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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對方的主角陣營,他們身後自然跟著一大票出來陪著打醬油、做苦力的御林軍。
見氣氛有些怪異,沈畫本欲道聲好巧,尚未張口,連嶽便呵呵兩聲,直接衝著柴駿道:“我已照你的話,將你朝思暮想之人帶了來。”
他這謊說得很自然,就好似本就是柴駿安排。
今日柴駿與燕謹雖都穿著獵裝,卻看上去都不似往日精神,似乎均有些許憔悴,就像二人組隊熬了夜一般,四隻眼瞼下黑眼圈極為明顯。
儘管這樣,柴駿在一瞬呆滯後的冷眼也絲毫不比平素遜色,將連嶽冷上一眼,方問:“不是讓你午時再去麼?”
沈畫對這二人的雙簧功夫著實佩服,就這會兒已悟出些許貓膩來。想來連嶽獨自帶她下獵場,一來不太方便,二來也不太和規矩,因此是故意來撞他們的。只消將這事往柴駿身上一推,他這知己為了全自己的顏面,便只得應下來。
燕謹與蘇力青禮尚往來乃是涉及兩國邦交的正事,沒請旁的什麼人,連嶽想來攪和也不是不可以,就好比安寧與那兩名男子,但怎麼也沒帶上沈畫熱鬧。這貨原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若只是陪他們狩獵,未免滿足不了他心心念念看好戲的嗜好,帶上沈畫,這場戲才算得上圓滿。
無疑,沈畫貪玩好耍的性子被他利用得滴水不漏,如今正處在進退兩難之境。
燕謹將她淡淡看上一眼,溫潤道:“既來了,便一道吧。無謂讓寧陽君走來走去這般麻煩。”
既然太子殿下發話,沈畫這進退兩難便成了順理成章,只不過略略有些波瀾。
姑且先不論燕謹自己與柴駿作何感想,就剩下的幾人便已是神色各異。
蘇力青與溫多娜對沈畫尚算得上友好,但跟在燕謹身後不遠的安寧公主燕婷便已是變了個臉。
其實她那張原本喜滋滋的臉早在聽見連嶽說第一句話時就已陰雲密佈,眼下更是陰得更徹底了一點。
另有一不認識的男子看著她那眼神便已向沈畫證實了他的身份,若她沒估錯的話,正是燕婷的夫君……駙馬爺韓真。自打見到燕婷赤丨裸裸,火辣辣的嫉妒目光,他便一臉哀怨。
這世道的的確確令沈畫看不太清。明明應該是新婚燕爾將將一年,女的便已心繫旁人,或者說她從未喜歡過自己的夫君,男的也振不起這夫綱,唯有將女子該有的哀怨往自己身上攬。
至於剩下那人,不等沈畫判斷便已主動表明身份。不過他這身份表得著實有些耐人尋味,“本王尚以為是世子終於通了竅,看上了哪家姑娘。沒想帶在身邊的女子竟然是豐城侯將娶的寧陽君。你二人這知己做得還真真是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啊!”
這樣的場面混亂到沈畫哭笑不得,卻又不想出聲得罪人。
柴駿聲色不動,更是一聲不出,彷彿壓根兒不予理會,努力將沉默化為價值連城的黃金。
倒是連嶽嬉皮笑臉地呵呵兩聲,“的確。本世子尚未開竅,因此才能與豐城侯這般肝膽相照,榮辱與共,這便是知己間絕對的信任。哎!三殿下,這種事,您的的確確羨慕不來,比之本世子,您著實開竅太多,讓他人如何敢與您深交?”
原本沈畫對燕帝這第三子簡郡王燕皓知之甚少,只因他十五歲上便已受封郡王,遷至封地居住,那還是她尚未進京時的事,平日裡更是沒有往來。被連嶽這一點化,沈畫即刻知道此人定是個花心大蘿蔔,且不值得與之深交。看來柴駿之所以淡定地不做聲,是早料到有人會比他出聲更解恨。
要按著以往的性子,沈畫必定會噗一聲笑,但礙於眼下眾目睽睽,對方又是身嬌肉貴的皇子,便生生忍住了,差點兒沒癟紅臉。
“你……”
“夠了。”
燕皓正欲發作,卻聽燕謹一聲不大嚴厲的呵斥,二人即刻偃旗息鼓,僅以目光對峙。不過這對峙也僅僅是燕皓瞪著連嶽罷了,連嶽這貨依舊只是吊兒郎當,回以挑釁,臉上頗有幾分勝者才有的微笑。
儲君畢竟是儲君,即便溫潤謙和,也擔著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名,若連這都壓制不住,恐怕接下來丟臉的便是燕謹自己了。
好在這前戲被他難得的一聲略顯威嚴的呵斥壓住,眾人方重新找回之前的祥和。
可連嶽這貨卻並不消停,看看眾人,提議道:“太子殿下,不若今日我們來場比試如何?橫豎閒著也是閒著。僅散散步,打打獵,實在乏味了些。您看如何?”
燕謹也隨之看了看眾人,許是局面令他有些頭疼,伸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