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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親事,我拒絕了。”
定親?
梓妤一愣,問道:“怎麼那麼突然,是哪家?”
她就看到老人慾言又止,臉上還漸漸升起怒色,她就更加好奇了,又再問了一遍。
陳老太爺這才嘆氣說來:“是那個許煞神,玄真子給你批了命,說你命格太強易折。你們兩人命格正好相配,讓他來給你擋災。”
許嘉玄?擋災?
梓妤眨眨眼,旋即抬著袖子遮住臉失笑,笑得肩膀直抖:“陛下讓許嘉玄來沖喜的嗎?!”
“你倒還能笑。”
外孫女在他跟前一向是拘謹的,結果這會笑得亂顫,讓他直瞪眼。
梓妤忙斂了笑說:“不是,是孫女覺得真的好笑。”她前兒怎麼說來著,不是嚇唬許嘉玄,說要賴上他的?
她可能真近得玄真子多,無師自通,得了真傳,說什麼靈什麼。
陳老太爺又瞪她一眼,她總算收起笑,很鄭重地和老人說:“孫女覺得,嫁到許家比嫁到衛國公府強,您覺得呢。”
陳老太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梓妤繼續說道:“樂平長公主殿下是陛下的姑母,可衛國公府握著兵權,陛下不可能完全放心。高位者,自古多疑,您已經位居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再嫁到衛國公府裡去,陛下心裡恐怕更加難受。您說呢。”
她幾句話就把帝王內心剖析得十分透徹,陳老太爺沉默著。
他當然知道妻子不想外孫女委屈,覺得衛國公府也算知根知底,絕對不會因為流言而苛待她。可衛國公府願意結親的原因呢,又怎麼可能沒有私心。
樂平長公主自然也要為著子孫後代著想。
“您別擔心,我覺得許家挺好。”梓妤覺得嫁誰都無所謂,而且她去了許家,說不準就讓兩家握手言和了呢。
何況皇帝已經縱著她任性很久了,再縱再愧疚也有個度。
她今天不嫁許家,可能什麼時候就會被賜婚別的人家,倒不如選個熟悉和有趣的。
可是陳老太爺那頭還是不想應允,搖搖頭說:“我不允,你也別有其它心思,陳家不必要你到許家去做什麼犧牲!”
混跡朝堂數十栽的人,揣摩一個小姑娘的心思再容易不過,梓妤被戳穿也只是莞爾一笑:“不,這回孫女偏不聽您的話了。”
陳老太爺被她一噎,再度瞪圓了眼,梓妤哈哈地笑,就喜歡這種不再一本正經的外祖父,上前輕輕去拽著他袖子搖了搖:“外祖父,您疼我,我知道的。孃親也自小教導我,姑娘家不該怕事,也該有擔當,我不會叫自己吃虧的。”
其實陳老太爺明白,他即便不應允也無補於事。皇帝真鐵了心賜婚,外孫女顧念大局絕不會讓自己去抗旨,定然是嫁了,搞不好還得再疏遠陳家。
他看著袖子被她細白的手指抓著,聽著她軟軟的聲音,心頭一陣悲傷,卻又板著臉斥道:“女孩子要端莊!”
梓妤就再抓緊幾分,直搖得他手中的茶杯都要握不住,逼得老人只能無奈地說:“我再考慮考慮!”說罷,忙把茶湊到嘴邊,遮擋微微翹起的嘴角。
——女孩子就是愛撒嬌。
但陳老太爺並沒有考慮多久,明德帝居然變裝直接殺上門了。
陳老太爺收到訊息臉色微變,連陳老夫人都嗅出不平常,眼巴巴看著外孫女跟丈夫去接駕。然後丈夫回來告訴她,外孫女的親事定下了,驚得跌坐在椅子裡許久沒有緩神,梓妤在她身邊寬慰許久才聽到老人長長出了口氣,一拍桌子罵道:“王八蛋!”
梓妤:“……”有種她也被罵進去的錯覺。
明德帝了了一樁心事,回宮便喊來禮部的人來擬旨,但在人來了後,又改變心思要自己親筆擬旨。
裴公公拿著聖旨給禮部的人看時,那人恍惚半天,問道:“這閨名梓妤的姑娘是誰?”怎麼賜婚的聖旨上,連姓氏都未冠。
“陳首輔的外孫女。”裴公公壓低聲音。
那人一個激靈,猛然反應過來。皇帝居然給陳家表姑娘賜婚,對方還是威武侯府,這是賜婚還是賜怨啊?!
許嘉玄在北郊讓人翻出武安伯夫人死於非命的鐵證,心裡想著武安伯這個爵位多半是要不保了,匆忙回城。
不想才回城,就有校慰說皇帝急召,只能再一路策馬趕進宮。
此時日頭已經開始西斜,寒風更烈了些,吹得他袖袍獵獵作響。
半途遇到一個禮部官員跟他神色古怪的道喜,但沒說是什麼喜,就腳底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