主的院子。到了門前,跺跺腳,哈出幾口白霧,掀簾子進來,將小箱籠放在檀木案几上,方脫下裘衣,吸了吸凍得發紅的鼻頭,白了武思芳一眼,沒好氣道:“你可真自在!那事兒考慮的如何?能不能快著點?再不著手,北州老爺子就打發人來催了!”
“……。。”武思芳訕訕的,“明年吧,明年一定。”
“你是不是得讓我提醒一下你今年多大歲數了是嗎?”小陶大夫站在薰籠邊上,就著熱氣搓了搓手,“你怎麼就不著急呢?北州王家主父的女兒都快百日了,你還在這兒人五人六的,不曉得延續武家香火,像什麼話?!”
“……。” 武思芳向來在小陶大夫面前沒什麼脾氣。別說是小陶大夫,自打上回她把宅子了的大小老人兒賣了一回,人人在她面前都有幾分臉面,惹毛了,照樣敢給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其實吧,你愛咋咋地,我沒興趣。可是你不娶,王家那老爺子就盯著我 ,見天兒地叫老陶給我帶話兒,讓我上心這事兒。你說我一行醫看病的,管得著這個麼?”小陶氣的鼻子裡直哼哼,說話間淨了手,走過來坐在錦緞杌子上,給武思芳把平安脈。
“……”武思芳當然知道成家的重要性,她早就斷了自己的後路,是以無法在傳宗接代這樣的大事上再任性了。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這個坎兒,她需要一點時間擺脫自己的心魔。所以任誰催她,都找理由推脫。也是,一個人如果見識過了牡丹,又怎麼會對喇叭花提起興趣來呢?這世上,也不知還有誰能超過那個人的風姿,還有誰,…。。能再入她的眼……
“我覺得你有病。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想男人麼?”小陶大夫對這件事情一直持懷疑態度。家主武思芳腰纏萬貫,富得流油,要什麼樣的兒郎沒有?偏偏至今孑然一身。這人可真是個世間少有的稀罕物,自打認識了那姓潘的,眼裡心裡就那麼一個人,彷彿除了他,所有的男子都是爛泥一坨,…。。絕對有病!
“……。”武思芳被酒嗆了嗓子,連著咳了好幾聲,“找不上順眼兒的啊。你說說前些日子媒人拿來的那些個小像,看得我都難受。”
金流城的大財主武思芳在一年之間大起大落,那翻雲覆雨的魄力叫滿城的人讚不絕口,就更別說那些未嫁的小郎了,他們春心萌動,對孤身一人卻從不眠花宿柳的武家家主郎心暗許,挖空心思想要填補從前潘氏的那個空缺,甚至還串編了歌謠在金流傳唱,諸如“嫁人就嫁武思芳”之類的,讓武思芳本人哭笑不得。
“你真夠矯情的!”小陶大夫忍不住翻個白眼,“她大爺的,男人還不都一個樣!剝了衣裳,躺到了,燈一吹,誰還能分得清好賴?那空有皮相的可未必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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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原話夫信者,人君之大寶也。出自資治通鑑,需要詳情的請諮詢度娘。
作者有話要說: 1。下章該誰出場了呢?這可真是個問題。
2。聞到了完結的味道,好捉急,感覺越寫越多,腫麼辦?嚶嚶。
2。趁熱發上來,請大家幫忙捉。謝謝。
☆、七夕專供
“瞧你說的,那怎麼能一樣?”武思芳笑她。說得好像多有經驗似的,花卉還分品種呢,更何況是人。
“那你就試試罷!空口白牙說什麼都是閒的,你得試,保不齊你這心結就解開了,別拿武家最重要的事情當兒戲,你玩不起。”小陶鄭重道,“你不是上次還跟你爹你祖宗信誓旦旦說以後不再任性嗎?總不都是糊弄人吧??”
武思芳沉思不語,照這樣一直逃避下去,好像後果是挺嚴重的。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娘,孩子多半都已經上了學堂。她無後嗣,即使拼下再大的家業,也是枉然。
小陶大夫見她有所鬆動,又繼續道:“你這絕對是心病!咱們金流城原先就有這麼一號人,那女娘的夫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