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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誰讓他們方才鬼鬼祟祟不說燕國話?溫多娜又那樣看她幾眼。害她沒能及時體會到他的這份情深義重。
“沈畫,我很傷心。”柴駿沉沉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黯然。
沈畫真有去旁邊死一會兒的心,這廝演技真真絕妙,竟辨不出一點兒做作。這是要經過如何的千錘百煉才能如此爐火純青的傷感?
還好此時已進了沈家院子,沈畫瞅著機會趕緊對他說:“我去張羅茶水。你先陪他們坐會兒。”
因此掙開他的手,沈畫連滾帶跑親自躲進伙房跺腳。完了仰天長嘆,又棋差一招!
為何他總能後發制人?完了完了,這樣下去她該如何是好?
羅媽媽正跟屋裡替姜凱溫著飯菜,見小姐這幅模樣進來,趕緊問:“丫頭,又逃難呢你?莫不是老爺回來了?你闖什麼禍了?”
沈畫哀怨地抱著她說:“今天有人對我說,要與我一雙人。”
最短保質期兩年,若她願意以身相許,或許能一輩子。且這個人驚才絕豔,幾乎無可挑剔。
“那不好麼?你跺什麼腳?”羅媽媽一臉你傻呀。
“可我讓他納妾。”沈畫覺得自己的確很傻。
羅媽媽搖頭惋惜:“他答應了?”
沈畫不知該哭還是該大聲哭,“他說他很傷心。”
歸根結底沈畫還是覺得自己太過聰明,就是因為太聰明所以才會反被聰明誤。
可柴駿每回都不按常理出牌。
因此等羅媽媽在隔壁屋裡沏茶,沈畫對著一堵牆很是磕了幾下,希望能就此變得笨些。就不會用這樣的法子讓自己不去喜歡一個可能隨時會喜歡,又不得不防著他利用自己的人。可一雙人的承諾又很誘人,搞得她好不糾結。不得不說,某人是真的戳中了沈畫的要害。
需知道在這大燕,這樣的男子除了老爹,沈畫便沒遇見過一個。這叫她如何是好?
為什麼他偏偏是老爹死對頭的兒子?為什麼這場聯姻一開始便已打上某種不能善終的烙印?往後被他知道她的用心,還能這樣對待她麼?
沈畫這廂撞牆撞得正意猶未盡,卻聽門邊傳來沉沉的聲音:“磕壞牆了。”
沈畫覺得他這話說得甚是有理,這可是燕帝的房產,因此比起她的頭,的的確確金貴許多。若是被她磕出一個坑,搞不好得人頭落地。
趕緊停下虐牆的舉動,沈畫訥訥轉身,正好迎上他與她咫尺相距。
相對無言一瞬,柴駿淡淡又極認真地說:“沈畫,無論你信不信,我沒精力為第二個人勞神費心。”
說這話時,他眼裡透著真誠,認真的神情一絲不苟。儘管沈畫上輩子對心理學與行為學十分熟悉,也沒挑出絲毫瑕疵。
在信或不信之間垂思掙扎了僅僅一瞬的寶貴光陰,沈畫便已決定嘴上說信。
於是與他冰釋前嫌,重新回到院子裡接待外賓。
坐下沒多一會兒沈成業回來了,見家裡居然來了貴客,有些意外,自然得熱情一番。彼此恭維寒暄一陣,才聽柴駿鄭重對他道:“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事與您商議。”
沈成業頓時肅然幾分,“何事?”
柴駿起身一揖,“方才與王子殿下談及兩國聯姻之事,殿下至今未能覓得心儀女子。小婿遂向他提議,不若將王女殿下嫁到我大燕。人選便是令侄姜大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沈畫直到此時才明白溫多娜那曖昧眼神中的真正含義,若她肯嫁姜凱,的確會與她成為姊妹,但此姊妹非彼姊妹,可她依舊可以如此曖昧。
因此沈畫極沮喪,支著手肘扶額,自己這是鬧了多大誤會。
偏偏這不合時宜的動作落在親爹沈成業眼裡卻不知實情,因此未答準女婿先問女兒:“你有意見?”
事實上姜凱這呆子能娶到媳婦兒,沈畫定然替他開心。可四個人,八隻眼將她望著,好似公審大會,她呵呵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兩國聯姻這等大事能我們私下決定?”
莫非燕帝是尊泥像?不用將他放在眼裡?
沈成業對女兒這話不以為然,“駿兒既講得出,必定有他講得出的道理。你少在邊上插嘴,且聽他將話說完。”
可她插嘴了麼?明明是他要她說的。沈畫頓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他當年陪孃親買菜時人家搭給他的,柴駿才是他親生女婿。怎的突然好似轉變了立場,胳膊肘往外拐的不是將出嫁的她,竟成了嫁女兒的岳父大人?
見柴駿一臉“耀武揚威”的倨傲神情,沈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