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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話說得對也不對。”梓妤明白老人的意思,朝她笑道, “您是怕他幫了我們家, 欠著這份情, 以後我在他跟前就有虧。可我是您的外孫女,也是外祖父的外孫女, 他幫外祖父其實也是在幫他自個兒。”
“雖說兩家先前有罅隙, 可在陛下賜婚後就是連著筋了, 陳家有什麼不好, 他許家也難能好過。他真對陳家落井下石,陛下那頭也要生惱, 所以他就是幫了自個兒。”
梓妤說得頭頭是道, 陳二老爺就笑了:“梓妤說得也在理。但該謝還是要謝, 改天我就設宴相請。”
陳老夫人嘴裡嘖一聲,用手指點了點外孫女的額頭:“我看你就是強詞奪理來安我的心。”
梓妤就抱住老人的手說:“是的,所以晚上您可不能嫌棄我擠著您睡,我還得再好好跟您說道說道。”
老人被逗得哈哈直笑,陳二老爺又說明德帝還得再留陳老太爺一晚,等明兒處理完事情再歸家,就告退回去歇下了。
走出上房,他被寒風灌得打了個哆嗦,然後覺得自己好像還忘記了什麼事情,剛才提起許嘉玄,他還想跟梓妤說來著的。
是什麼呢。
陳二老爺在廊下站了會,還是沒想起來,拍拍腦袋走了。
次日,許嘉玄在只有自己的床上醒過來,還習慣性地朝裡頭看一眼,空空當當床榻告訴他新婚妻子徹夜未歸。
這才成親幾天,即便是擔心首輔,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跑回孃家去住,何況那隻算半個孃家!
許嘉玄起身,快速洗漱。
李媽媽在邊上給他遞過帕子,想起沒稟的一件事情來:“少夫人給您做的衣裳,您一回也沒穿,前些天老奴見到少夫人還抖開來看了看,估計是發現了。”
接過帕子的許嘉玄動作一頓,神色淡淡地說:“她是說什麼了?”
“就是因為少夫人沒有說什麼,老奴才會跟您說,怕她憋在心裡,不高興。”
這幾天外頭的事情她聽了幾耳,他們世子和陳家又鬧得沸沸揚揚的,搞不好昨晚少夫人回外祖家也是因為這個。
許嘉玄回憶著這幾天她有沒有什麼異常,卻發現自己有兩天沒見著了,上哪知道她有沒有異常。
她要是不高興,不知道當面跟他說嗎?
矯情!
他‘嗯’了一聲,丟下帕子摸了刀就往外走。
李媽媽在他身後喊:“世子上哪兒,不用早飯了嗎?”
“進宮急事。”
***
許嘉玄確實是進宮有急事,來到乾清宮的時候,戚公公正雙手倒插在袖子裡,抬頭看天邊的雲。
升起的太陽把雲層鍍上一層金邊,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可戚公公卻是對著天嘆息,許嘉玄朝他拱拱:“公公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話落,門板緊閉的大殿突然傳來明德帝一聲斥罵:“逆子,還敢狡辯!先前兵部有武器流出的事情,你又以為朕真不知道是你乾的!”
——逆子。
許嘉玄掃向折射著微光的硃紅漆殿門,已經知道大殿裡面是何人了。
他安靜地站了一會,聽到裡面傳來幾聲哭聲,聲音模模糊糊,似乎是在求饒。
正是這時,在宮裡關押著的陳老太爺也被禁衛領了前來。
老人身上還是先前入宮時穿的朝服,發皺地套在身上,但他再是衣著不得體,在官場淫|浸數十年的威嚴仍舊不減。
那是深入到骨子裡去的凌厲,並不是因為狼狽就能被掩蓋。
戚公公已經朝他行禮喊首輔:“三殿下在裡面,陛下已經交待,只要首輔前來,直接進去即可。”
許嘉玄聽著這句話微不可見皺眉。
明德帝怎麼只讓首輔進殿,此事不應該三方一塊說清?
他看著首輔謝一句,在門口高喊罪臣求見,推門而入。
那扇硃紅的殿門再被關上,許嘉玄只能繼續頂著冷風站在門口。
“副使成親多日,我還沒給副使道賀呢,恭喜了,祝副使與世子夫人百年好合。”戚公公笑吟吟與他寒暄,許嘉玄斂神道,“謝公公。”
“說起來,這話我二十幾年前還跟你父親同這樣恭賀過,也是經歷侯府兩任世子夫人了,不認老都不行了。”
戚公公竟是和他憶往事,道家常,許嘉玄覺得他應該是意有所指。
可一時又猜不透。
乾清宮裡又傳出幾宣告德帝的怒斥,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