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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往前走了一小步,“是。”
“你可知你的仇人是什麼人?”
“我知道。”
“那還是要去。”
“要去!”
白守川伸出手,一人忙將一把劍放在他手上。
元朗此刻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不解有嘲諷。
白守川將劍抬起,直指元朗,“刀劍之間無長幼,唯有生死。你既是要去尋仇,難不成還寄希望對方見你太弱便高抬貴手嗎?”
被那個“太弱”激得不輕,元朗忽而提劍疾步上來,咬牙切齒,“我不需要!”
一個是久經沙場的常勝將軍,一個是身上有傷的少年,勝負從一開始便已明瞭。
“叮——”一聲泠泠劍鳴,元朗的劍被挑落在地。
勝券在握的白守川並沒有就此收手,就在元朗失去兵器而慌亂的一瞬,劍鋒直直地刺了過去。
“爹爹,不要——”
忽而一個身影不知從哪兒衝了出來,擋在雙手空空的元朗面前。那劍就停在她頸後分寸之距的地方。
有人呼吸一窒。
白驚蟄緊緊地抱著元朗,頭都不敢回,嚇得直哭,只一個勁兒喊“爹爹不要”。
院子裡都是白驚蟄的哭聲。
陽光很亮,落進少年眼瞳裡,那原本如千年寒潭的眼底忽而起了一絲漣漪。
白守川收了劍,隨手扔在地上,上前幾步,彎腰去抱哭成淚人兒的女兒。
而白驚蟄因為害怕爹爹再傷害元朗,死活不肯放手,扭頭看著身後的人,抽抽搭搭地求情,“爹爹,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別、別殺元朗好不好?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話說得有點多,說到最後似乎已經快喘不過氣來,只一個勁地搖頭。
“爹爹不會殺他。”說完,白守川見她手絲毫微松,嘆了口氣,繼續道:“爹爹跟你保證。”
聽到這句話,白驚蟄臉上的神情才有了一絲放鬆,但還是沒鬆手。
“來。元朗的傷口裂開了,需要重新包紮,我們讓清叔帶他回去好不好?”
聞言,白驚蟄抬頭一看,只見元朗的胸口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不由自主想到那天晚上他被爹爹抱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毫無生氣的樣子。忽然就慌了,急急問:“疼嗎?是不是很疼?”下意識地抬手捂在他的胸口上,好像這樣就能止住血。
結果元朗因為她這始料未及的動作而疼得輕哼出聲,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白驚蟄被嚇得愣住。
白守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元朗,一邊吩咐白清將人送回聽松館,一邊又叫人趕緊去請大夫。
☆、chapter 5
能讓爹爹親自動手,元朗肯定是闖了大禍,想到他傷口才裂開,擔心爹爹再罰他,白驚蟄鬧著求著要去聽松館。
白守川本不想讓蓁蓁現在出現在元朗面前。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稍微摸到點元朗這個孩子的脾性,極其要強。今天這一通折騰,他擔心元朗會把氣撒在寶貝女兒身上。但實在是招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只好妥協。
父女倆到聽松館的時候,剛好碰到白清送大夫離開。白守川問了幾句,得知元朗沒什麼大礙,不由鬆了口氣。
進了屋,白守川還是覺得不放心,想把白驚蟄支走,低頭跟她道:“蓁蓁,爹爹先跟元朗說點事,你先去外面玩會兒,好不好?”
白驚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自家爹爹,倏爾鬆開他的手,然後像是害怕被抓住一樣,“噔噔噔”風一陣地跑進了內室。
白守川不明所以跟了進去,只見小丫頭像護小雞仔似的,手腳張得大大的擋在床前,見他進來,軟著聲音懇求著,“爹爹,元朗身上的傷還沒好,你就別罰他了,好不好?”
原來她以為自己現在是來算賬來了。
白守川看著自家女兒,頓時哭笑不得,他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老是幫著別人來對付自己的女兒呢?前有祁王現在又多了個元朗。
“元……”白守川想上前跟元朗說幾句話,結果他一動,白驚蟄滿臉警惕地跟著動,那架勢彷彿他真的會對元朗不利一般,等他一停下來,小丫頭就開始扭扭捏捏、哼哼唧唧的跟他撒嬌。
白守川有些氣結,真是怕了這個小祖宗了。但有些話越早說越好,於是乾脆就站在原地,看向元朗,神情嚴肅。
“元朗,我明白你報仇心切,但不顧一切,單憑衝動行事,不僅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還會牽累身邊的人。我只攔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