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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伸手摺了下來,將兩朵花放在眼前對比。

魏瀲看著她手中那兩朵嬌豔欲滴的花:“也就是你了,滿嘴歪理。”

魏熙唇角一勾,選了色澤更鮮豔的那朵別在了魏瀲耳邊:“醬色太老氣了,就算長得再好看也不能這麼糟蹋,襯朵花正好,貴氣又鮮亮。”

魏瀲摸了摸耳邊的花,嘆道:“白教你聽琴賞畫了,怎地眼光這般俗氣。”

“能將俗氣的花襯得不俗氣,才可見六哥氣度超群。”魏熙反駁完,又道:“六哥就是太素雅了,偶爾這樣一扮,倒是多了些人氣。”

魏熙說著,抬步往前走:“好了,太陽那麼毒,六哥也別隻心疼花,不心疼我呀。”

自雨亭離此處頗進,未走多久便到了,魏熙到了亭中,嘆道:“還是六哥會享受,進了這裡就好像一腳跨到秋天了。”

魏熙說著在鏡前坐下:“我也到了建府的時候了,到時候也讓他們給我建這麼一個亭子。”

魏熙說著頓了頓,搖頭:“不,建一個自雨堂,晚上在裡面睡覺多愜意。”

魏瀲在魏熙身後坐下,抬手將她的髮簪抽出:“是愜意,多睡幾覺就染了寒疾了。”

魏熙氣急,在鏡子中瞪了魏瀲一眼。

魏瀲拿梳子給魏熙梳著頭髮,慢悠悠道:“女孩子的身子格外嬌貴,要妥帖養護著,現在圖一時爽快了,將來有你難受的。”

魏熙捏著方才折的夾竹桃道:“瞧六哥說的,就跟自個難受過似的。”

魏瀲不搭理魏熙的瘋話:“這段時間我少有進宮,看不住你,你應當吃了不少生冷之物吧?”

魏熙一頓,失手扯下一片花瓣:“我阿孃都不管我了,六哥何必再管這麼多,這些時日我因著江婕妤之事心中火氣難消,不得多吃些涼東西消消火。”

魏瀲騰出一隻手拿過魏熙手中的花放在桌上:“別糟蹋東西,一會給你簪上。”

魏熙手中空了,便絞著手指玩,她抬眸看著鏡中,只見魏瀲垂著眼睫,溫柔又平靜,就連耳邊的花都不能給他增添一絲喧鬧之氣,魏熙雙手交疊,安分放在裙上:“我幼時很喜歡我阿孃給我梳頭,她的手藝好,卻不怎麼給我梳,只我纏的緊了才會給我梳一次,眼下,她更不會給我梳頭了。”

魏熙眼睫輕顫:“今天我去長清觀看她,她都避而不見。”

魏瀲將魏熙的頭髮往她頭頂上堆:“你總得讓她緩一緩,等她適應了,總會見你。”

“不一樣,她出了宮,想見她一面不容易。”魏熙說著,從鏡中凝視著魏瀲:“今日被她拒之門外,我再也沒有那麼恨過趙氏和嫁禍阿孃的人了。”

魏瀲眸色微動,手上動作卻不停:“阿熙今日是來尋我訴苦的,還是來讓我幫你出氣的?”

魏熙回頭看向魏瀲:“我若說出氣,六哥會幫我嗎?”

魏熙回頭回的突然,險些將未成形的髮髻弄散了,魏瀲按住髮髻,將魏熙的頭轉了回去:“頭髮要散了。”

魏熙被迫回頭:“六哥幫不幫我。”

“自然會幫。”魏瀲說罷,問道:“你想找誰出氣?”

魏熙放在裙子上的手微微蜷縮:“六哥不知道?”

魏熙說著,雙手徹底縮在一起:“不瞞六哥,我懷疑魏灝。”

魏熙說著,從鏡中盯著魏瀲:“六哥,是他嗎?”

魏瀲拿了一支釵子將魏熙的頭髮固定:“他是個好人選。”

魏熙霍然回身:“六哥這話是何意?”

魏瀲探身拿了一個蓮葉釵朵:“他意圖不軌,借這個機會除了他也不錯。”

魏熙任由魏瀲將釵朵插在她髮間:“他做了什麼?”

魏瀲淡聲道:“他借江陵災禍挑動民心,意圖叛國。”

魏熙側過身子,正對著魏瀲:“為何六哥不告訴阿耶?”

“因為六哥自私又無能,沒有實證,只會惹陛下懷疑。”魏瀲說著,又撿了另一個釵朵替魏熙戴上。

魏熙偏頭,握住魏瀲伸來的手:“這麼久了,六哥就一直放任著?”

魏瀲眉梢一挑:“阿熙想我如何?”

魏熙抿唇,偏手丟開了魏瀲的手腕,魏瀲揉著手腕,緩聲道:“我自是不會放任他的,他如今不過是個被斷了手腳的廢物。”

魏熙聞言,心中竟有些緊張,卻仍舊問道:“是不是他?”

魏瀲搖頭:“不是。”

魏熙雙拳緊握:“是誰?”

魏瀲眸色淺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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