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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
連嶽說得不錯,二人似乎不相伯仲,但顯然,柴駿略略就勝了那麼一籌。或許這僅僅是她近日來放開心懷的偏愛,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眼裡出大神。
沈畫痴痴凝望許久,方聽見小翠低聲問:“小姐,要不要……讓他們散了?”
她這才發現水榭對岸的那條羊腸小道上竟然圍滿了自家的下人。男的女的都有,包括羅媽媽都丟下燒火棍跑了來,一起在欣賞這繞樑三日的神曲。
嗯嗯,沈畫即刻對小翠說:“去讓他們小聲點兒,別打擾小侯爺授課。”
之所以有這樣的吩咐,完全是因為府中下人被她調丨教得實在太過隨便。讓他們好好提高下自身修養不謂不可,只是他們“議論”的聲音也忒大了點兒。正如她在校場見到有位英姿颯爽的少年舞劍,情不自禁便尖叫出聲。可她一人叫也就罷了,一群人跟著起鬨未免聲勢太過浩大。知道的就說柴駿這琴彈得著實精絕,連不通音律的下人們都被吸引了過來。不知道路過她家後院牆外之人還不以為老爹將兵練到內府裡來了?
萬一正趕上嚴氏之人偷窺,完全可以到燕帝跟前參老爹一本私練兵馬,意欲圖謀不軌。
沈畫忍不住伸手扶額。
許是小翠的這番走動,終是驚擾到了水榭中的那位授業大神,悅耳琴聲戛然而止,卻又令人意猶未盡,撫琴之人緩緩轉過頭來,衝沈畫淡淡說了兩個字,“過來。”
其實沈畫離得尚遠,只是從他的嘴唇開合辨出,遂整了整完全不用整的衣衫,安撫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小心肝,踏著輕快的步伐過去。
柴駿修長的手指輕放琴上,待她近了,淡淡說:“不必麻煩。”
猜想他這話是指她命小翠過去招呼下人安靜一事,看了一眼他對面嚴謹端坐的小五道:“不麻煩不麻煩。不能影響小五聽課。”
柴駿隨手拍拍身側,暗示沈畫過去坐著。
沈畫打量了一下對岸,不大好意思地挪了過去,事實上知道府裡下人都明白她與他的關係,且老爹都沒過問,但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太自然地矜持著,可潛意識又告訴她,不坐白不坐,因此在潛意識戰勝羞澀的情況下,還是扭扭捏捏地過去了。
將將坐下,便聽柴駿在她身側不鹹不淡道:“試下。”
這古琴沈畫從來未曾摸過,就如一家境貧寒的小孩兒買不起鋼琴一個道理。且上輩子看的多半均是五線譜,又的確五音不全,就連兒歌都能跑調十萬八千里,完全不敢賣弄。但方才見柴駿撫琴的模樣,實在有些羨慕,因此忍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果真如他所言,試了一試,儘量讓自己至少看上去優雅一點。不通音律的缺陷或許可以用形態稍稍彌補。
但始終是不得其法,頓時院子裡鳥獸遁走,人畜全無。唯獨剩下小五,那也是掩耳狀生不如死的小模樣。
沈畫很是慚愧地笑了笑,“獻醜了。”
柴駿幾不可見一笑答曰:“憤怒表達得恰到好處。為夫受教。”
沈畫不覺嘴角連帶著半張臉抽了抽,原來他是要她表達出他內心的憤怒?因為她壓根兒沒怒,還覺得府裡的下人能鑑別出琴聲造詣非凡,是件值得慶幸的事,至少證明他們沒有傳聞中粗俗。怎麼可能怒?
於是呵呵道:“下回若再遇到勾搭你的妹子,我必然將這首曲子奏得出神入化。”
那才是她從今往後應該憤怒的事!她若不想要,自不會在意,但若她一心一意想要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覬覦。
“很好。”柴駿體貼狀問,“還記得自己奏過什麼?”
沈畫好生回憶了一下,確實不大記得自己方才精妙絕倫的手法,“這個,單奏一曲有些乏味,下回我奏點兒別的。”
柴駿遂伸手虛按琴上,修長的手指一動,幾乎是原音重現,唯獨不同的是,他優雅的動作比之沈畫好看得不是那麼一點點,完全可以因此忽略琴聲帶來的耳膜不適。正是她方才欲達到的效果。可將將飛回來的那些小鳥實在沒有沈畫同樣的鑑賞水平,尚未安全著陸便被琴聲驚得再次飛起,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再到沈畫家的院子裡來愉快地玩耍了。此處危險,暗藏魔音。
沈畫由心讚道:“小侯爺記性真好。”
柴駿淡淡看她一眼,將臉轉向小五,十分嚴肅地教導說:“業精於勤荒於嬉,按著我之前所講,練吧。”
隧又回頭對沈畫安撫般道:“你不用學。有我奏給你聽就好。”
原來他竟將她當了反面教材,不給面子啊!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