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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手腕上有一個小小的針眼,周圍有些烏青,明顯是中毒的徵兆。
白驚蟄乍然想起之前跟謝啟動手的時候,手腕抽痛了下,“王八蛋,竟然玩陰的!”憤然。
招呼也不打一聲,付雲桑便將她的手拽了過去,看這症狀,不禁皺眉。
她在藥王谷習毒無數,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自西域傳來的迷魂針,用蛇毒煉製,輕微劑量便可致人昏迷,可是……她竟一點事情也沒有。
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付雲桑抓起她另一隻手,指尖搭在她的脈搏上,大驚。
這脈象分明就是……
五毒蠱。
作者有話要說: 強迫症捉個蟲~
☆、chapter 51
見付雲桑面色有異,白驚蟄問:“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付雲桑猛然回過神,看了白驚蟄一眼,輕輕搖頭,“沒事。”說著鬆開她的手,見她似乎不太相信,又恢復了那冷淡的樣子,“算你運氣好。這毒沒有發作,不然你早被人放倒了。”
一聽這話,白驚蟄更氣了,心裡把謝啟咒了千萬遍。
夜已深,人也都沒事。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別苑終於安靜下來。
月至中天。
一扇房門開啟,付雲桑走了出來,往白驚蟄的房間徑直走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找白驚蟄,明明一切都再明瞭不過,就算是去確認也不過是多此一舉。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僥倖,也許不是呢,也許不是她想得那樣呢。
他手上那隻玲瓏花紋銀墜時而像刺,扎得她很痛;時而像羽毛,撩得她心癢。她一直在想,另一隻會在誰身上。他對白驚蟄實在是太特別了,所以她不是沒有想過另一隻在白驚蟄那裡。可是她確認過很多次,她手上都沒有。
即使沒戴在手上並不代表沒有,可是她一次一次地用極其蹩腳的藉口安慰了自己。
直到今天,她發現白驚蟄身體裡有五毒蠱。頃刻之間,她精心為自己編織出來的夢境搖搖欲墜。
世人苦苦尋覓的靈犀蠱貼身而養之法便是五毒蠱。
五毒蠱,蠱中之王,名為蠱實為藥,極善極惡。凡中蠱者,一切活物之毒皆可自行化解,此為極善;然而此蠱卻要用人心頭之血為引培育,血光太盛,此為極惡。
師傅說過,五毒蠱一旦種下,便是拿自己的命跟它簽了契約。若想用五毒蠱為他人解毒,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將已成熟的蠱蟲引出來,用被救者的鮮血誘其進入體內,而後蠱蟲開始繁育,新的蠱蟲直接種在體內,便可解毒。此法也是五毒蠱的繁育之法。不過,一旦採用此法,原主便要承受萬箭穿心之痛,甚是會丟掉性命,所以五毒蠱雖有解毒之奇效,仍是世間罕有。
白家無一人會蠱,整個永州城會蠱的人都寥寥無幾,若論高手,唯獨那位早已香消玉殞的王妃,師父曾經的同門。
由此一看,白驚蟄身體裡的五毒蠱,除了是他引出過自己身體裡的蠱蟲給她,她再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另一隻靈犀或者說尋香在誰身上已經不言而喻。
思忖間,便已經到白驚蟄的屋外。
她一抬頭,卻見一個身穿白色錦服的身影推門進去。
腳下再也邁不動一步,心口也像是被人拉開了一個大口子,寒風直直的往裡灌,讓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房間裡傳來隱約的說話聲,付雲桑低下頭。
是啊,既然都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區區一隻靈犀又算得上什麼呢?
匆匆而來的身影只在屋外站了片刻便又悄然離去。
*
剛走出南院,付雲桑不期然和另一人迎面撞上。
像是被人撞見了心裡不可告人的隱秘,付雲桑有些失措,卻強做鎮定,擺出甚是隨意的樣子問了句,“還不睡?”
其實她沒有察覺,平時的她從不會去過問別人這種事情。
元朗緩緩轉過身去,側對著付雲桑,“你不也沒睡。”
努力撐起來的偽裝叫人一針戳破,付雲桑笑得有些苦澀,轉而也看向夜空之中的月亮,“你還是這樣,除了她,對誰都冷血無情。”
元朗沒答話。
付雲桑卻沒有偏執一定要他回答,站了會兒,喃喃,“你們都是,除了她。”
今天這個夜晚明明與往日沒有什麼差別,可是卻又如此不同。這樣的不同讓她深埋在心裡許多年的話竟有了想要想要向人傾訴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