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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芳有些為難的看著魏瀲,卻見魏熙目光一亮,對著她身後喊道:“阿孃。”
魏熙這一聲頗為響亮,惹得眾人紛紛隨著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宮人簇擁著一個貌美女子快步走過來,這女子姿容嫵媚,卻有股既清澈又矜雅的氣韻,芍藥之態,蘭草之格,這樣的女子,只站在那,便是要惹人愛惜的。
魏瀲看著來人與魏熙很是相似的容貌,身子僵住,他知道來人是誰,也知道她的結局,魏熙向她伸過去的手在魏瀲眼前晃動,一下下的,好似化成了尖銳的利爪劃在了他心上。
他和魏熙之所以會變成那般局面,謝皎月的死,在裡面的作用不容忽視。
可如今謝皎月還活著,她還活著……
魏瀲正忡愣著,謝皎月便走到了魏瀲面前,她先是伸手狠狠點了點魏熙的額頭,道:“讓你胡鬧,當心哪天讓狼叼了去。”
魏熙的頭被謝皎月戳的往後仰了仰,面上卻是笑呵呵的,伸著胳膊要謝皎月抱,謝皎月瞋她一眼,復又看向魏瀲:“六郎怎麼和阿熙在一處?”
魏瀲回過神來,對她道:“阿熙尋不到出來的路了,我送她出來。”
“是這樣呀,多謝六郎了。”謝皎月說著,抬手很是慈愛的拍了拍魏瀲的頭,魏瀲不防之下,被她拍了個正著,反應過來後,忙偏頭躲過。
謝皎月的手落空,卻沒有惱,很是惋惜的道:“越大越生分了,想你小時候,白白嫩嫩的,可聽話了。”
這便不是一個后妃該對皇子說的話了,可謝貴妃是連皇帝都敢罵的人,周遭宮人早就見怪不怪了,若說唯一驚訝的也只有魏瀲了,畢竟那麼多年下來,謝皎月的死他雖難以忘卻,可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卻是不記得了。
眼下這樣的謝貴妃,倒是讓他想起了刁鑽的少年魏熙,該說不愧是母女嗎。
他垂眸看著懷中小小一個的魏熙,心中悵然,那個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撒嬌賣痴的魏熙,他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
魏瀲將魏熙遞給謝皎月,溫聲道:“貴妃娘子以後還是尋幾個妥帖人隨時跟著阿熙吧,她年幼,放任她一個人難免不安全。”
謝皎月看著魏瀲,只覺得這個尚未滿十歲的孩子太過沉穩,不是少年老成,而是好似真的閱盡滄桑一般,她面上的玩笑之色淡了下來,抱過魏熙,對魏瀲道:“我知道,今日多謝六郎了。”
魏瀲看著埋進謝皎月頸窩的魏熙,搖頭:“我是阿熙的兄長,自然該看顧著些。”
魏瀲說罷,對謝皎月微微頷首:“我先回去了。”
謝皎月含笑點頭:“去吧。”
等魏瀲轉身後,謝皎月往魏熙頰上輕輕捏了一下:“蠢丫頭,和她們一處瘋玩什麼,今天要不是你六哥,你就得一個人在這裡過夜了。”
魏熙抿唇:“我閒的無聊。”
謝皎月抱著魏熙有些乏力,她將魏熙放在地上,讓她牽著自己的袖子:“那就回去練字,連你舅父的名字都不會寫,還好意思要他送你孔明鎖。”
“舅父疼我,是因為我是他的外甥女,和我會不會寫他的名字可沒有干係。”魏熙扯住謝皎月的袖子,微微晃了晃道。
“詭辯。”謝皎月垂眸看向魏熙,卻被魏熙散亂的頭髮給刺痛了眼睛,她停下腳步,對含瑛道:“梳子拿來。”
含瑛聞言,從袖袋裡掏出一把小小的象牙梳,上前遞給謝皎月,謝皎月替魏熙抿了抿散亂的髮絲,對她道:“以後少和她們一起玩,一個個的盡會來添堵。”
魏熙點頭:“是因為阿耶喜歡我,不喜歡她們,她們吃醋嗎?”
謝皎月颳了刮魏熙的鼻尖:“小丫頭片子哪裡學來什麼吃不吃醋的。”
魏熙抱住謝皎月的手:“在阿耶哪裡學來的。”
謝皎月聞言,眉頭微蹙,但不見惱意:“那個老不修。”
等謝皎月和魏熙回了昭慶殿後,便見皇帝正坐在席上,見了她們,皇帝起身走過去:“聽說阿熙走丟了,怎麼回事?”
魏熙見了皇帝,眼睛忽的一紅:“阿耶,嚇死阿熙了。”
皇帝見了,忙將魏熙抱在懷裡:“怎麼了,誰嚇你了,阿耶去罰他。”
魏熙將臉埋在皇帝肩膀上:“我和六姐她們一同玩捉迷藏,可後來就找不到她們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好怕。”
皇帝撫著魏熙的脊背輕聲安撫:“好了,你不是回來了嗎?”
他說罷,看向含瑛:“怎麼也沒人跟著阿熙。”
含瑛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