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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新門主節儉低調,她現在在城西北的貧民街的一家小酒館內。大家快跟我來呀!”
一部分人跟著他去了。
又有一個人蒙了面紗的紅衣女子嬌聲吼道:“你們說的都不對,我聽到的訊息是在碧池山的雲深小築中!那裡全都是些隱逸的高人,最適合正名冤案。”
人群又傻乎乎地分了一波跟了她去。
街上剩下的少數人也都猶猶豫豫地分了陣營,各自挑了地方去了。這樣大的一樁十年冤案,誰不想知道真相呢?街上頓時空了好多,這條小巷在剎那間恢復了半月前的寧靜,街上只剩被風吹亂的各種物什,乍看來頗為悽清冷寂。
“誒!你們一個的個都給老子回來!”
仇非聲跌坐在路邊,手下全跑了,沒一個人理他。
可仇非聲反而一點也不生氣,拍了拍褲腿兒,大舒了一口氣,露出一臉巴不得清閒的表情,趁著吹颳著的大風悄悄地溜走了。
葉蓮燈拉著邢墨的手,默默地把這一切盡收眼底,隨後拽緊了邢墨的手走向了春酣樓的方向。
“走,墨墨,咱們去春酣樓看看。”
邢墨已經把琴囊綁好,重新背在了背上。
聽到葉蓮燈的聲音,他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看著她明淨的雙眸溫聲道:“嗯。”
剛踏出一步,她又折返回來,笑盈盈地問:
“高大姐!你去嗎?”
高大姐朝他們擺了擺手手,“他們誰誰誰是死是活給我帶個信兒回來就行了,我要趁現在多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葉蓮燈本來還想說幾句,高大姐卻已經拿出了一包瓜子兒嗑了起來。
她便不再多言,也往春酣樓的方向去了。
葉蓮燈兩人走了以後,街上徹底空了。
呼嘯的狂風趁著沒人更加囂張了起來,吹進了客棧內,瘋狂地揚起高大姐鬢邊散落的頭髮。
高大姐沒有再嗑瓜子,她神情凝重地走到了店門口,不知是在抬頭仰望濃雲萬里的天空還是頭頂的那塊破舊的牌匾。
她低聲開口,聲音瞬間被呼嘯的冷風裹挾到了遠處:“後輩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
一個貧瘠的小村內,陽光正好,照在黃土地上照久了反倒顯得有些毒辣。
“啪——”
一個農夫站在與鄰村接壤的巷口,正在賣馬。
他牽了五匹馬,還有一頭馱了不少重物的老黃牛。
老黃牛不喜歡背上揹著的東西,一個勁兒地扭動自己把背上的東西悉數抖落了下來。農夫恨它不成器,在家裡犁田地也犁不好,就打算趁賣馬的機會一併送給馬買得多的商人。
反正是要白送出去的東西,農夫也就不管它的死活了,見它不老實,鞭子當即狠狠抽了上去,抽得它血淋淋的。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凌初騎了一匹馬,停在了農夫面前。
“這匹馬賣我吧。”
雖然凌初戴了一頂老舊的草帽,穿著也十分樸素絲毫沒有富人的模樣,但農夫一眼就從他胯下的罕見寶馬和他不俗的面容看出了一點端倪。
他笑得燦爛:“小兄弟,你騎的這匹可是難得的好馬,不過我這幾匹也不錯,馬呀,就得換著騎。”
凌初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自家馬的屁股,那匹馬立刻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農夫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只是有些可惜那樣的稀世好馬沒能來的及多看幾眼。
出神感慨之際,凌初指著那頭牛道:“這匹馬賣我吧。”
“嗯?這是牛哇小兄弟!”農夫滿臉疑惑。
“這匹馬賣我吧。”凌初重複道,溫溫一笑。
“這不是馬。”農夫臉上的笑意有點僵。
“嗯,就這匹馬賣我吧。”凌初依然重複道,笑得人心底一暖。
“這不是馬這是牛!”農夫卻已經沒了耐心。
“這匹馬賣我吧。”
“聽懂人話嗎?都說了是馬!”農夫幾乎要罵人了,感覺他是來找茬的。
“那就賣我吧。”
“……”農夫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不耐煩地皺起了眉,一臉遇到了傻子的晦氣表情,“拿走拿走,三兩賣給你!”
然後他從牛背上把東西卸下來整理,發現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落在了腳邊。
他站起來立刻去尋找剛才的年輕人,卻發現一人一牛早已走了老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