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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打趣的眼神,她難得窘迫,耳根微微發燙,跟著一塊兒用了兩個湯包,在見過管事後才說起要為她明天操辦生辰的事情。
許嘉玄那頭是去了父親那裡,沒說上幾句話,便收到魯兵求見的訊息。
魯兵滿面喜色進來,給威武侯見過禮後,跟許嘉玄說:“副使,首輔今日在陛下跟前美言了幾句,估摸著一會該有宮裡的人來傳旨意叫您進宮。”
這就是解了禁足令。
許嘉玄面上無驚無喜,讓他也坐下。
魯兵只是來送個訊息,連連擺手:“屬下就不坐了,屬下回鎮撫司去,近來南鎮撫司的人攬了不少事情,可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許嘉玄看著他一副要鬥狠的樣子,嘴角動了動,到底沒多說什麼,讓他走了。
心想可別又不長眼,惹到那表姑娘,到時他可沒臉再給說情去。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明德帝身邊的宮人就上門來,說帝王召他進宮。
本來這些都是將計就計,等見到帝王后,果然禁衛軍那裡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他們輸人一籌,連個嫌疑犯也抓不著。
太子也在,沉默寡言,明德帝看在眼裡,知道那天的事情到底是傷了父子倆的和氣。
明德帝就當著太子與女婿的面,藉口說明兒是梓妤的生辰,給賞了一堆東西下去。
對於這種安撫,太子仍是沉默著,出了乾清宮,對許嘉玄也沒有笑容,一個人形隻影單回了東宮。
許嘉玄本還想跟太子商議事情的,可太子不理人,他也懶得貼上去,就此出宮。
哪知半路就碰上三皇子進宮探望剛回京就病倒的生母,與平王世子亦是不期而遇。
他在宮門前依禮朝兩人拱手一禮,寒暄了幾句,準備就此離開。經過平王世子的時候,他想起昨天自己寫的那些東西,又抬頭朝他看了幾眼。
平王世子察覺,笑著朝他說:“恐怕往後不能見到許副使了,我今兒進宮是給陛下辭行的,副使可賞臉晚上到府上喝杯水酒,也算全了我謝過副使的兩次出手相幫。”
這話引得三皇子側目。
許嘉玄神色冷淡,還是那句話:“世子客氣,那都是下官的職責所在,不敢居功,下官告退。”
平王世子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三皇子在邊上嗤笑一聲,嘲諷的意味再明顯不過,讓平王世子臉上陣青陣紅,敢怒不敢言。
三皇子見他憋屈的模樣,更加囂張地咧嘴笑。
許嘉玄可不想管他們間的官司,轉頭走得飛快。
隨著許嘉玄和太子被解了禁足一事,還有一應武將被小罰三月俸,許嘉玄這個參與的當然在內,可是有著給梓妤生辰的賞賜,倒是讓他顯得隆恩更甚。
吳皇后聽到宮人來稟說明德帝賞了威武侯世子夫人,是以她生辰的名義賞的,坐在羅漢床上出神,秋蕙那句太子喊梓妤為長姐猶在耳邊。
秋蕙死後,她這兩天都些心神不寧。
坤寧宮的內侍張總管見吳皇后回來後發呆,想到義子稟報的那些事,吳皇后把秋蕙給處死了,心中是有疑團的。
但他是除了秋蕙外呆在皇后身邊最久的人,平素很多事情都是經他手安排,倒是不怕皇后對自己有什麼。
他揮退來報信的宮人,來到吳皇后身邊,輕聲說:“娘娘……陛下賞了威武侯世子夫人,您這頭是不是也該賞下去?”
吳皇后彷彿沒聽見一樣,張公公見此,只好再喊一聲。
吳皇后突然抬頭,說:“他不能留了。”
他?
誰?
張公公一愣,下刻對上吳皇后帶著惶然的雙眸,當即明白過來。
是指處了秋蕙的義子。
張公公心頭咯噔了一下:“娘娘,可是他有什麼不妥之處?”
“他一開始明明是說秋蕙死在帳營裡,是吊在帳營裡的,怎麼第二天就成了樹林裡上吊。再問他時,他說是又挪動的,他肯定是在撒謊。”
吳皇后因為秋蕙說出那些話,不能再留她,讓人動手。可是讓她一直不安的,是張公公義子轉變的話。
她一開始是信了,可是現在越想越不對,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移到樹林,肯定是撒謊了!
張公公心臟怦怦地跳,琢磨著吳皇后的話,亦是心驚不已。
正是此際,有宮人求見,說吳皇后孃家人送來信。
兩人打住話,吳皇后折開信,看了兩眼,臉色慘白連信都沒拿住。
張公公彎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