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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牙左右兩側,分別被打落掉的兩顆。
那人一面擦血,一面張口要罵,無奈又痛又氣,嘴裡還在漏風。說了兩句,旁人愈發聽不分明,再看他時,更覺得形容十分可笑——一對門牙突顯,活脫脫像個兔子模樣。
顧承自袖中掏出汗巾,遞給那人,“先把血止住。”再抬眼看那位公子,眉頭不覺也擰成了一道。
此時,俊美公子唇邊掛淺笑,冷冷道,“你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兔崽子了。”
不過因一句口角,就將人牙齒打落,顧承覺得匪夷所思,對那俊美公子再提不起一點好感。正要收回目光,那公子卻對他挑了挑眉,“哎,你的東西掉了。”
顧承一怔,低頭去看,確見自家錢袋掉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彎腰拾起,身後那被打落牙齒的人向後退了兩步,一轉身疾步跑遠開去。
顧承撿起錢袋,隱隱有些明白過來,忙起手誠摯言謝,“多謝公子告知在下,在下……”
話沒說完,那俊美少年忽作斜斜一笑,全然不看顧承一眼,輕輕一躍,人已跳上馬車,揚長而去。
尚未訴盡的言語,只得卡在喉嚨處,戛然而止,顧承雙唇輕輕顫抖,微有些尷尬的,緊緊抿在了一處。
☆、第2章 求官
肇事的人離去,人群恢復短暫安靜。過了一會兒,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抱怨那公子出手太狠辣,也有人不以為然,說那捱打之人嘴巴賤,是自己活該倒黴。
顧承只在人群中安靜聽著,緊抿的嘴唇才有些放鬆,身後忽然有人輕輕拍了拍他,跟著湊過來一張哂笑面孔,“這位爺,才剛站你後頭那主兒,是個偷兒。我親眼瞧見他拽你的錢袋子。如今這街面上不太平,可是得仔細著些,別再讓人扒了東西去。”
顧承轉過臉來,正欲問那“熱心人”,您既瞧見了怎麼不說?想了想,還是將這話按了下去,只對那人應了一記感謝的笑。
街面上混得大多是市井小民,街里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為仗義相助旁人,得罪幫閒流氓不值當,弄不好還給自己惹上一身麻煩。
這道理顧承懂得,不算認同,但能理解。
好容易排到他,顧承拿了膏藥才要離開,見吳掌櫃追出幾步,熟稔的攬住他肩頭,一臉歉意,“客人太多,事情繁雜,怠慢三爺還望見諒。您也瞧見了,我這裡人來人往,一時混進些閒人也是有的,下回您千萬小心,別再著了那起子混混的道。”
顧承一笑,“多謝掌櫃的提點,我記下了。”
吳掌櫃舉步相送,一面感慨,“得虧今兒有那位沈……貴人在,不然事情出在我這裡,那真是對不住三爺了。”
顧承聽這話,心念一動,“掌櫃識得那位小公子?他姓沈?”
吳掌櫃“咳”了一聲,“怨不得您不知道,他本不是京里人,原是登萊總兵家眷。他父親調任兵部尚書,日前才跟著上京。將門子弟,原是有些脾氣武藝,又加上他是個……”說到此處,笑得愈發有深意,低下聲音,“她是個雌兒,脾氣嬌縱些也不足為奇。”
顧承滿眼訝然,“他,她是個姑娘?”
吳掌櫃上下打量他,一陣發笑,“不是我說,三爺這眼力可是有點不濟。那臉盤,那身段,哪有男子長成那樣,若真是個男的,豈不成了妖孽了。”
顧承瞠目不語,吳掌櫃再釋疑,“她是沈尚書家的四小姐,前頭三位都是哥哥,獨她這麼一個閨女,真是父母當眼珠子一樣寶貝的。”
至此顧承才算明瞭,對吳掌櫃含笑拱了拱手,告辭去了。走在街上,一陣秋風打著旋,迎面刮來。他仰頭望去,果然見層層彤雲垂在西天,心知祝媽媽所言不虛,便加快了步子,朝戶部顧侍郎的宅邸走去。
顧承自角門進去,沒走幾步,顧府的總管得福迎了出來。得福打拱請安,“有日子沒見三爺了,一向可好?家裡太太好?”
顧承笑答,“都好,勞您記掛。”
得福見他手裡拎著藥材,忙上前接過,“三爺這是才抓了藥?瑞安堂的東西,確是有些保障,他們家的貨好,藥材都是掌櫃親自去安國挑選置辦。說起來,太太的病症有些好轉沒有?”
顧承道,“比舊年好一些,只春秋兩季還是常犯。”
得福點頭,“那就好,靜心調養總歸是有用。前兒太太還問起,說不知道那邊太太身子如何了,也不見三哥兒進來,說不知道忙些什麼。可巧今兒就過來了,老爺這會兒正在書房,跟前兒沒客,我這就領您過去。”
話是客套話,真要是惦記,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