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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因此吩咐小翠去找店家,取來紙筆,才想起她竟然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了多少錢。
一起用晚膳時,沈畫一再猶豫是否要問問柴駿中午的飯錢,其實有些糾結。
他淡漠著俊臉,一邊姿態優雅地細嚼慢嚥,向她展示他修養極佳的飯桌禮儀,一邊涼涼看她幾眼,許是被沈畫心事重重的樣子弄得沒了胃口。乾脆放下碗筷道:“有話直說。”
沈畫終於在他的“鼓勵”下成功拉下面子,“中午那頓飯……”
“多謝你已說過。”柴駿隧又拿起碗筷默默用膳,淡然得好似他的大方很尋常,也不想再費口舌討論這件事情。
沈畫從未想過自己一句多謝會這麼值錢。鑑於他方才毫不在乎的態度,想著恐怕接下來十幾天都要麻煩人家,總不至於頓頓餐餐都將這客套話掛嘴邊,因此匯總了一下十分乾脆地說:“那麼,感謝小侯爺一路照應。”
橫豎她也心痛銀子,誰讓他不節制。雖談不上山珍海味,卻餐餐必點人家店裡最好的招牌菜。沈畫甚至有些懷疑,他根本不是出來辦事,就是好吃成性,碰巧遇上她,便隨手找了個飯搭子組隊一起好吃。
聞言,柴駿整個人微微一滯,抬起鳳眸冷冰冰一眼,便不再理會。
不得不說出身世家的公子餐桌上的禮儀都是極好的。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自此之後柴駿一句話不說,安安靜靜、且優雅到極致地與沈畫吃完了這頓晚膳。
飯後,柴駿接過小廝遞來的錦帕輕拭兩下嘴角,方起身叮囑:“此處不比燕京。夜裡風大,記得栓好門窗。”
對他這句話,沈畫心中有一絲小小的波動,雖與他只能做兄弟,但如此體貼的兄弟的確沒遇上幾個,實在要算,也唯有她那木木訥訥的表哥姜凱。
需知道這些年她的確是時常混跡在老爹的軍營之中,也結交了不少過命的兄弟,但並無一人會叮囑她夜裡要關好窗戶,甚至關好都會被他們用各種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方式砸開。他們只會半夜爬到窗邊叫她起床捉蛐蛐,或者以組隊小便為名提醒她別尿床。因此心裡有一絲小小的觸動。不過隨即試想了一下從前的那些兄弟對她說這樣的話或者柴駿說那些話,她會有怎樣的感想,竟然是不寒而慄。
就好比上次姜凱身邊的副將朱林突然叫她畫畫,她差點兒沒當場摔一跤,還好朱林後來只是求她說情,想從她這裡走走關係,調天當值去與心儀的女子表白,完全沒將她當女子看。
好吧!人生得好看,且氣質不俗,果然連冷不丁兒體貼上來都令人窩心。
但與車伕交代後,回到那間上房,沈畫卻並沒有依言照做,因為外面雖天色沉沉,比白天涼了些許,卻壓根兒沒風,安靜得很,又何來風大一說?她只是關上房門讓小翠留在房裡接著收拾。
小翠這丫頭白天與人家小廝擠在一處,定然也打了十二分精神,估計沒合過眼,一邊替小姐鋪床,一邊打著哈欠說:“小姐,今天還真是巧呢!沒想竟在路上遇見小侯爺,他還與我們同路。您說是不是與您有緣?”
沈畫一邊把玩屋裡的水杯,一邊漫不經心道:“是挺巧的。”
“可奴婢不明白您為何平白受他恩惠?您不是一向教導奴婢小女子愛財取之有道麼?”小翠記得小姐說這叫貪汙腐敗,會被人引向萬劫不復的深淵。老爺可是清官,清得比山裡的清泉還清,可首輔大人……
這丫頭倒是將她的話記得真切,沈畫甚感欣慰。估計時辰差不多了,走到床前拿起枕頭,隨便整理了一下將將鋪好的被窩,裝作有人在此休息後,伸手勾住小翠的脖子,將她順出門,順便吹滅了屋裡的蠟燭,“理由很簡單,他是我未來夫君,我最起碼得和他過兩年,遲早都得天天吃他家的飯,花他家的銀子。小姐我這是在吃福濟貧。早吃晚吃,橫豎是吃,這量變未必能引發質變。我意志堅定,不受他誘惑,你也得立場堅定。我與你分別半日,十分思念。有許多知心話想與你說說,因此今晚去你房裡安置。”
“小姐……”小翠想不明白小姐為何有清雅乾淨的上房不睡,偏要與她擠一個被窩,竟然差點兒驚訝出聲。
沈畫即刻將她的嘴捂了個嚴實,讓她噤聲。直到看她點頭,方將手拿開。
回到小翠的廂房,主僕二人吹滅蠟燭,摸黑將臨街的一處窗戶撥了條縫隙,見附近四下無人。沈畫趕緊招呼小翠從視窗爬出去,沿著房梁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走到邊上。
入住時,沈畫已留意過這間店的佈局。此時下方正好有一個乾草垛,正是晚膳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