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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梓妤視線掠過還放在八寶架上的那支尾羽,抬手輕輕摸它腦袋,像是在安撫。
他收回目光,臉色微沉。
她應該還是誤會自己。
此時李媽媽領著小丫鬟來擺飯,梓妤將小東西掛好,先去淨手。
許嘉玄也站起身,小東西當即又炸毛,把雙翅展開,一副他敢上前就要拼命的樣子。
他嘴角一扯,這小玩意算不算鳥仗人勢,沒理會它轉身去了外頭。
李媽媽喊小丫鬟幫著給他淨手,卻不想一邊的梓妤主動上前,還把手一塊探入銅盆裡幫他搓了搓。
陌生又細柔的觸感讓許嘉玄心頭顫了顫,餘光掃到她恬靜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她眼下印出一片柔和陰影。
這樣近地著看她,是沒有過的。
擺飯的李媽媽抬就瞅見小兩口捱得極近,哎喲一聲,高興地抿嘴笑。
許嘉玄有些不自在,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擦手,不動聲色拉開距離。
她明明是誤會在生氣,又突然這樣親密,多半是因為李媽媽在,開始她逢場作戲那一套。
因著許嘉玄沒有說話,梓妤今兒在園子裡應酬許家親戚確實也累了,也懶得開口說話,一頓飯用得十分安靜。
李媽媽早早又讓人送沐浴的水到新房,許嘉玄一看就知道奶孃是什麼意思,想到早上她要請郎中的決心,一陣頭疼。他神情鬱郁地進了淨房,才剛脫了外袍,就聽到有人開門。
回頭一看,是梓妤。
他不明所以,梓妤已經上前,自發的給他寬衣。
她神色淡淡,也不說話,可是動作利落,馬上就要把他中衣繫帶也解了。
許嘉玄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聲音略沉:“做什麼?”
梓妤被抓了手,抬頭用一種奇怪地目光看他:“伺候你沐浴啊,不是你說要做好妻子的本份嗎?”
她回答得理直氣壯,若不是有昨晚的自取其辱,他得以為她是在使欲擒故縱,要討好他。但許嘉玄還是冷了臉,心裡莫名的窩火。
她早上說她懂的,是指這樣懂了,所以剛才給他淨手也是妻子本份的伺候。即便心裡氣他拔了那小玩意兒的毛,也守著本份不好指責他,還要來伺候他沐浴,所以她是委屈求全?!
她覺得委屈,她不會說嗎?他也不需要她這種求全!
許嘉玄盯著她冷靜的面容,突然就將她一把推到牆上,抓著她的手掌發緊:“不用你這樣委屈的伺候。早上我也說過了,是那小東西亂動我才失手拔了它的毛,你不信就不信,有不滿你直說。我許嘉玄再心狠手辣,也不會去磋磨一個女人!”
話落後,他鬆開手,冷著臉轉身。
撞到背的梓妤本是不滿的,心想這個許煞神好好的發什麼瘋,結果聽到他氣得噼裡啪啦一頓自白,她愣了愣,見他要轉身忙伸手拽住他袖子。
“我沒有委屈啊。”
正惱怒的許嘉玄被她拽得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地回頭,似乎是沒聽清她剛才說的話。
梓妤忙說道:“我沒有覺得委屈。小東西那一開始是有些生氣,覺得你有不滿朝我說就是,但你解釋過後我沒有不信,是你自己先氣沖沖走了。”
看著她的許嘉玄就一怔,她從他眼裡看到錯愕,然後看到他那張冷著的臉一點一點漲紅,最後又變作鐵青。
許嘉玄發現自己又會錯意了!
梓妤撲哧一下笑出聲:“回來後你又板著臉不說話,我以為你心情不好,我下午陪著客人一直在說話,嗓子幹,索性也就不作聲了。”
哪裡知道他會誤會成是她覺得委屈,她又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許嘉玄聽得耳根都在發燙,一把扯回在她手裡的袖子,虎著臉往外走。
梓妤覺得他這彆扭的性子挺好玩的,沒忍住再度失笑,朝他喊:“你不沐浴了?”
身後低低的笑聲讓許嘉玄太陽穴狠狠地跳動著,聽到沐浴二字,臉更黑了。他在羞惱中回身,三兩步上前欺上那個還在失笑的少女,咬牙切齒地她耳邊說:“妻子除了伺候沐浴,還有這樣的本份!”
說罷就扣著她下巴一抬,低頭含住了她唇。
笑聲消失在兩人相貼的唇間。梓妤被入侵的氣息鬧得一下沒反應過來,許嘉玄也好不了多少,她唇的柔軟讓他腦海裡空白了一片,下刻是本能使然,輕輕在她飽滿的唇珠上吮了一下。
也是這一下又讓他猛然回神,抬頭看到被他抬著下巴的少女正睜大眼,一雙眼眸似蒙著霧,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