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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咳!咳咳——”
“母親!”長公主見勢不好,忙上前扶住她的臂腕為她拍背順氣,勉強平息住氣息。
沈長歆仍舊不緊不慢笑道:“祖母,如今局勢幾何,眼下已成定局,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望祖母好生考量清楚,沈長歌而今乃是逆謀罔上的罪人,若祖母執意包庇,恐怕這整個定國公府皆要受牽累,祖母即便只是為沈家考慮,也應當有所決斷才是。”
“逆子!”——
老夫人忽地氣急了,手中的木杖重錘,面目漠而冷厲,“長歌究竟有無謀逆,有無妄上,你與三殿下皆心知肚明!這事情真相究竟是怎般,青天明鑑自在人心,我沈家世代忠君,你竟黑白不明本末倒置,你這是大逆!”
“何為忠?何為逆?”沈長歆的面色也不禁冷了,漠然地盯著老夫人,眸光冷銳如冰,“我與沈長歌,不過只是各為其主罷了,為何他若勝,便是‘忠君’?我若勝,便是‘大逆’?!這天下,這世道,明明成王敗寇才是真正的法則!可憑什麼一切都該是他沈長歌的?!你們來告訴我,我逆了誰了?又什麼叫做逆?!”
他一直不懂。
這一切,一切的一切,本就該為他所有的。這定國公府,這世子之位,還有那萬眾矚目的光環,本就應該,全部屬於他的!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明明沈震域奪去了屬於他父親的一切,讓沈長歌奪去了屬於他的一切,他這一生,便再無了任何翻身之地。可是他不服!明明那一切本都是他的,他怎能眼看著那些人將這些奪去,他不服氣!
所以他必須要不顧一切,不擇任何手段都要將這些搶回來。他要把那些原是他的東西都盡數奪回他的手中。哪怕他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哪怕他稍一不慎便極可能萬劫不復,他也一定要試一次,哪怕孤注一擲!
平息了胸口的一股氣息,沈長歆平聲說道:“祖母,長歆並無意傷及您與長公主的性命,只是如今沈長歌夥同太子殿下謀逆一事,已是不可逆的定局!只要您願意,您仍可作為這公府中身份最為尊崇的人,但若反之,您也就莫怪孫兒手下無情,六親不認了!”
“你——”老夫人的嘴唇忽然顫了,一隻手徒然筆直指向他,手指卻止不住地顫抖,眉目哀厲異常,“我沈家……究竟是哪裡的對不起你?竟讓你……讓你能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
沈長歆倏然冷笑一聲。
彷彿聽見了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他扯唇駭笑,刻利的眼神卻愈加的冷漠譏諷,兀自笑了一會兒,他忽地步上前,慢慢擋下她直指著他的手,道:“祖母,你是當真不知道,是嗎?”
輕伏在她的耳邊,他壓低了聲線,吐氣如蘭,“那我就實話告訴您,祖母,你最對不起我的,便是當年,不該把我父親接入公府認作親子,卻又幾番偏心偏意對我父親百般苛刻!更不該在我祖父提出要將爵位承給我父親之後,又暗中指使你的親子殺了我父親!你說我不忠不義,可是這一切,卻都是由你而造成的!你若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你——”老夫人震驚!驟然睜大了眸,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渾身顫抖,“你……你……”
“怎麼?”沈長歆漠然輕笑,好整以暇,“你很驚訝,我全都知道了,對嗎?”
笑容又逐漸微微轉冷,沈長歆目光冷漠,“可惜……我偏偏就是知道了,知道了這一切!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欠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倏地直起身,他深吸了一口氣,陰冷的眸依舊夾雜著難明的恨意,心中思忖了片晌,她面色一凝,冷冷道:“祖母,我給你們三日時間考慮,三日,倘若三日後,你們還是執意包庇袒護沈長歌,那麼,便莫怪我,用這整個公府,來為他所犯的過錯而祭奠!”
“你們看緊這裡,沒我的命令,不得令任何一人隨意出入!”目光冷掃過那密列如臨的兵隊,他聲冷命令,大步流星走出門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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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極靜,濃雲彌補的天空遮蔽了所有星月,沒有一絲光亮。
沈長歌著著一聲輕便的墨色束裝,隱在夜色之中飛速地快行,深濃的墨色彷彿融入了夜色,難窺絲毫蹤影。靜靜跟隨在一隊獄卒的身後,他趁著侍從輪崗的空當潛溜入天牢,而後猛然出手相擊,趁著幾人不備之事便將那幾個守衛輕鬆解決掉。
一切極其順利,從最打頭的獄卒的身上摸出一把鑰匙,他依照冗長森冷的牢道一路摸索過去,終於在最深處見到關押死囚的囚牢。四周靜得可怕,每一個步聲似乎都在甬道的迴音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