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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才猛地回過神來。
待元朗收拾妥當,兩個人正準備出門,前院來人說祁王府的馬車已經到了。
一聽修頤哥哥到了,白驚蟄撒腿就要外跑,跑了幾步甫又停下,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元朗,又折身回去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外走。
“元朗,快點!”
一路風風火火。
過了前院,快到門口的時候,白驚蟄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心情實在太過迫切,鬆開了元朗,一路小跑過去。
“修頤哥哥!”
元朗不由垂眼看了看自己忽而空落的手,而後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身側,看著那活蹦亂跳的背影,默默跟出去。剛到大門口,就見那輛馬車上下來一人,白衣雪裘,未及弱冠,但渾身氣度絕非常人可比。
白驚蟄自然而然地牽起那人的手,笑得眉眼彎彎,“修頤哥哥!”
那人低頭淺笑,喚了聲她的名字。
兩人說話間,元朗已走下臺階,至兩人面前。
見元朗過來,白驚蟄鬆開長孫蘭夜,一下竄到元朗面前,拉著他往前走了兩步,很是高興地對長孫蘭夜道:“修頤哥哥,他就是元朗!”
元朗抬手一揖,“元朗見過祁王殿下。”
長孫蘭夜不由多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微微抬手,“免禮。”
“謝祁王殿下。”
“殿下,該出發了,一會兒街上人多,馬車不便通行。”見三人說得差不多了,彥青在旁提醒一句。
“好呀好呀,我們快走吧!”白驚蟄說著就往長孫蘭夜的馬車上鑽,“修頤哥哥,我要跟你坐一起。”
擔心她摔倒,長孫蘭夜忙伸手過去將她扶上去。因這動作,衣袖往後退了半寸,露出一截手腕,還有手腕上那被紅繩綁著的一個玲瓏花紋鏤空銀墜。
一旁的元朗眸色旋深,片刻之後默默垂下眼瞼。
“元朗,快上來啊!”白驚蟄上去之後,扒在馬車門旁招呼元朗。
元朗抬頭,“我身上傷未痊癒,三個人有些擠,我還是坐另一輛更方便。”
知道他們今天要出門,府裡也早早備好了馬車。
聽元朗這麼說,白驚蟄也不疑有他,只是像個小大人般憂心忡忡的叮囑道:“哦,那你如果不舒服就叫我。”
“嗯。”
隨後兩輛馬車往閘北河而去。
*
四通酒樓是閘北河邊最大的酒樓,也是每年看煙火表演的絕佳去處。
這會兒天還大亮,酒樓裡已經是人群熙攘。一樓大堂靠窗的座位年前便已經被全部定完,現在是千金難求,更別說樓上臨河的雅間。
白驚蟄一行被小二領上三樓。
進了房間,三人各自找位置坐下,長孫蘭夜和元朗相對而坐,默契的把上座留給白驚蟄。但她哪兒是坐得住的主。一會兒非要拉著彥青陪自己玩,一會兒又去擾吟冬,玩得累了,才跑回長孫蘭夜身邊。
長孫蘭夜將備在手邊的手帕遞給白驚蟄。她像洗臉一般,雙手捧著手帕,從上到下一通胡抹亂擦。往上擦的時候一個太用力,額前被汗水浸溼的頭髮半彎不直地立了起來。當事者渾然不知,擦完汗就急吼吼地鬧著要喝水。
看著她這副模樣,長孫蘭夜忍俊不禁,見她直喊口渴,並未著急說,只伸手摸了摸桌上的水杯,感覺已放至溫涼,才端起來遞給白驚蟄。她一接過來仰著脖子裡喝得咕嚕咕嚕。長孫蘭夜就在她專心喝水的時候,輕輕撥弄了下她那翹起來的頭髮。
看著兩人之間的親近,元朗默默收回目光,顧自喝茶。
白驚蟄把喝完的水杯放回桌上,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喝彩聲。
有熱鬧的地方怎麼少得了她白驚蟄,跑過去開啟了房門,一溜煙穿過房間外的長廊,因為欄杆有些高,就抓著扶手下的橫擋,透過橫擋之間的縫隙往一樓大堂中間那搭起的舞臺上瞧。
“彥青。”長孫蘭夜的目光跟著她走了出去。
彥青微微頷首,跟了出去,在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
白驚蟄的注意力全被那臺上的表演吸引去了。只見臺上七八個身著紅裳的女子,長髮及腰,輕紗掩面,眉間墜著一顆水綠色寶石,赤足而舞。看得她眼睛亮亮的,看得興起,往後退開些,也有樣學樣跳了起來。
人手挽繁花,肉肉短短的手也跟著前轉轉後轉轉。人水腰輕擺,裹成像個糰子的身子就僵硬地左偏偏右偏偏。一曲將終,臺上人碎步轉身,在樂曲餘音中回眸一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