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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重的事兒來氣人。”
“這本事真不怎麼樣,傷人傷己。”他憐惜的搖首,緩緩攬過她的雙肩,定定望著她。
一枚小小的桃花,恰在此時飄落在她額間,米分米分嫩嫩的,她一抬手拈下來,將花瓣擱在她唇齒間,小小的舌尖裹著花兒,兩下里皆是玲瓏柔婉。
他晃了晃頭,偏不上她的當,“我沒那麼容易原諒你,別想輕易引誘我,你的事兒還是留待著,以觀後效。”
她來了勁頭,追問著,“那你給個方向,要我怎麼做才好?是不是要天天伺候你穿衣吃飯,要不要連沐浴……”
難得他竟然沒臉紅,還擺出一副挺自得的模樣,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你做的飯太難吃,我想著就沒胃口,還是先把我做的銀絲面吃了去。”
何謂銀絲面,細面澆上湯汁,湯是精心熬製的雞湯,上頭放著蝦仁、鱔段,都是按照她從前的習慣做的,是南邊人的吃法。
他當真是細心體貼,全心全意的待她好,包容著她的肆意妄為。
她心中感動,笑著開口,剛好他也在這個時候說話,兩個人在同一時間說著同一句,“我有話跟你說。”
說完都愣住,他點頭道,“你先說。”
她含笑頷首,復又低下頭去,自袖中拿出那本秘籍,“這就是我要的東西,我千方百計也要弄到手,其實也不光是為了自己。你知道的,如果受制於楊軻,我不服氣也不甘心。他讓我做的事,到底會失之自由。成,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敗,則是挫骨揚灰,且連你一併連累。我如今是比從前心生退縮了,也許是因為有了你的緣故,可我並不後悔。倘若我能學成別的功夫,也許將來可以靠自己,報了仇之後和你遠走高飛。總之我不想你牽涉其中,我要你好好的。”
說到最後,難免有些激動,她的聲音都有著一絲顫抖。他急忙點頭,以示他都理解,“知道,我明白。”
靜默片刻,她問起,“那你才剛要說什麼?”
他淡淡笑著,“過兩天是清明,陪我去祭拜罷,順道帶你去見兩個人。”
“好。”她心有靈犀的垂下頭笑笑,也不多問,終於安心吃起她的面來。
一連幾天,皆是陰雲密佈。所謂清明時節雨紛紛,這話相對還該說的是南方氣候,京師素來雨水少,這一日也不過是淅淅瀝瀝飄了些雨絲而已。
顧承父母安葬在顧氏祖墳附近,祭拜完畢,他帶她走了一里路,來到一處綠水畔。抬眼望去,看見兩座有些孤單的墳塋,上面寫著兩個名字。一眼過後,她的眼眶便溼潤起來。
那是他父母的名諱。她快步上前,不由雙膝跪倒,叫了一聲,爹、娘。鄭重拜了四拜,凝目許久,才回首望向他,“謝謝你。”
他微微搖首,“沒什麼,我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去的時候,究竟晚了些……”
“我懂。”她認真頷首,“還是多謝你。”
他略站了站,然後走到她身畔,撩袍跪下,也拜了四拜,卻沒有開口講任何話。
她笑著看他,“這是何意?”
他無奈的回望她,聽她接著笑問,“是女婿來拜泰山泰水?”
毫不顧忌的點著頭,他反問,“難道不應該麼?”
“沒有,很是應該。”她盈盈淺笑,“他們一定很喜歡你,一定,非常非常喜歡。”
他心頭盪漾著甜蜜,趁著跪得近,摸索到她的手,握在掌心,“是我撿到寶。要不是你家裡出事,以我的年紀、相貌、家世、資歷,無論如何輪不上我。我知足的,真的,上天待我何其寬厚。”
她捏著他的手,十分不滿意,“誰說的?你風華正茂,清俊溫雅。若非如此,我又何至於能在那麼多人裡,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家世清貴,出身兩榜進士,我爹爹最喜歡有才學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早早就給我定下有神童之稱的,做僉都御史家的次子……”
他聽得訝然,慌忙打斷,“你訂過親了?”說著聲音微微發抖,手裡不由攥得更緊了些。
看他一下子就急成那樣,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是呀,早就定了。算是娃娃親,他長我三歲……”
他神情一陣恍惚,搖著頭道,“你,你從前怎麼沒告訴過我,那他們家……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從來都沒找過你,也許是已經把這事兒忘了罷。既然忘了,就應該不作數。當著……當著你父母的面兒,我們都,這樣了。你,你就不能再想別的人別的事了。”
滿臉都是羞餒的認真,還有認真後的執拗,她又看得心生狹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