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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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要謝謝你。”千織也很無奈。
我則面無表情地承下,得虧是千織沒出什麼事兒,不然,就算他們跪到死我也是不會搭理的。
走到桌邊兒坐下,那幾人仍是跪著,我揉著眉對千織說:“讓他們該藏哪兒藏哪兒去,我守著你就夠了。”
千織嗯了一聲,將人打發走了。
熄滅燭火,我靜靜地坐著,千織默默地躺著。
過了一會兒,千織摳著床板,輕聲說:“玫姐,你不睡嗎?”
“睡不著。”我語氣不大好地回。
“你在生氣?”
“沒有。”
她嘟囔:“明明就有。”
好吧,我確實是在生氣,這丫居然帶著那麼幾個人,就瞞著我去了某個危險的地兒,還好意思給我帶著傷回來。
之前是擔憂著她的傷,才沒來得及惱怒這些個事兒。現下處理好傷口閒了下來,我是越想越氣。
終是顧及她的傷勢,我嘆著氣,回:“把精神給我養足了,明日再跟你算賬。”
“玫姐,我——”
“閉嘴,休息。”
毫不留情的打斷,左右是讓某人又重新地安分了下來。
而我支著頭撐在桌上,愈發的有精神,還真就這麼幹坐著守了千織一夜。不過待日光絲縷地透進房中,我卻是沒精神了。
畢竟煩了一晚上,實在是大腦混沌,再沒多餘的精力了。身體逐漸前傾,腦袋一耷拉便趴在了桌面上,硬撐著的眼微張,有些直愣。
想睡。
不能睡。
想睡。
不能睡。
……
週而復始的自我鬥爭中。
忽地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便是言大夫的聲音,來叫我起床吃早膳什麼的。我瞥了一眼床上的千織,嗯,睡得還真熟。
勉強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我一晃一晃地挪到了門口,開了門,結果腳下發麻,一個沒站穩,就整個人撲到了擱門口等著的言大夫身上。
後者發懵地回抱住我。
什麼情況。
我沾上了那個懷抱就沒氣力離開,只能出聲解釋:“坐了一宿,腿麻。”言罷便是一個哈欠。
言大夫卻是不容我軟在懷中,撐開我便是一陣兒的打量,他掃著我烏青的眼,皺著眉問:“沒睡?”
尚未回話,我是忍不住的一個哈欠,又接著一個哈欠。
答案不言而喻。
言大夫橫抱起我就往屋裡去,我懶懶地窩在他身上,掩住哈欠,說:“把我放凳上,床上有人。”
有人?
這可把言大夫給驚著了。
那腳下的步子突地邁大,等瞧清床上的人是誰後,方才頓了下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我,然後又猛地扭過頭去,看著地上那凌亂的且沾著血跡的紗布,斷掉的箭頭,和那一盆刺眼的血水。
“織兒受傷了?”他小聲地問。
我弱弱地嗯了一聲,示意他將我放下,言悔卻是抱著我轉身出了房,後腳一勾還帶上了門。
再然後,就這麼抱著我,去了他自己的臥房。
雖然我倆的住處相隔不遠,可這短短的路途仍是不免被下人看到,我瞪著眼生了幾分精神氣,直對他念叨:“幹嘛呢幹嘛呢,我得守著織兒呢。”
他一言不發,直到將我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那傷是你收拾的?”言大夫一面脫著我的鞋,一面問我。
說來,我確實沒有在他面前展示過自己的那點兒皮毛,唯一一次,便是剛領他回家,而他落了水發燒那次吧。
我揉著腮幫子,點點頭。
緊接著言大夫便又問:“什麼時候會的?”
“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沒覺得有什麼,老老實實地就回答了。他也聽得出,這說的是那分離的五年。
某人陷入沉默,我歪著頭緩和氣氛:“怎麼樣,我厲害吧~”雖然不是學醫的料子,可這治傷的本事也不差。
“嗯,厲害。”
可是他並不希望我那麼厲害。
因為心疼。
言悔卸下一口氣,將我按倒在床上:“補你的覺,我去替你守著。”
“不行,我這一睡就得好一會兒呢,你可還得去太子府的。”
“推了就是。”
能這麼幹?
哈欠鋪天蓋地地捲來,眼淚被生生地壓出了眼眶,言悔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