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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了這麼大,頭一回見如此莫名其妙的人。
她的房間在樓上,軟轎自然上不去,當春杏扶著她爬樓梯的時候,阮綿綿的眼眶又紅了。
好疼啊。
膝蓋痛、掌心痛,心裡還十分不爽。
那個瘟神嘲諷她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有多罵兩句。
“小姐,您這出門一趟,怎麼還帶傷了?”踏雪看見她半身不遂的模樣,嚇了一跳,立刻上前檢視。
阮綿綿又上了一次藥,對於今日受辱之事一直耿耿於懷。
“踏雪,去給我找點東西送給財神爺。”
“啊?”踏雪有些繞不過彎來,這是哪來的一出。
春杏則急得跺了跺腳:“小姐,什麼財神爺,分明是個壞胚子。他都那樣欺負您了,您還送東西過去,這算什麼!”
阮綿綿擺手,顯然心意已決。
*
直到顧瑾言一行人回到阮家的客房內,憋了一路的郭濤才開口道:“爺,六小姐是如何得罪您了?您怎麼初次見人家小姑娘就讓她摔一個大馬趴啊?我學了功夫,是保護您的,可不是用來欺負小姑娘的啊。”
他說到後面,卻只敢輕聲嘀咕,生怕惹惱了顧瑾言。
“她長得像一位故人。”
顧瑾言回他,臉上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郭濤則愣了一下,要知道他所知道顧瑾言,可是個不近人情的主兒,無論男人女人他都不稀罕,現在竟然冒出來一位念念不忘的故人,這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爺,我瞧著阮老爺是想看您這次來上海,究竟做什麼生意,如果做得好他恐怕想分一杯羹,如果做得不好——”他話沒說完,但是後果不用多說,顧瑾言心裡也清楚。
“那是自然的,阮富這個老狐狸是看碟下菜的,要不是我有財神爺這個名聲在外,恐怕他對我就沒那麼禮遇了。像他們這種地頭蛇,一個蘿蔔一個坑,我來了自然會搶地盤搶銀錢。”顧瑾言點頭,這些他都清楚。
“那爺您覺得聯姻如何?您對六小姐——”
郭濤這話還沒說完,顧瑾言就直接噴出了一口茶水。
“你說什麼?”哪怕是慣於板著一張臉的顧瑾言,今日也撐不住了,實在是這個提議太過駭人聽聞。
“爺,我們顧家的根基在北平,上海灘屬於新地方,要想站穩腳跟,必定是要與人聯手的。六小姐長得又很像您的——”他停頓了一下,才把“故人”兩個字吐出來,臉上的神色怎麼看怎麼曖昧。
顧瑾言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樣,在他的身上掃了一遍,頓時郭濤就跟被掐住了喉嚨一般,未說完的話也憋了回去。
“她太瘦、太矮、太小、太蠢,不堪大用。”顧瑾言用這麼幾個形容詞,就把阮綿綿釘在了恥辱柱上。
聽到自家大爺對六小姐的評價,郭濤很聰明地閉嘴了,並且把這個想法永遠地從腦子裡刪除了。
“顧爺。”阮行去而復返,手裡還拿著兩個精緻的盒子。
“這是我們六小姐給您送的東西,說是與您一見如故,有些話不好當面說,只好借禮物表達她對您到來的歡迎了。”
阮行面上帶笑,心裡直犯嘀咕,六小姐特地交給他這兩個盒子,話雖然說得客氣,但是當時她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歡迎的架勢。
顧瑾言一怔,轉而勾著唇戲謔道:“不愧是軟綿綿,性子軟得很。”
阮行以為他是誇自家小姐,立刻喜氣洋洋地接了一句:“是,我們府上下都知道六小姐最是心善。就她那個死了的丫頭,生前陽奉陰違的,對六小姐一丁點兒都不好,但是人死了,六小姐還是念著她的好,之前就悲傷過度生病了,這會子身體好了些,趕在頭七給她燒紙。我要是有這種主子,真是……”
顧瑾言皺眉,這阮行為人處世火候不到家,但是卻把阮總管的話癆本質,學個十足十,甚至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爺,您看看。”
好不容易把阮行送走了,郭濤直接開盒子。
第一個裡面是一整盒的金珠,金燦燦的晃得人眼疼,各種規格都有,大的有嬰兒拳頭那麼大,小的只有小指甲那麼點兒,可以說非常豪富了。
“六小姐送您這個做什麼?”
饒是見過世面的郭濤,看到這一盒子金子,也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哪有對見過一面的男人送這麼多金珠的?而且還是個欺負她的臭男人,莫非這位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