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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忙完,白驚蟄想起自己今天過來的正事,“修頤哥哥。”
“嗯?”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說吧,什麼事。”
白驚蟄將常逸告知她的訊息一五一十跟長孫蘭夜講了,不過卻隱去了常逸的名字。
而他聽完並沒有像他昨天聽到那般驚訝,手上只稍稍一頓,而後不慌不忙將手裡的面巾放下。
“修頤哥哥,你說這是真的嗎?”
“嗯。”
見她一臉驚訝,長孫蘭夜接著解釋道:“我前幾日也收到訊息了。”
白驚蟄久久沉默。
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長孫蘭夜抬手摸摸她頭,寬慰道:“別擔心,交給我來處理。”
白驚蟄還是打不起精神,蔫蔫抬頭看著長孫蘭夜,忽然想到一事,小心開口問:“修頤哥哥,你這次進京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長孫蘭夜笑而不語,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看著他臉上的笑,白驚蟄莫名想起那天常逸說的話,他說元朗讓人看不明白,修頤哥哥更讓人看不明白。就在這一剎那,她突然感覺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似乎都只是冰山一角,她就被所有人好好保護在這個角落裡。
心裡一時五味雜陳,有抱歉有沮喪有擔憂還有心疼。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多少人幫她揹負了些什麼。
忽一點微涼點在眉心,將她拉回神。
見她眉間舒展開,長孫蘭夜收回手,“不要擔心。”
白驚蟄一如往常,聽到這句話衝他沒心沒肺地笑笑,“嗯。”
長孫蘭夜也跟著她笑了笑,隨即將彥青叫了進來吩咐關於進京的事情。
白驚蟄沒興趣旁聽,起身走到水榭上,伸了伸懶腰,表面一派輕鬆,心裡卻悶得喘不過氣。
她不想當那個一直被人保護的人,被爹爹、修頤哥哥、元朗甚至彥青、還有那個很久以前餓死在破廟的女人保護著,她不想一直被人在背後說不夠格、不配,她渴望成為能保護別人的人,渴望堂堂正正站在爹爹身邊、站在修頤哥哥身邊。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書齋裡的三人不由凝神細聽,那是春水祭上祭舞的樂曲,斷斷續續,並不完整,想來應該是在提前排演。
“一眨眼,春水祭又要到了。”身後傳來長孫蘭夜的聲音。
白驚蟄回過頭,“嗯。”
“蓁蓁今年春水祭可有什麼心願?”
白驚蟄那年被擄走之後,就再沒放過孔明燈許過願。
“心願太多不知道許哪一個了。”以往每次被問到這個問題,白驚蟄都如是回答。不過今天聽到長孫蘭夜問她,忽然改了主意,“我的心願,修頤哥哥就能幫我實現。”
“那我答應你。”
“我還沒說我的願望是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你。”
白驚蟄站在外面,看著他笑,“那今年春水祭我們上塋山吧。上次常逸故意在我面前顯擺他藏的好酒,我要去給他全喝光,看他以後還拿什麼顯擺。”說得志在必得,豪氣沖天。
長孫蘭夜沒有點破她酒量一般的事實,嘴角輕牽,“好。”
*
從永州城到塋山若是坐馬車,得一天半的路程。為了在如之前說的那樣在塋山上過春水祭,白驚蟄決定提前一天出發。
昨晚半夜接到爹爹傳來的密信,信中只有九個字——
勿打草驚蛇,不日將回。
讀了信,白驚蟄心裡隱隱覺得爹爹應該也聽到了風聲,一時思緒萬千,卻不知從何釐清,後半夜輾轉難眠,最後臨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結果睡得正香的時候被阿春叫醒。
“小姐,該起床了。”阿春撩開床帳攬到一邊用銀勾勾住。
白驚蟄哼哼唧唧地翻過身,那背對著阿春,靜靜躺了一會兒,還是乖乖起床。睡眼惺忪地坐在床邊,雙臂撐在身體兩側,耷拉著腦袋,不住地打著呵欠。
“小姐,今天穿這件怎麼樣?”阿春拿了件玉色錦服過來。
白驚蟄無精打采地抬起頭,看了看,覺得不錯也方便行動,正要點頭,卻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常逸那張討人厭的臉,還有那些討死!人厭的話。片刻之後,嘴裡唸唸有詞起身翻箱倒櫃起來。
“小姐在找什麼?我來找吧。”阿春出現在她身後。
白驚蟄手上不停,“我的那些裙衫呢?”
“嗯?”聞言,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