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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雲真一拍舒雋的肩,“萬幸老三跳下來了,昨夜大公子情形兇險,我們合二人之力,方暫時度過一劫……”
他們說到此處,但見長陵忽然撩袍跪身對他們施了一個大禮,三人連忙伸手欲攔,她鄭重其事頓首道:“兄長能夠活到今日,全仗三位前輩義薄雲天,長陵感念在心,他日但有所求,必當義無反顧在所不辭。”
“二公子何出此言?大公子乃當世豪傑,江湖中誰人不敬之仰之?那些年他為天下蒼生如此盡心竭力,若是我們明明能救卻無動於衷,豈非愧對茅山派欠越家之深恩?”
洛週一說,曲雲真和舒雋也連連附和,硬生生把長陵給拖起來,舒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哭笑不得道:“早知你就是越二公子,您就該把那香囊早些送到我手中,沒準我們早就能助大公子脫困了。”
長陵問道:“我探大哥的脈息,他的臟腑的舊傷應該早就痊癒了,為何仍要時時輔以真氣才能保住性命?”
這會兒,葉麒也替長盛把過了一次脈,他看了洛週一眼,“怕是當年洛大俠所中之毒所致吧?”
“嗯,雖不知是為何毒,但毒發之時周身內火虛旺,遍體血管如同爆漲,若不能及時以真氣化解內熱,必爆體而亡。”洛周頗是自愧道:“十一年前我只顧著吊住大公子一口氣,不想反將此毒根重在他體中,這些年我也用過不少方法,始終無法將毒性驅逐……”
葉麒緩聲道:“洛大俠無須自責,我聽當年情形,若不施行真氣大公子也難以活命。”
曲雲真道:“只是近來,我察覺到大公子所能消受的極為有限,我們所渡之真氣,十分入體至少散了五分,昨夜可能連三分也不到,照此下去,怕是……”
不言而喻,身體一旦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便是神仙渡氣亦是無用。
舒雋忽然想起什麼,“不知二公子的南華金針可否解毒?”
長陵焉能沒有想到?
雖說南華金針只能解短期之毒,若欲化解久附體內的頑毒,唯有當日與迦谷攜手在燕靈村救助村民的法子。
“金針驅毒需得佐以陰陽二氣,”長陵沉聲道:“大哥體內早已充斥著茅山派的真氣,若是這種時候強行再注入陰陽兩道真氣,恐怕亦是兇險重重……”
葉麒當即道:“將真氣驅逐就好了。”
所有人為之一怔,但聽他道:“只要在驅盡真氣之時注入陰陽二氣,不就能夠化解血液中的毒素了麼?”
驅氣之說,洛週三人皆是聞所未聞,葉麒卻是深有體會。
他少年受釋摩真氣重獲新生,此後遊歷大江南北,只可惜終究沒尋到練得釋摩真氣之人,紀北闌曾言,除非他能將釋摩真氣驅之體外,與此同時有另一股能續命之氣注入體中,此為一條掙命之機——然則,釋摩真氣可散天下諸多真氣,卻無任何功法能散釋摩真氣。
說起來,他與他這位“準”大舅子,倒還真是境遇相似——同樣的受命於真氣,又隨時可能喪命於真氣。
長陵好像看出了端倪,立即否決道:“不行。”
葉麒一呆,見她走到面前,問:“你莫不是想讓我驅散大哥體內的真氣,然後由你來渡送陰陽二氣?”
葉麒看她滿面慌張之色,啼笑皆非道:“你傻啊,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麼?就我那點兒微末道行,哪夠給咱大哥用的?等師父和師伯來了之後再施為,由師伯驅氣,你與我師父再渡氣施以金針,這一環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平日裡,長陵遇事尚算冷靜自持,今日就跟糊了一團漿糊似的,愣是轉不過彎來,聽葉麒這一席話,才後知後覺地一點頭:“是了,我竟把師父師叔給漏了……只是,眼下外頭人多混雜,若是貿然開啟山門,會不會……”
“誰說只有山門這條路了?”葉麒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望著長陵,“曲二俠和舒老頭兒怎麼下來的,你忘了麼?”
見長陵眼中泛起了恍然大悟的亮,葉麒無限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道:“唉,還好有我在,要是單單指望你啊,咱們大哥可就得在這荒山孤獨終老咯……”
長陵瞅他那一副嘚瑟勁兒,毫不留情面送了個大白眼,“誰大哥?”
聽得隻言片語,仍在狀況之外的茅山三俠好容易才打斷了小侯爺單方面的“打情罵俏”,舒老頭兒問道:“侯爺可有法子通知兩位高僧下來?”
葉麒正要回答,聽到舒老頭兒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一叫,忍不住嘴角一牽,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地問題:“三位勞心勞力了一整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