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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敞開了叫你們進,誰要敢進,就從老子的身上跨過去!
老子十二歲入兵營,殺人不計其數,是想被長/槍捅穿,還是想叫老子用這鋤頭削了腦袋?誰他媽想試試老子的身手?”
這平地驚雷般的一聲吼,倒是惹得夏晚噗嗤一笑。不用出去,她都可以想象到郭萬擔扛著把鋤頭,壯如鐵塔又鐵骨錚錚的樣子。
這強壯如山的公公,二十七歲才解甲歸田,還不到二十年,便雙手刨出一份富裕無比的家業來,在水鄉鎮實在是個叫人不得不敬佩的人物。
郭萬擔這一聲居然嚇的所有人都噤了聲,漸漸的,鬧事的人似乎就散了。
屋子裡的夏晚依舊將郭嘉那隻手渥在手中,漸漸兒的,一隻冰涼的手叫她捂著有了絲熱氣,她就那麼凝神看著,看了許久,忽而伸手,在他白如象牙,飽滿平整的額頭上輕輕蹭了一蹭,緩緩將自己的額頭挨在了他的額頭上,輕輕捱了一挨。
明知人都沒氣了,成個死人了,等抬起頭來的時候,夏晚還是羞紅了臉。
這輩子,不呈想還有能離他這般近的時候。
快中午的時候,公公郭萬擔又進來了。
他撥了根頭髮下來放在郭嘉那白玉般的鼻子處,他經過勞苦,滿是皺褶的手,和郭嘉細膩,懸挺而又白皙的鼻子,恰是俗世與謫仙之間渭涇分明的差別。
那根頭髮絲兒緩緩動著,這證明郭嘉手雖是涼的,但尚有一口氣在,所以,郭萬擔這意思是想證明郭嘉並未死?
夏晚本都接受郭嘉是個死人了,看著那根頭髮絲兒它竟微微的顫著,大鬆了一口氣,恨不能拍著胸肺腑發誓:“爹,只要郭嘉還有一口氣在,我會守著他的。若他死了,我也會替他守寡,絕不二嫁。”
這就已經改口稱爹了,可見她的決心。
郭萬擔道:“他這個病,時犯時不犯,雖說人都涼了,可每每犯病,胸口都會有一絲熱氣,拿髮絲或者羽毛來試,也會有淡淡的鼻息,據以往來說他會醒的,只要能醒來,就跟常人無二。
這也是我寧可跟田家人拼一死戰,也絕不許他們拉他下葬的原因。只要咱們守著,他會醒的。”
夏晚拼命點頭:“我會守著他的。”
郭萬擔吧嗒吧嗒抽了口旱菸,望著兒子叫夏晚握在手中那隻手,一語雙關,語重心長:“夏晚,只要你肯守著六畜,水磨石穿,雲開月來,孩子,爹給你保證,只要你願意守著他,爹將來一定不會虧待你。”
六畜是郭嘉的小名。
甘州遠在塞上,是個貧寒苦困的地方,便人,也大多生的粗蠢。郭嘉是雙生子,還有個弟弟叫郭興,雖說一母同胞,郭興生的就像郭萬擔一般,濃眉大眼的健壯,郭嘉卻自幼白皙俊美,相貌宛似天人一般。
郭萬擔怕這生的俊俏美又聰慧的大兒子不能長壽,就替他娶了個極粗俗的名字,叫六畜。
合著郭興,還有個最小的叫郭旺,仨兒子的名字連起來,恰好是六畜興旺。
果真,自此之後,郭萬擔家牛羊成群六畜興旺,漸漸就成了水鄉鎮的第一大富戶。
院子靜悄悄的,整個老郭家全然沒有辦喜事的喜悅和熱鬧,夏晚握著郭嘉一隻手,起誓一般:“爹,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郭萬擔點了點頭,道:“活兒不等人,明兒一早要落霜,爹得帶著旺兒給瓜苗蓋瓦去,你且歇著。就拿這當成自己家,莫要覺得生分。”想了想還放心不下似的,又道:一定記得,等那些打短工照料牲口的走了,就把院門鎖上,非我叫不能開,尤其是隔壁田家的人,他們是立等著要把六畜下土安葬,要真入了土,他可就真醒不過來了。”
夏晚抿唇笑了笑,俏生生的臉上又浮起抹子紅暈來:“好,一定。”
郭萬擔臨到門口再回頭,雖說在水鄉鎮原來也整日見夏晚跑來跑去的,但不知為何,穿了件舊紅衣的她瞧著臉蛋兒鴨圓,兩道柳葉眉,紅唇潤潤,形容氣度不是那等小家碧玉式的嬌俏,卻格外的端莊大氣,不像個山裡的野丫頭,反而像個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
他笑了笑,心說也是,唯有夏晚這樣的相貌,才配得上我的六畜。
只剩著夏晚和一個躺著的郭嘉了,她仍還握著他的手,從窗子望外,地主家寬敞明亮的大院子裡,幾個短工婆子們正在廚房門上出出進進的幹著活兒。
婆子們間或望西廂一眼,那神情中當然帶著些許好奇和探究。
當然了,想當初她爹夏黃書幾乎踏斷了地主家的門檻,她還曾為了嫁他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