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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低了下來,別過臉低著頭,“就是想把我換掉。”
吟冬實在不知道這個小小腦袋裡怎麼總會冒出這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但看她這低落到這般心又忽而軟了下來,正想出聲勸慰,卻聽身後一人規規矩矩說了聲。
“吟冬姐姐,白將軍過來了。”
一聽這話,剛剛耷拉著腦袋的小人倏爾抬起頭,警鈴大作,不過只愣了片刻,便滿廳地跑,到處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一邊跑還一邊叮囑著吟冬。
“千萬別說我在這兒!你要是出賣我,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放心不過,還惡狠狠地威脅了一句。
吟冬朝著來傳話的小廝點點頭。小廝就轉身出去請人去了。吟冬饒有興致地看著白驚蟄在廳裡跑來跑去,像個小球骨碌碌地轉。
忽然,小球不轉了。
這前廳根本就沒有什麼藏身的地方,白驚蟄噔噔噔跑出去。
不用問就知道她要去哪兒,吟冬叫個丫鬟跟著,自己留在這兒候白將軍。
*
未幽院。
吟冬推門而入,粗粗一眼,竟沒見到人,再仔細一看,才看到柱子後面露出了一個裙角,笑著道:“出來吧,白將軍已經回去了。”
聽是吟冬的聲音,白驚蟄慢慢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輕聲問:“真的走了嗎?”
“沒找到你,自然是走了。”吟冬道。
白驚蟄飛快跑到吟冬身邊,把她拉到門邊,躲在她身後探頭往外看了看,的確是沒人了,不由長舒一口氣。
看著白驚蟄像做賊似的,說,“我覺得你是誤會了。若是真如你所說,白將軍不想要你了,又何必大半夜出來找你?”
白驚蟄被她的話弄得微微一怔,抬頭看了她一眼,想起爹爹只關心別人卻對自己不管不問,立馬撇著嘴使勁搖頭,“才不是!”
又想起讓自己不高興的事情,白驚蟄也不肯吟冬再多說什麼,三兩下蹬了鞋子,爬到那張大床上,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盤腿坐著,氣哼哼的,“我要在這兒等修頤哥哥回來。”
看著床上的小粽子,吟冬善意提醒,“殿下至少得五六日之後才能回來。”
“那我便在這裡等五六日!”
吟冬默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你若執意如此,我也攔不住你。那你便在這兒等殿下回來吧。”說完便退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一時,房間裡就只剩白驚蟄一人。
白驚蟄輕哼了一聲,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裹緊了一分,半張臉都埋進了軟軟的被子裡。聞到被子上那淡淡的幽蘭香,白驚蟄闔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她最喜歡的便是這味道,這是隻有修頤哥哥身上才有的味道。
其他人身上的香味都是擦的香脂香粉的味道,只有修頤哥哥身上的香味,若有似無的幽香,就像是他衣襟袖口那些銀繡蘭花真的盛開了一般。
折騰了一夜,沒多久,床上的小粽子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緩緩沉沉地點著頭,睡意來得最深時,頭往下一沉,拉著整個身體都往一邊倒了下去。像是一隻圓滾滾的小狐狸,身下墊了厚厚的被子,被迫仰躺著,兩隻肉乎乎的小腳蹬動兩下。這個姿勢睡得不是很舒服,迷迷糊糊地打了個滾,滾到沒有被子的地方繼續睡。
先前關上的房門又被輕輕推開。
吟冬看著床上的小傢伙,沒蓋被子,整個人蜷成小小的一團,不禁輕嘆一聲,轉身從楠木雲紋衣架上取下一件狐裘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傾身抱起走了出去。
夜濃。前廳外。
白守川從吟冬懷裡接過白驚蟄,“打擾了。”
“將軍言重了。”
“祁王今日不在府中?”
一陣夜裡的寒風吹過,廊下一片燈穗隨風翻動。吟冬的聲音輕輕響起,“南越那邊的訊息將軍應該也已經聽說了吧。”
白守川不自主抱緊了懷裡的孩子,預設。
南越宮變,端王瞿鐸登基。
“修頤哥哥……”睡夢中的白驚蟄忽而輕輕囈語。
白守川和吟冬先是齊齊一怔,而後都不由笑出聲。凝重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
“告辭。”白守川道。
“將軍慢走。”
白驚蟄在爹爹懷裡繼續做著夢。夢裡,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微風從窗外吹進來,書桌上放著一本《永州雜記》,書頁被輕輕吹起,發出沙沙的響聲。她剛剛開始學會認字,認識的字還不多,看到是這本書,不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