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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命人預備下,只求能放過我父子……
開口就是五綱!簡直是獅子大張嘴,那是長蘆一半的鹽引量。孫道升咬牙切齒,奈何自家性命和兒子性命都捏在對方手上。想了想,大不了揚州商人的那份先打個白條,餘下的怎麼著也能給常太監湊上。只要自己在這個位置上,日後就不愁沒有發財的機會。
奉上五綱鹽引,小瘦馬又傳開了話,“大俠讓備車,讓,讓大爺帶著一道出城去。說老爺要是輕舉妄動,就等著給大爺收,收屍罷。大俠還說,三日後,他自會放大爺回府。”
孫道升又氣又恨,也只得聽命。沈寰押著口不能言的孫恆,一枚袖箭抵在他背心上,身邊跟著小瘦馬,不費吹灰之力上了孫家的馬車。沈寰親自駕車,一路揚長而去。
長蘆城不比京師,晚間雖也宵禁,但管理鬆懈。守門的認得鹽課老爺家的車,兼孫恆那張慘白的臉,點了點頭便即放行。
出城沒多久,沈寰已棄了孫府馬車,換上自己事先預備好的一輛,向城郊三十里開外的一座破廟馳去。
說是破廟,其實不過是個小庵堂,她進城之前就已勘察好。這裡人跡罕至,很適合藏匿孫恆這個大活人。
孫恆一臉絕望,癱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穴位再度被點,已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他伸出手指,一下下的叩擊在地上,直敲得指頭生疼。這是在向那位劫掠他的陌生人叩首求告,請求他大發慈悲千萬別傷自己性命。
沈寰饒有興致的看了一刻,她越是平靜,對方眼裡的惶恐就越加深刻。半晌看得膩歪,素手揚起,徹底劈那暈快要嚇破膽的人。
很多年前,孫恆也曾陪著她一起策馬出行,跟在她身後噓寒問暖。他喜歡自己,或者說,他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覬覦。這些她都知道,可她更知道,孫恆是個有恆產無恆心的利己小人,為人欺軟怕硬。
她看不起他,時隔多年,他的表現依然讓她看不起他。
回首注視那纖小瘦馬,她有清水芙蓉一樣的嬌嫩面龐,小小的心形臉,嵌上兩隻大而朦朧的杏眼。她倒是應該害怕的,可她看自己的眼神裡沒有多少畏懼,反倒是有種夾雜著興奮的期許。
也許她在企盼,盼望自己能拯救她脫離苦海,遠走高飛。沈寰沒有悲天憫人的慈心,怎麼處置她還要再觀察,且看她夠不夠聽話。
一切都只留待三日後再說。
翌日一早,沈寰已換了一身青衫。那孫恆還是昏死狀態,她估摸還須四五個時辰才能醒翻。走到少女面前,起手捏住其下巴,迫她張口,一粒小藥丸順著喉嚨滾落而下。
她騙那少女吃下的是毒/藥,若是妄想逃走,兩日後就會腸穿肚爛而亡。然後將孫恆結結實實五花大綁的捆好,一個人騎了小黃馬,仍舊往長蘆城方向去了。
趁著後晌侍衛們歇午覺,沈寰神鬼不知的溜進驛館。可憐宋少監還在睡夢中,便被她點了周身幾處大穴昏厥過去,她順走了他的腰牌,又悄無聲息離開了驛館。
辦個宦臣可算輕鬆多了,面白無鬚,聲音尖細,簡直不能再合宜。等到傍晚時分,沈寰好整以暇的溜達進城內最好的客棧,指名要見揚州來的吳姓商人。
腰牌一亮,不用多言,揚州商人已是畢恭畢敬。他生意做得大,自是很會察言觀色,也講究識時務。常太監號稱九千歲,他的人肯來見自己,那是天大的體面。無論有什麼要求,自己務必都得應承下。
沈寰端著架子,直奔主題,“聽說吳爺找過孫大人吶?巧得很,咱家來長蘆也是奉了千歲之命,向孫大人討要些東西。這不眼看就要過年了,京裡的事兒千頭萬緒,一大家子宗親都是嗷嗷待哺,千歲這會兒也正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她轉著手上不合尺寸的青玉扳指,笑眯眯的翹起小指頭,“本來是想親力親為,為萬歲爺把這些親眷們的難處解決了,也好讓皇上耳根子清淨,踏實的過個好年。沒成想,吳爺也在這裡,這事情就不大好辦了。咱家揣度千歲的意思,他老人家一向是主張不與民爭利的,咱家雖懷揣著五綱鹽引,說不得也只好另謀他法,這鹽引嘛……”
五綱鹽引!揚州商人雙眼爍爍發光,盤算一刻,忙接住話茬,“千歲為我等小民著想,鄙人如何敢辜負他老人家心意。何況宋少監舟車勞頓,鄙人又豈能再教您驅馳奔走。這事就該在長蘆給您辦妥當。是鄙人來的時候不巧,險些妨礙了您辦差,還請您看在不知者不怪的份上,暫且聽聽鄙人的想法。”頓了頓,賠笑著商議,“要不這麼著,您手上的鹽引鄙人願承辦下。您帶了銀票回去奉給千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