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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欲意將事情鬧大,本將軍奉陪到底。”也不知是怎麼地,蕭繹冷聲說完,外面就湧進來不少侍衛,人數雖然不算太多,只有幾百人,卻瞧那標徽,乃是蕭家軍的侍衛,可謂是以一敵百的精兵。
這些身經百戰的侍衛哪裡是宣王府兵能比的,只蕭繹的侍衛往那一站,府兵們就被這氣勢壓的忍不住後退起來。
難怪蕭繹如此強硬,沈嫿吃驚不已,他的侍衛不是在淮州被趙都督牽絆住了麼?
領頭的將士是裘勇,他半抽著利劍吭哧吭哧的走過來,高大的身形往蕭繹身旁一站,不笑起來特別能唬人,一聲大吼,“今日誰敢攔將軍的路,格殺勿論。”
其他侍衛跟著發出鏗鏘震地的響聲,“殺,殺,殺。”
眾人皆是被這氣勢嚇得連連退避兩邊讓開道路,宣元海抖著手,這種狀況已然是敗兵之勢。
蕭繹冷凝著面色,一步一步穩穩的抱著人離開,再無人敢阻攔。
☆、第78章
許是昨個兒弦兒崩的太緊,沈嫿今日起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墜兒正抱著一束嬌豔的花兒往瓷瓶裡插,一扭頭笑盈盈的道:“表小姐,您睡好了?”
沈嫿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便起來洗漱,蕭繹顯然是不在沈宅,想是宣王那還有許多棘手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宣元海失了心頭肉萬姨娘又怎可善罷甘休?
這裡畢竟是杭州,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宣王雖不是條蛇,但也是那水中長了獠牙的蛟龍,宣王府日漸式微,可盤踞此地的勢力還在,然而蕭繹在杭州的根基卻是全無,沈嫿擔心……
昨個兒是宣王毫無防備,今日可就不同。
午飯精緻,沈嫿卻沒有胃口,簡單用了兩口就讓人撤了,午睡的時候她翻來覆去也沒有半分睡意,又見窗外午後的雲層湛藍,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一片明媚。
沈嫿想起昨個兒蕭繹身上那身墨色袍子上有劍的劃痕,也便不睡了,起身從櫃子裡翻出了針線籮筐,打算給蕭將軍補補衣衫,也算是消磨時光了,自從來了江南,大抵是不比在侯府,這街巷裡都是滿街跑的孩童,煜哥兒便連午睡都不樂意了,跟著他們一起跑著玩,沈嫿只讓侍衛遠遠跟著,莫要擾了小公子的興致,她也能閒下很多時光。
她不擔心煜哥兒,可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蓁蓁郡主。
家姐謝婉連夜出城,被蕭繹安頓到了一個極是安全的地方,沈嫿之前一直未曾太多過問家姐的事情,當昨個兒蕭繹告知蓁蓁郡主是她的外甥女時,沈嫿心裡不無苦澀,她的阿姐竟然吃了如此多的苦,先是謝家抄斬,她親眼看著至親死去,再是與前太子分別,流放途中卻被賊人惦記,擼到府中幽禁屈辱成姨娘,足足四年多的時光與孩兒骨肉分離,想到這裡沈嫿更是對宣元海多了幾分恨意。
如今萬姨娘離去,蓁蓁郡主能得宣元海幾分愛屋及烏?可所有煩亂的思緒她都只能忍住,等待蕭繹回來。
穿了針線,沈嫿讓墜兒拿來蕭繹昨個兒的墨色袍子,已經晾乾洗淨,墜兒不知表小姐要袍子作何,聽話的拿來才知表小姐是想縫補口子,只是墜兒昨兒瞧見的時候已經縫補了,見表小姐不無失望,便打趣道:“不如我給表小姐您將線再扯開?您縫一縫?”
沈嫿被她逗樂了,連連擺手,她的針線活一向是軟肋,這個針腳縫的幾乎看不出是劃破過的,便實話實說:“若是讓我縫了,表哥怕是都不願再穿出去呢。”
“咱們少將軍才不會嫌棄您的手藝哩。”
沈嫿抬眼瞧瞧墜兒一副認真篤定的神色,心中哭笑不得,無論是墜兒還是木葵,都是一向偏護他家將軍的,沈嫿忽而又想到之前問墜兒的一個問題,來了興致,“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表哥原配的事情麼?”
墜兒一個激靈,眼神開始閃爍,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咬著唇道:“表小姐您想問什麼?墜兒願意說。”墜兒真心喜歡沈嫿這個主子,也和木葵一樣一心視表小姐為未來的將軍夫人,雖然將軍交代過不可與外人亂置喙前夫人,但是表小姐也不算外人吧,如是想著墜兒就更覺得可說了。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沈嫿也是下意識的一問,根本也沒想好自個兒要問什麼,只是她今日摸到蕭繹的袍子,便不自覺的想以前是不是也有個女人牽掛表哥,想為他縫補衣衫,便覺得心裡一陣翻攪,當初她還誤以為畫像是安月蟬的,如今終於知道原來是她阿姐的。
可沈嫿敢篤定蕭繹與阿姐並無私心。
墜兒這邊斜著眼眸,認真想了想,“安夫人她性子很隨和,對小公子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