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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聽到、或是看到了什麼?”
沈長歌正色凝視著她。
臨霜目光一閃,立即搖頭否決,“沒!少爺多慮了。”
她心道而今她尚不能確認那兩人便是二夫人與三爺,如若就這樣貿然說出去,恐怕會鬧出岔子,糾結了一番,仍是選擇隱瞞下來。
沉了口氣,她仰起臉,對著他輕綻了一抹笑顏,“少爺,奴婢只是覺得,最近府中人多口雜,所以恐怕難免有些碰撞,所以想讓少爺近日都格外小心些,僅此而已,少爺不要多想。”
沈長歌略微一默,沒有去刻意察辯她話中真假。只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書,疊臂倚在桌上,探身靠近了她些許,忽道:“你在擔心我?”
臨霜一怔。
兩人的距離臨得說近不近,他的整張面龐正處在她的眼前,比平日都更加清晰。那唯一的一盞燭燈就在兩人稍側的中間,將他的瞳眸映得格外明亮,含笑間似乎又隱有些柔和。
訥訥盯了他幾秒,臨霜的臉倏地便燙了,疏忽低下頭去,磕巴巴道:“算、算是吧。”
沈長歌輕哂,目光一垂靜靜退離了回去,低聲道:“好,我知道了。”
偏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他靜靜起身,繞至她面前將她拉起來,溫聲囑咐,“天不早了,明天還有事要忙,早些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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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老夫人的壽宴正式開始。
定國公府的大門開敞,裡外煥彩,震耳欲聾的炮竹響聲連天,幾乎隔著數里外,都可聞得清晰。自清晨開始,整個公府內外便陷入一種空前的忙碌之中。府中賓客如潮,人流雲集,熱鬧得幾乎如同集市。
壽宴的正宴本要夜裡才開始,但白日登門的賓客便已足夠熱絡,長公主帶領沈長歌、沈長昱二人,自天還未亮便就在正門處迎賓待客,依照不同客者的級別與關係,分引在了不同閣堂內歇息。午時未至,中院的偏院中便已率先設了數十桌席,供客初筵用膳,雖並不是正宴,但其熱鬧便已盛烈如潮,空氣中酒香瀰漫,談笑宴宴,笑語連天。
臨霜這一天被沈長歌安置在了偏廂,沒有去前堂幫忙迎客隨侍,雖不至於像前堂那般忙絡得手忙腳亂,卻仍舊跟前跑後忙了大半天,連口潤喉茶都來不及喝上。等到偏廂這邊都置落得差不多了,她趁時正尋了個時機,調到了前堂幫人忙絡。閒暇間她不免四下巡一巡,心中的小心思蠕動,也帶著些查探的意圖。
她想再仔細辯上一辯,看看那個聲音是否真的出自二夫人,也趁機……接近一下三爺,聽一聽三爺的聲音……
奈何直到午宴過去,二夫人與三爺都未曾再出過面,讓臨霜頗為失望,只是跟著眾人將宴畢後的零落都收整好了,再接著佈置起晚宴所需的一切。壽宴的正宴不同於普通宴席,屆時會有許多朝客宗族到場,所有丫鬟侍從皆不可上得檯面,僅在主宴筳畢後,才能在撤席奉茶時靠近主廳。這般,她可接觸二夫人與三爺的機會便極其渺茫了。
天漸漸暗了,定國公府內的燈火逐漸輝煌起來,中院之內大擺宴席,賓客絡繹。時已至此,這些天來一直拒不迎客的二夫人也無法再繼續借口下去,只得盛裝出席,伴著長公主自外迎賓。沈長歆、沈長歌、沈長昱等三人負責宴場,前後幫襯著打點迎接,引客落座。臨霜的身份自然入不得內,只遠遠站在外苑幫襯著大夥打下手,暗中卻一直留意著門口的二夫人。
很快的,宗族貴賓逐步到齊,那個臨霜從未見過的國公府的三爺也終於到了。遠遠的,臨霜只能見到那是個錦衣玉冠、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看似風姿儒雅,極不像宵小之徒。只是周圍亂糟糟的,她又離得甚遠,根本不能聽見他的聲音。
到了酉時,壽宴開席。在眾多兒孫丫鬟的攙扶下,老夫人自後苑出來。她這一日不同於平日的勤衣儉裝,而是身著誥命麗服,頭帶珠冠,便連手中的扶杖,都乃名木所致,雕龍畫鳳,上鑲珍珠彩寶,被璀璨得燭火映得熠熠生光。
端坐在堂中,司禮呼應大宴開席,堂外宴席大開,笙歌四起。然後依照著輩分身份,各家眷賓客逐步入堂拜壽。起先無非是長公主、二夫人、三爺一輩,依次列好了入堂跪拜,呈奉賀禮。再依司禮的指引,賀詞出堂,喚沈長歌一輩入堂。待到品階稍高些的丫鬟們依列入堂拜禮時,拜壽已接近了尾聲,只照著司禮先前的吩咐,依次跪地賀詞。
老夫人笑容滿面,喚著給眾人賜壽酒,而後亂哄哄地侃了一會兒,就此令眾人出了壽堂。
等到亥時,壽筳幾乎已畢,席間已有許多賓客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