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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程。臨進別院,才對柴景琳微笑著道:“景琳妹妹,麻煩您回去替我帶句話,這鐲子我會想法子完璧歸趙,請他謹守住當初與我的兩年之約。”
柴景琳被沈畫說得愣了一愣,直到看著她踏進院門都尚未回過神。
等小廝掩上院門後,沈畫方才想起景琳為何會愣,完璧歸趙這四個字,恐怕她一時半會兒都無法理解。畢竟這個典故對她而言實在陌生,她心煩意亂下竟未曾留意。
回到內院,沈畫讓小翠去吩咐羅媽媽炒了兩個小菜,取來一壺酒,獨自一人於廊下吃完、飲完,方回屋洗洗準備睡覺。
臨睡前想起燕謹送的賀禮,沈畫命小翠取來開啟看了看,原來是一把做工精緻的摺扇。上面繪著二人初相識的情景,畫中女子捧著雛鳥,目光溫柔憐憫。畫旁題著一首短詩,正是燕謹的風格。無論是畫,還是字,都那麼熟悉。
沈畫一聲長嘆,他難道就不能放過自己,放過她麼?還是她低估了他的感情?
這邊,柴景琳愁眉不展地回到自家別院,剛踏進去便見到大哥正獨自負手站在院子裡賞月。
她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大哥從未這般在乎一個人,大嫂怎就不肯信呢?早上送鐲子前,大哥要她帶的話,她一句不差地說給了大嫂聽,甚至連二哥與大哥不合的事,他也要她裝作不經意地說了出來。他怎的一點不擔心?就連眼下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走得近了,柴景琳小心地叫了一聲:“大哥。”
柴駿緩緩側臉,異常溫和地一笑,“今晚辛苦你了。去睡吧!我都知道了。”
雖然宴會將將結束,也沒有什麼人趕在她之前回來報信。但柴景琳明白,大哥什麼都不用問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切何時出乎過他的意料?其實大嫂那些無情的話,不說也罷。因此一聲不吭地微微點了下頭,靜靜回屋。
臨進門時,回頭看了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院子裡大哥的背影太孤單了。他真的需要一個人疼,可惜柴家尚沒有人有這資格疼他。
……
一覺醒來,沈畫發現柴小狗正巧在床前蹦噠,看它這急不可耐的模樣便知道是狗有三急。昨天一整天沈畫均沒有帶它出門去解決生理問題,想來也憋得辛苦,遂叫了小翠一道從後門出去。
一路上走著走著,發現昨晚心中鬱結的那股子怒氣淡了幾分。許是淡得恰到好處,整個人也清明起來。
其實她不該生柴駿的氣。即便他再如何未卜先知,也應該不會料到燕謹會這麼折騰。若不是燕謹鬧上這麼一出,柴貴妃又如何能找到機會提鐲子的事?
沈畫昨晚不願承認,也並非完全在賭氣,這樣做,只是為了沈家眼下不得不保持的中立,是做給不在場的燕帝看的。
沈畫承認自己很自私,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執念,一年前她狠心放下了燕謹,弄得他如今痛苦不堪。卻還為了她不惜編造那樣的謊言逼迫嚴皇后許下承諾。
而對於柴駿……
儘管他做了很多事,且主動許了她唯一,她卻始終不敢相信,總覺得他一定有什麼不得不達成的目的,也不敢對他輕易付出真心。
沈畫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或許根本擔不起柴家主母這份重任。其實現在更多的是,她竟不想看到他失望,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這種感覺很奇怪,叫她無法抉擇。
哎!真真惆悵萬分。
惆悵得沈畫舉目四望,希望找點兒什麼樂子來排解下心中鬱悶。卻不曾想這一望還真讓她找到了點兒甚是奇怪的樂子。
這中秋黃燦燦的樹林里居然有抹火紅色的人影,在前面一棵頗為粗壯的大樹下徘徊。而他頭頂掛著約摸五尺長的白綾,那白綾被他在下方打了個結,腳旁更是有塊墊腳用的大石頭。
乖乖,這是要輕生的架勢?究竟什麼令此人這般想不開?她活成眼下這樣,都還沒想過自盡了事,還有人比她更慘?
因為隔得尚遠,沈畫看不清這人的容顏,只是從他風度翩翩的舉止依稀辨出是位十八、九歲的少年郎。
正欲領著小翠上前瞧個仔細,人家已終於下定決心,站上那塊石頭,將頭往那白綾圈裡一鑽,瞬間踢開腳下的大石把自己如同一條鹹魚般掛了起來。
沈畫趕緊招呼小翠上前救人,連正叉開兩條後腿開大的柴小狗都顧不上了。
這人剛剛掛樹幹上,尚未失去意識,沈畫和小翠費了好大勁才阻止了他的一雙腳不隨意亂蹬,生生將他抱著放了下來。
可等這人重新站穩,看清他那張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