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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得人莫名一嘆。
魏熙不管車外如何,只靜靜聽著,往日她不喜歡這種哀婉曲調; 今日聽了,卻眼淚不停; 要說傷感卻未有多少; 只覺得心間空茫茫的憋悶; 哭出來倒好受一些。
哭著哭著,琵琶聲便停了,魏熙拿帕子擦眼淚; 心中很是看不上自己這般躲在馬車裡掉眼淚的行徑。
她將帕子丟在一旁,正想吩咐人啟程,卻聽車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客人何故造訪?”
侍衛聞聲道:“我家主人只是在這聽一聽曲子罷了。”
站在車外的裴斯聞言向侍衛看去; 見得侍衛身後的泉石後,微微一頓,眼中冷色稍微散了些,卻聽一道帶著鼻音的女子聲音從車中傳來:“是誰在彈琵琶?”
裴斯眸色一動,冷色盡消:“是家母?”
裴斯說罷,便見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芙蓉面,眼眶緋紅,卻非脂粉顏色,而是哭出來的。
不過這張臉的主人神色端雅,絲毫沒有剛哭過的自覺,反而蹙眉道:“你為人子,怎麼能讓自個阿孃如此委屈?”
裴斯聞言,眼中添了些晦暗之色,面上卻不表,只嘆道:“我亦想家母歡喜無憂,可家母的委屈事,卻不是我能解的症候。”
裴斯說罷,側了側身子:“我見小娘子與家母投緣,可要入府和家母一敘?”
魏熙敏銳的察覺到自她露面之後裴斯態度的變化,搖了搖頭,有些審視的看著裴斯:“沒想到竟是個浪蕩子,初次見面便將人往家中邀。”
裴斯搖頭一笑,殷紅的薄唇勾起,帶著些散漫弧度,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媚色。
魏熙看著他的笑,微微一頓,魏瀲也常如此笑,不過他這樣笑,皆是因被她鬧的無奈,他搖頭的弧度淺淺的,或許還會再捏一捏她的鼻尖,神色和煦,眼裡是一海子寵溺,只對著她一人如此,也只有他一個會如此對她笑,好似能縱容著她的一切。
不過再縱容,這個人也拋下她了,魏熙心中一涼,驅走雜思,卻聽裴斯懶聲道:“看來是裴某長相太過普通,入不得娘子的眼,麗人坊一別,裴某對娘子可是難以忘懷。”
魏熙眉梢一挑:“你怎麼認出我的。”
裴斯看向泉石:“娘子當日在麗人坊那一通鬧騰可是讓人難以忘懷,若我記得不錯,這位仁兄可是跟著令兄去麗人坊尋你的?”
裴斯說著,往馬車前挪了一步,離魏熙越發近了,他的相貌冶豔,靠得近了竟有股驚心動魄的意味,裴斯微微一笑,仍是淺淡散漫的,卻莫名有股誘惑的味道在其中:“況且就算娘子當時帶著帷帽,但嗓音和薰香總不會錯的,美人讓人難以忘懷可不只在一張臉。”
魏熙眉頭蹙起:“你站遠些,做生意的竟連禮數都不懂?”
裴斯從善如流的退了一步,抱著臂膀道:“您幾時見過守禮的浪蕩子。”
魏熙一頓,正要揮了簾子吩咐啟程,卻又聽裴斯道:“我看娘子雙目紅腫,是和家裡鬧脾氣了?”
魏熙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管的倒是多。”
裴斯無奈道:“沒辦法,娘子這般美人讓人見了就想關懷。”
他說罷,往魏熙哪兒探了探頭,帶著哄勸的意思,糊弄小孩子一般:“我那兒正排了一支婆羅門曲,剛排好,旁人都沒看過,娘子可要去看看,那麼多美人在眼前,什麼煩心事都記不得了。”
魏熙忍不住一笑:“你拿我當幼童,還是拿我當男子?”
笑罷,她按了按額頭,眉頭又鎖了起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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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麗人坊沒什麼人,魏熙到時甚是清淨,她看了一眼扶著她下馬車的泉石,心中有些幼稚的快意,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雖好笑,魏熙仍忍不住道:“你說六哥在那邊會不會左擁右抱的快活?”
泉石不答,只抬頭看著魏熙,她面上的脂粉被眼淚沖掉了,許是太倦,也未曾補妝,眼下蒼白的膚色暴露在天光之下,讓人擔憂:“公主出來好一會了,要不還是回去歇歇吧。”
魏熙不答,揮開泉石的手,抬步往前去,裴斯下了馬後便在前面等她,見她過來,便側身引著魏熙往裡面去,二人還未進門,便見一個形容邋遢的老道拎著個酒葫蘆迎面過來。
老道見了魏熙,眼中探究之色一閃而逝,繼而嘖嘖嘆道:“虧虛成這樣還有力氣來樂坊,真是……女中龍鳳。”
魏熙一頓,看著眼前精神矍鑠的老道,也未覺得惱:“穿著道袍就敢來風月之地,道長的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