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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偏頭; “我不知道顧叔叔在說什麼。”
顧瑾言點頭,無所謂地道:“你要不承認; 我也不要你認。不過你讓我被迫地陪你唱這出戏; 我是記著了,下次叔叔要你唱戲的時候; 你可不許哭鼻子啊。”
兩人正說著話; 外頭就有人來傳話了。
“爺; 方才後院的六姨太領著人去搗了桂嬤嬤的窩,從裡面搜出三本豔俗的畫本子; 全是一些——”傳話的人說到這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阮綿綿。
他記得這位六小姐才十四歲,屁事都不懂的半大女娃娃,這種髒事兒給她聽到了不大好。
“說; 她懂得比你都多!”顧瑾言沒好氣地催了一句。
為什麼跟在他身邊的人; 都認為阮綿綿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娃娃; 阮府的人就更蠢了,他一開始打聽到的全是六小姐是活菩薩。
他也信了。
後來呢!後來他就栽了,他被一個女人近身,還引來一群人圍觀,要不是爺聰明,他現在就得提著褲子認下四小姐,光想想他都覺得接受不了。
“全是一些情情愛愛的東西,而且裡面還有一本是講偷人的,內封上畫的就是一個身著紗衣的暴露女人,從背後摟住一個男人。當時六姨太說,那兩條露出來的膀子真白,白的都發光,還有——”
這傳話的人正說到興頭上,女人的後宅就是熱鬧哈,什麼事兒都能說出花來。
不過他正準備再費一番口舌,就見自家爺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活像是被人對準了臉狠狠抽一巴掌似的,他立刻閉嘴了。
“還有什麼,說得好好的,斷氣了嗎?”顧瑾言抬頭,冷冽的眼神在他身上掃過。
傳話的人不由打了個哆嗦,這怎麼往他頭上撒氣了。
“還有阮老爺正好趕到,聽到六姨太這些話,氣得七竅生煙,直接讓人把桂嬤嬤拖出去杖斃。已經確定了是桂嬤嬤帶的這些書,教了四小姐那些,才讓她青天白日的只穿著一件紗衣到處走。四小姐還沒清醒,在床上躺著了,原本是請大夫來的,不過剛進門就被阮總管客客氣氣地送回去了,說是阮老爺吩咐的,不允許請大夫給四小姐看病,要死趁早死了算,免得累得家人。”這人嘴皮子利索,見財神爺發火之後,就立刻把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屋子裡一片寂靜,阮綿綿心底有些複雜。
瞧,阮富就是這樣一個人,心狠手辣。
不過她也不能說她爹,畢竟這些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她也是心狠手辣的。
“你抖什麼?”顧瑾言忽然對著她來了一句。
阮綿綿一怔,勉強回神,自己坐得端端正正在這裡,哪來的抖。
“我沒抖。”她辯解。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就對上了顧瑾言怒視的眼神。
“你害怕了,或者說你後悔了。”他摸著下巴。
阮綿綿沒吭聲,只是低著頭避開他的視線,這男人眼光犀利得很,把她的一切表現都看在眼裡。
“沒什麼可後悔的,這事兒就算是你一手設計的,但可不是你讓那蠢女人穿成那樣出來勾引爺的。也不是你把她踹下水,更不是你不讓人請大夫來看她的,就算要報應也報應不到你頭上去。”男人的聲音壓低了些,但是沒有平時那樣的冷冰冰,相反還帶著幾分溫和。
阮綿綿一怔,下意識地抬頭,就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的時候,顧瑾言衝著她勾了勾嘴角,似乎想要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來,只不過笑容僵硬得有些難看。
“嘖。”男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收起笑容。
他沒安慰過人,更沒這麼笑過,他只會冷笑怒笑,嘲諷地笑,還真不知道和善的笑容是怎麼笑出來的。
之前看著對面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姑娘,顧瑾言才發現她的確只是個十四歲的半大女娃娃,脆弱而易碎。
“你也沒什麼可害怕的。如果你從你爹對四小姐冷漠的態度來看,覺得自己遲早有一日也是這種下場,那完全是錯誤的。你比她聰明,比她識抬舉,必定會比她活得長久。”顧瑾言把話說完,端起茶盞又想喝茶,結果只剩下茶葉沫子,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會情不自禁地去安慰一個小丫頭片子,而且還把嘴巴給說幹了。
顧瑾言從懷裡摸出錦袋子,倒出兩顆彈珠,開始漫無目的地把玩著。
他得玩兩顆彈珠,冷靜一下。
阮綿綿頗有些感動,沒想到眼前討厭的這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