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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無義之輩,方才覺得心中躁意舒緩不少。傅漵也是男子,身體裡也流淌著的熱血,見母親把自己說的跟女人似的; 還要年幼的弟弟保護; 再看看陳小旗看他的眼神; 他咬咬牙; “母親,這次就讓我去吧。”
“不成。”傅夫人一口否決了。
她也知道但凡男兒都不想被人小看,但這次是打仗,新君上位,戎人本就會刺探一番。西戎人身體強健,馬背上的英雄; 傅漵雖然也學過君子六藝,但那和打仗不相干,萬一傅漵死了,她怎麼辦?
那個小畜生向來恨自己,自己和他早已撕破臉,不能指望他給她養老。外甥女秦侍玉早已成親,心都在婆家,也不會管自己,所以唯一依靠的人也只有傅漵了。
她一口決定了:“陳小旗,我這就去找傅澄去說,您放心,他肯定會聽我的話的。”
彼時,傅澄正和沈夫人一起硝皮子,這些日子傅澄下廚,大大的減輕了沈夫人的負擔,而且這傅澄別看是個男孩,做事卻心細,手也靈巧,家裡但凡有破損的物件他都能一一修好,沈夫人對他是越來越喜歡。
瑩塵在屋子裡做針線,王全抱著衡哥兒在烤火,家裡一片靜謐。
敲門聲急促的傳過來,王全開了門,一看竟是那傅夫人,她烏紫著一張臉,看起來是冒雪而來,他一貫老好人,連忙命瑩塵端熱茶過來。
“傅太太,您是來找澄哥兒的吧,先坐下喝口熱茶,我去喊澄哥兒來。”
瑩塵從茶壺裡倒了杯熱茶給她,傅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瑩塵,冷笑一聲,瑩塵也瞪了她一眼,這老婆子也不知道來做什麼。她這麼想著,覷著傅澄出來,給了他一個眼神,傅澄對她笑了笑。
接著肅手站在傅太太身側,喊了一聲:“太太。”
這傅夫人見他老實起來,不禁氣焰高漲了幾分,語氣中夾雜著怒火:“怎麼這次要打仗了,你就不去了。”
“非是打仗,只是點兵而已,再者大哥為正軍,我是軍餘,原本就該他去的—”
傅澄的話還未說完,傅夫人就打斷了他:“你少在這裡哄騙我,若這麼輕鬆,你又何苦不過去。”
她說完,又語重心長的看著傅澄:“做人要講良心的,你爹三歲就為你延請武學師傅,當時家裡也不富,這師傅還是我當了一幅首飾才給你出的束脩。你看你也學成了,該你出力的時候你怎麼也不出力,人有所長,寸有所短。你哥哥讀的是聖賢書不是?若他也和你一樣從小學武,我肯定當仁不讓讓他去,你說呢?”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瑩塵想此時的傅澄心裡肯定也是如如墜寒冰一樣吧,傅太太把話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要別人去送死。
“去可以——”
傅夫人臉上湧出欣喜,她想這傅澄就是個賤皮子,非要她上門來說才行。
“但我要分家。”傅澄淡漠的看著傅夫人道。
“分家?哪有長輩在,卻分家的道理。”傅夫人叫了起來。
傅澄冷笑:“你不同意,我就不去,按理我不去,朝廷也不會整治我,大哥還是得去。”
“你……”傅夫人實在是想不到傅澄竟然來這一手,現在她之所以還能叫的動他,也無非是因了一個孝字,即便傅澄不想做的事情,她因為是他的嫡母,照樣可以吩咐他。可分了家後,雖說她還是他的嫡母,但兩家和一家那是決然不同的。
“太太好好想想吧,我就不送太太出門了。”傅澄臉上露出一種乖戾的神色。
這是個艱難的抉擇,分家就涉及到令立門戶,以後傅太太想讓傅澄去替傅漵那是不可能的。一戶一丁,所以這是一次和多次的選擇,如果答應了傅澄的條件,這一次他會代勞,但下一次再有戰事,他就徹底不會幫她們了。
但若是不分家,傅漵這次去了,把命搭上了怎麼辦?
瑩塵見傅夫人猶豫不定,故意道:“澄哥兒,你別去替你哥去,我聽楊總旗說了這次和戎人打仗,咱們這種罪眷最容易被當替罪羊趕在前面,去了不是找死嗎?你又不像我爹,好歹還是大人,力氣大一些。”
她殷殷的看著傅澄,傅澄對她的說法瞭然,所以面上顯露出幾分猶疑。
就是這個時候,傅夫人突然同意了:“我同意分家。”
她想好歹這兔崽子還提了個要求,要是他直接拒絕,其實她也不敢把他怎麼樣。以後若還是有戰事,那便以後再說就是了。
分家可不是口頭說說就成的,傅澄找來了楊總旗和陳小旗這兩位做見證,傅夫人把兒子傅漵也喊過來,當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