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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來,卻似乎十分平淡如常。翠雲只當這是因由臨霜事出突然,也便應請接過了衣裳,應了一聲。
沈長歌頷首致謝,啟步離開了房間,反手將門闔實了。
便在這時,知書從旁邊的白橋小道上匆匆泡來,手中端著一盞小茶壺,“少爺少爺!我找到了,就是這個!”
沈長歌思緒一凝,忙將茶壺接過手,掀開茶蓋輕輕一嗅。
知書喘著氣道:“奴婢剛剛也看了,臨霜的杯子裡有茶,應該是喝了的!可是,奴婢看這茶沒什麼問題啊!怎麼會……”
“少爺!”
她話未說完,遠遠的另一道聲音傳來了,是安小開趕了回來,“少爺!大夫請來了!”
沈長歌抬起頭,將茶壺重置在知書手中,連忙迎過去。
“三少爺。”
那花白鬍子的大夫見了他,立馬躬身作揖,被沈長歌一手扶起,道:“胡大夫不必多禮,這麼晚還煩請胡大夫過來,實在事出突然,望胡大夫見諒。”
胡大夫連連擺手,直言推辭他不必客氣。目光向主屋一探,問詢:“敢問三少爺,病人現在何處?”
“就在屋內,還請胡大夫稍安片刻,就快好了。”
很快屋門吱呀一響,翠雲喚著眾人已可入屋了。
沈長歌聽罷,忙引著胡大夫入門,又遣著知書入畫前去備茶。屋內秋杏阿圓手忙腳亂地落下榻簾,備好坐凳,將榻上的人影完全遮住,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臂腕。
備好了一切,胡大夫自榻旁坐下,在腕上覆平了一張巾帕,三指落脈仔細切了好半晌。定了很久,他的心中似乎逐漸有了瞭然,起身自隨身的藥箱中取出紙墨,開始書寫藥方。
“胡大夫,如何?”沈長歌問道。
“這位姑娘是天癸初至,體脈皆虛,所以會導致身乏力疲,排血過多,只消先服幾幅止血藥,再以益氣補血的藥材滋補一二,便可很快好了。”
說話間他鋪開紙箋,筆走龍蛇,翠雲在一旁看著,心中不免狐疑,“可是大夫,即便是初潮,也不該一直流漫不止,更不可能昏迷不醒啊!”
藥方一揮而就,胡大夫執起遞於沈長歌,略頓了少晌,“依我所見,她流血不止且昏迷不醒,應是由於誤服了什麼藥物,至於是何藥……”嘆息著搖搖頭。
他話音一落,一屋的人卻悚然怔住了。
翠雲面露驚駭,不可思議,“藥?”
“沒錯。”
阿圓與秋杏也難以置信,紛紛瞪大了眼。安小開小聲囁嚅道:“臨霜……怎麼會誤服藥……”
僅有沈長歌眉目皺蹙,雖然乍聽也微怔了一怔,卻似乎未出意料。
正巧知書入畫已從外苑姍姍趕來,他從知書手中取過茶盞,“胡大夫,還請您看一看。這茶可有無異處。”
胡大夫接過茶盞,掀蓋輕聞嗅了一番,蹙了蹙眉,很快又以指輕蘸了一點,輕嚐了嚐,恍然明悟,“沒錯,就是它了!”
一眾人更加驚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瞪著眼睛一頭霧水。
胡大夫道:“這茶水裡面加了杜芫,又稱頭痛花,杜芫有毒,少量乃是止咳制嘔的良藥,亦可治療癸血不通,可若過量,便可致人昏迷頭痛,長期服用甚有性命之危,加之這位姑娘正值信期,這才導致血流不止,長久昏迷。”
一番話聽得眾人驚愕不已。便連沈長歌也不禁驚住了,雖未動聲色,後背卻已隱隱透出層薄汗來。
知書大驚失色,目光怔怔盯著那盞茶,訥訥自語,“這茶裡……怎麼會有毒……”
很快的,另一份藥房亦很快擬好了,胡大夫細細囑咐,“三少爺,據此藥方,今夜與明早各煮一副,令這位姑娘啜下,自可排出她體內杜芫的餘毒。明、後、大後三天,將方才那一方藥每日各煮一副,晨、晚各半副,讓這姑娘喝下,再調息上一段時日,方可自然痊癒。”
沈長歌接過了,再三謝過胡大夫。將藥方遞給了知書入畫,命她們快些去藥房取藥煎藥,然後親自帶著安小開將胡大夫送至東院偏門口。
目送著胡大夫逐漸遠去,安小開許久沒能緩過神來。愣定了很久很久,一轉頭看向沈長歌,不解道:“少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紫竹苑裡怎麼會有毒?還被下在臨霜的茶壺裡。”
“我也不知道。”緩緩嘆了口氣,沈長歌面色凝重。
深泓的眸低掠過一抹陰暗之色,他略一沉吟,忽然低低開口,“小開。”
“在。”
“你去找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