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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藏了藏,沒回頭也沒說話就這樣站著等著他走近。
長孫蘭夜走到他身旁站定,注視著遠方,半晌悠悠開口,“三日後的圍獵,我請你跟我們一起去。”口吻平靜,卻讓人感覺像是在託付一件很重要的事。
說實話,這種叫人挑不出一點差錯的人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元朗冷聲:“我不需要你給我臺階下。”
聞言,長孫蘭夜只是淺淺一笑,並沒有順著他的話答,而是說起了白驚蟄剛剛收到的那塊玉佩,“那塊玉佩是謝啟行冠禮那年,皇上親賜,價值連城。貴重如此,卻讓一個小太監偷偷摸摸的就送了,你猜是為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元朗也警覺起來,“你想說什麼?”
長孫蘭夜並不著急回答,一拂衣袖閒閒坐下,“謝啟知道,大張旗鼓的送進來的東西都會被我攔下來,雖然這別苑上下都知道,但唯獨蓁蓁、雲桑還有你,不知道。”
也就是說謝啟這一番周折,是為了讓他們三個中的某個人,或者是三個人都知道他對白驚蟄的企圖。
元朗猜出長孫蘭夜沒有說完的話,心裡不免一驚。
長孫蘭夜繼續道:“蓁蓁是餌,誘的是你這條大魚。現在這旨意下來,也就意味著皇上已經默許。”
那雙面具下的眼陰雲密佈。
看來他那位叔叔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長孫蘭夜只是淺笑,“倒是坦然。”
元朗沒答話。在有些人眼裡,蓁蓁是餌,他是大魚。而在長孫蘭夜眼裡,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的大魚是蓁蓁,其他人,是餌是替死鬼對他來說,無所謂。
而他,剛才問出那句“為什麼”其實就代表著心裡已經接受了長孫蘭夜的提議。
“祁王這無一是棋,無一不是棋的境界,元朗早就領教了。不過,若是你有天拿她當棋,我一定會把她從你身邊帶走。”說到最後一句,元朗轉頭直直盯著長孫蘭夜。
長孫蘭夜笑容不減,“那你也要那個能耐。”
“要改變她認定的事情,我或許的確沒有那個能耐。但她的去留從來都不是任何人能擺佈的。”
長孫蘭夜起身,“她的去留她自己能決定。你的去留呢,你能決定嗎?”
話裡有話,目光在元朗身上一掃而過。
元朗猛地一怔,啞然失語。
“你棋也下得不錯,但願我們永遠不會出現在同一個棋局裡。”長孫蘭夜淺笑著道,而後轉身,“這次圍獵,我沒辦法時刻守著她,所以她就交給你了。”言罷,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邁步離開。
“你就不怕我倒戈相向?也許比起我,大晉祁王的命在他們眼裡更值錢。”元朗轉頭衝著長孫蘭夜的背影道。
對方卻只是笑笑,“你會嗎?”
元朗陡然語塞,看他胸有成竹地離開,雙手緊握成拳。
*
“蓁蓁?”
白驚蟄跟付雲桑剛到自己的營帳安頓好,就聽到帳外傳來謝啟的聲音,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由瞄了眼旁邊的付雲桑,想讓她出去幫自己打個掩護的念頭一閃而過,不過轉瞬又被自己否定。
謝啟可是對雲桑存過邪念的人,讓她出去,不就是把肉送到狼嘴邊嗎?
白驚蟄不情不願地起來,卻被付雲桑突然扔過來的一個白眼嚇了回去。
“幹什麼?”白驚蟄不滿抗議。
“躺好,我去。”
“不行。”白驚蟄拉住她。
付雲桑神情淡淡地掙開她,“麻煩,把能吃當成驕傲的人還是少管點事吧。畢竟,只是能吃而已。”
一提起這個,白驚蟄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
這絕對就是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天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一著急就說自己能吃,結果被付雲桑從腳指頭到頭髮絲狠狠嘲笑了一遍。
“我那是太著急了。”
“哦。我倒覺得也是事實。”付雲桑幽幽應了句,而後轉身往營帳外走。
白驚蟄氣不過,對著她的背影又是蹬腿又是揮拳的,不過她一出去又豎起耳朵注意這外面的動靜,準備隨時衝出去。
外面兩人的說話聲傳進來。
“雲桑見過六殿下。”
“付姑娘。蓁蓁呢?”
“她昨晚有些受涼,身體不適,剛歇下了。”
“可有大礙?要不要讓御醫過來看看。”
“勞六殿下掛心。剛剛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