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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魏熙說罷,掀了杯子矇頭躺下。
躺了不過片刻,蕤賓又聽魏熙道:“你去尋幾把樂器,隨意喊上四五個侍衛,讓他們去給那姓李的訴衷情。”
蕤賓一滯:“他們有幾個會樂器的,彈出來的曲子能聽嗎。”
“來而不往非禮也,心意到了就行。”
蕤賓無奈,只得出去吩咐,魏熙聽著開門聲,很是自在的伸了個懶腰,美滋滋的閉目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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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樟睡得正熟,恍惚聽得一陣嘶啞嘈雜,恍若天崩地裂,他一激靈,驀地坐了起來,辨認出那刺耳的聲音是樂聲,便黑著臉赤腳踢門出去:“大晚上催命呀!”
他說著抬眼看去,面上的怒色頓時就凝住了,只見魏瀲門前,四個高大健壯的男子正在奏樂,手法之僵硬,面色之肅然,好似他們手中拿的不是樂器而是劍。
四人聽了李樟的罵聲,面無表情的瞥他一眼,手下樂聲越發振奮雜亂了。
李樟嘶了一聲,抬步往李霽房中去,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他該不會是被那小公主給逼瘋了吧,這是什麼品味呀。”
等李樟推門進了李霽房中,只見室中燈火通明,李霽隨意披著衣裳,瞌眸靠在桌上,很是愜意,唇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
李樟見此般情境,抽了一口冷氣:“真瘋了。”
李霽聞聲睜眼看向李樟:“天色不早,你過來作甚?”
“你也知天色不早。”李樟往李霽那兒走去:“再過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李霽瞥他一眼:“你衣衫不整的往我這跑一趟,就是要給我報時?”
李樟面色憤然的指向門外:“不報時和他們一起給你彈曲子嗎?”
李樟說著,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當初誰不知寧王殿下是舉世無雙的風雅人物,怎麼如今到了人傑地靈的揚州,反倒如此……”
李樟一時半會尋不出含蓄又貼切的詞,只擱下杯子好奇道:“你以往的名聲莫不是造假的吧?”
“世人都不是瞎子,如何作假。”李霽說罷,眼中添了笑意:“那些是阿熙派來給我奏樂的。”
“不是你去給她彈琴嗎?”李樟說著,很是幸災樂禍:“你又怎麼得罪她了?”
李霽搖頭:“阿熙說是禮尚往來。”
李樟大笑:“還說不是造假,得彈成什麼樣才能讓人還你這麼一個禮。”
李霽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禮尚往來的可不是曲子。”
“那是什麼?你對她彈琴訴情,她便送了幾個壯漢給你奏樂訴情?”李樟往門外看了一眼,還未看真切,便揉著眼睛收回了視線:“我看人家是成心不想讓你睡覺。”
李樟說著,看向舉杯飲茶,儀態雍容的李霽,唇角一抽:“這也是你們的情趣?”
李霽滿面縱容無奈:“小丫頭愛胡鬧罷了。”
他說著,放下茶杯,頗有成竹在胸的態度:“等她將存著的氣都撒出來便好了。”
李樟嘟囔道:“我看這氣不容易撒。”
李霽淡淡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冷,隨即收回視線,對侍從道:“去給他們備些吃食,不知要彈多久,莫要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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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一夜好眠,第二日睜眼時早已天色大亮,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偏頭問道:“他們回來了嗎?”
蕤賓點頭:“回來了,眼下去補覺了。”
魏熙擁被子而起:“幾時回來的?”
夷則放下水,嗔道:“丑時末回來的,公主此舉可將人難為壞了。”
魏熙掀開被子下床:“去給他們一人二十錠金子。”
夷則點頭:“等他們醒了我就給他們送去。”
魏熙接過蕤賓端來的溫水飲了一口:“今天我們去遊湖吧。”
蕤賓惋惜道:“可惜這個時候水中只剩殘荷了。”
魏熙矮身坐在鏡前:“那就將我那件白中透碧的廣袖襦裙拿出來吧,既然水中沒了碧色,那我便給它添上些。”
蕤賓點頭,忙轉身去找衣服,夷則跪坐在地幫魏熙洗漱:“難為公主有心情打扮了。”
魏熙洗完臉,看著鏡中自己猶帶水珠的面容:“一件衣服罷了。”
等魏熙打扮妥當,侍衛們也備好了車馬,她出了府門,一眼便見府外站著的一道白色身影,那人聽到聲音,抬頭看來,見了她,唇邊露出一抹笑,是奪盡天光的溫潤風采。
魏熙腳步一頓,裙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