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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發展不如阮家。我還指望著等我爹生氣的時候,顧叔叔能救我,自然在他面前會表現得與你親近幾分。”
阮綿綿輕鬆了一口氣,她以為顧瑾言又要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
她在顧瑾言面前沒什麼需要遮掩的東西,反正財神爺聰明的很,與其遮遮掩掩,不如直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顧瑾言的視線漂移了兩分,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憋著了,淡然地點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乖,叔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疼你。”
阮綿綿再次忍不住丟白眼,他這話說得也太肉麻了,酸的她牙疼。
偏偏眼前這人,對阮富的影響很大,她還得拿捏著分寸供著。
既不能順著他,也不能徹底開罪他,顧瑾言這廝脾氣怪得很,對他百依百順的人多得很,偏偏他不吃那一套。
“顧叔叔想好了要在上海灘拜哪路碼頭了嗎?”阮綿綿轉移了話題。
六小姐不愧是從小跟著阮富長大的,說出來都是行話,就是問他在上海灘準備做什麼生意,又或者與哪方勢力合作。
要知道在上海灘盤踞的各方勢力,還是非常強勢的,經常有搶地盤這種事情發生,能用錢解決的還算是輕微的。
“洋人的東西一直十分緊俏,我已經買到貨了。”
顧瑾言就是這麼自信,他明確告訴阮綿綿已經動手了,好像這貨到了上海灘,就能全部賣出去一樣。
阮綿綿挑挑眉頭,沉思了片刻,斟酌著語氣道:“許家之前投的就是香胰子與口紅,都是洋人那邊的東西,他們花了好大的價錢進來的貨,折損一部分之後,賣得也不好。貨物積壓,資金無法回流,導致許家的其他生意也受損。想在上海灘賣這種緊俏的貨,如果沒有當地至少一半以上地頭蛇的通融,很難。”
許家在上海灘也經營了挺久時間的,耗盡心機買來了緊俏的貨,卻無法出手,之後其他產業有被群而攻之,這中間明顯是有貓膩的,很有可能是被人整了。
“我買的就是許家的貨。”顧瑾言十分鎮定,顯然許家的遭遇,他心知肚明。
阮綿綿驚訝地看著他,“顧叔叔能賣出去?我不跟你說假話,在你來之前,舅舅曾經求過爹,要出手這批香胰子和口紅。但是爹沒同意,壓價很厲害,舅舅幾乎是翻臉離開的,其他家就更別提了,都想看著許家倒臺,然後瓜分他們家的產業。”
一切向錢看齊的企業家,面對同僚的時候,可是沒什麼人性可言的。
他們只想著如何利益最大化,可不會思考姻親這種事兒,況且許家已經到了倒臺的時候,就算阮富去扶一把,也是白做無用功罷了,浪費錢還不討好。
“你有什麼見解?”顧瑾言手撐著下巴,輕聲問了一句。
“現在督軍們都在扶持愛國企業,例如火柴廠,紗廠這種。上海灘人流較大,這些必備品都吃得下。顧叔叔又是初來上海灘乍到,若是為了保險起見,可以先從這些入手,之後再考慮擴大產業,到時候把不賺錢的廠子賣掉,往利益產業投錢,這是最穩妥的法子。”
阮綿綿講了自己的見解,她說話的時候,顧瑾言就這麼認真地盯著她看。
她這種法子,也是比較常規的,上海灘現在各方利益角逐,想要脫穎而出很難。
老牌企業家盤踞一方,新勢力湧入,哪怕站穩腳跟,也隨時有一種待宰的肥羊感覺。
“不錯,有點眼光。不過做生意就是要刺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阮富還是把你教的太規矩了,商場如戰場,用兵詭詐才是正道,否則只能被坑。你等著瞧好了,就用這洋人的生意,顧叔叔給你上一課。”
顧瑾言隔了片刻,才慢悠悠地評價道,當然阮綿綿之前的見解,在他這裡只能打個六十分。
阮綿綿一愣:“顧叔叔確定許家積壓的東西,到你手裡能賣得出去?”
“當然。”顧瑾言勾著唇輕笑,志得意滿的神色十分明顯。
阮綿綿擰著眉,她總覺得有什麼想法在腦海裡飛快地滑過,她想抓又有點難。
顧瑾言見她愁眉不展的模樣,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沉默地坐在她身邊,從衣袖裡取出彈珠,慢悠悠地把玩著。
“顧叔叔來上海灘之前的一個月,主要在做什麼?”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問道。
顧瑾言微微挑眉,轉而玩味地笑開了,只送了她兩個字:“你猜。”
“我若是猜的不對,還請顧叔叔指正。你是在搞許家,香胰子和口紅這兩樣東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