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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區域。
場中登時再次一片譁聲。
折馬趕向沈長昱的身邊,沈長歌淡哂,“事情未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會有什麼變化,莫要大言不慚。”言罷,他一聲厲“駕”趕上前。
“誒三哥你……”沈長昱被憋了一下,悶悶地瞪了他一眼,旋即也同樣打馬追上前。
這一邊小木球自半空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猝然落地,又隨著慣力,在地面翻滾幾圈。
甲班的人很快追至了,剛想揚臂將木球擊入乙班的球門,一道白色身影便在這時不知從何處猛然行出,只輕輕那麼反手一別,竟硬生將小木球輕鬆奪去了。
甲班的人員無疑大驚!
就在這時,賽場的一側,另一道黑色的影子也同樣猛地竄出,自白影身邊猛然一出手,阻住了她揮手擊球的動作。他夾馬令馬匹自前一逼,直直逼退對方几步,而後揚起手——
白色影子自然猜測得到對方的意圖,無聲笑了一下,手中的球杖同他之間猛地一絞,竟叫對方猝不及防之下偏了寸隅。木球受了杖風,無聲地向前滾移了移,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抓緊時機,沈長歡猛地揮出一杖,將那木球直直逼入甲班球門的方向。沈長歌大凜,放棄了與沈長歡纏鬥,猛一策馬,飛快地奔向木球的方向。
思緒被兇猛的馬蹄聲徹底湮沒,沈長歡與沈長歌一同,並駕齊驅,疾冽爭搶,敏銳疾馳的速度令周側的人不由地向兩側避開道路。木球劃至賽場的中央,靜靜落在地上。一眼望去,距甲班的球門僅有不到數尺的距離,只消再一杖便可入門——
疾馳至木球一側,沈長歡忽地將手臂高揚。同一時刻,沈長歌猛然衝前,揚臂一挑,先他一步將那小球挑至半空,而後猝地折身,欲將那小球遠遠擊入乙班的球門中——
他這動作無疑是極其危險的,儘管沈長歡可將將收住杖,然而疾馳的馬卻無法瞬時停步,加之他偏折的角度,這一杖擊出,恐怕他只會從馬背掉落,卷踏入馬蹄之下。一瞬間瞰臺上所有人的神思都瞬時僵凝住了,震驚而不可思議的呼聲驚起。
臨霜滿臉的血色瞬時褪去,驟地從座上站起!
“小心——!”
就在沈長歌的一球擊出,身子一斜跌下馬背的瞬間,一側的沈長歡驟然踢馬躍身,拽住了沈長歌的衣襟,將他猛地攬過。馬一聲長嘶,前蹄高揚,眼見著便要落蹄而下,他擁著他猝然向旁一跌,堪堪地從馬蹄旁擦風而過。
木球遠遠滾入乙班的球門,場外驟起一聲鑼響,“甲班,入球四!甲班勝——”
定了一剎,瞰臺眾人登時爆起一陣高呼,“好——”
臨霜一口氣終於鬆懈下來,視線卻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上,背脊滿布冷汗。
“好險!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身旁的彩月與玲瓏琳琅同樣嘆息,顫抖著挽住臨霜的袖。
場上,沈長歌與沈長歡同時微鬆下一口氣,對視一眼,慢慢自地上站起身。
“我輸了。”目視著沈長歌,沈長歡輕輕一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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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學中尋了一處安靜無人的角落,沈長歌與沈長歡二人漫步而行。
“大哥。”默默走了一會兒,沈長歌忽然出聲。
走在前面的沈長歡聞聲一停,微詫地回過頭。抿了抿唇,沈長歌低低開口,“謝謝你救了我。”
沈長歡輕笑,出手拍了下他的臂膀,說道:“你我兄弟,不必言謝。”
他眸目半斂,心中一時說不出是種怎樣的滋味,只得保持沉默。
記憶中,似乎自他從有記憶開始,他與沈長歡的關係便一向並不親厚。
上一世時,因父親的緣由,儘管這個大哥待自己一向不錯,然而他心中的顧忌之心,也令他對他總是無端有著一層隔膜,加之他少年時期便與父親隨軍覆往北地,不曾多加接觸,故在他心裡,也僅只把他當做一個並不熟悉的大哥。後來他經過那一切磨難,捲土重生,他一直懷疑,當初兵符被洩一事,會否與沈長歡脫不開幹聯。這樣致命的懷疑令他再次見到他起,便不由地心存忌憚,故更加同他避而遠之。
直到三年前,臨霜向他指破二嬸與三叔一事,他才不由狐疑,或許此事與沈長歡當真並不相干。加上這三年來,他在暗地中對他多加觀探,才發覺他自幼授於父親,為人正直磊落,襟懷坦白,更不似那般奸惡宵小之輩。
而今,在賽場最後一刻,他又不惜自己的安危……
嘆了口氣,他復又抬起頭,揮散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