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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腕上有枚守宮砂,還是當時呼延神助種的,那守宮砂是個很好的佐證,能證明她依舊是完璧之身。
如今大戶人家都有給女兒種守宮砂的習慣,所以鄭氏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夏晚果真是個完璧。她比田興旺更能做自家的主,閉了閉眼道:“同在一個鎮子上,鄉里鄉親的,打什麼打。這小夏晚果真還是完璧,既六畜連自家媳婦都未睡過,可見果真不能人道,那咱們就再等一等,看他出來了怎麼說吧。”
就這樣,田家和郭家倆家子的人,帶個夏晚,全在瓜房前定定兒的瞅著,要看郭嘉出來了怎麼解釋。
吳氏還怕夏晚會因為這個而生氣,悄聲道:“晚晚,咱家六畜相貌好,必是那水紅兒想栽贓他,你方才做的很好,無論別人怎麼說,咱得信六畜。”
夏晚心裡其實是不信的,畢竟她親眼見過郭嘉和水紅兒鑽同一片高梁地。
但在她看來,既她已經是郭嘉的妻子了,便他在外有了風流豔事,自己也必須替他遮掩。橫豎他是男人,便睡了別家的寡婦,也是佔便宜的事兒,這有甚好急的?
這邊廂,一進瓜房郭嘉便甩開了水紅兒的手,啞聲道:“田家寡婦,你是不是想找死?”
水紅兒亦是低聲,啞著嗓子扯著自己的衣襟道:“郭六畜,我懷上身子了,是郭銀的。他如今躲在關西大營不肯回來,寡婦懷孕是大忌,田家為了面子,如今還不敢伸張出事情來,想逼我跳河死了,把這事兒壓下去,你說我怎麼辦?”
郭嘉冷冷盯著面前的寡婦。
水紅兒再道:“我知道你是戰神,我見過你換衣服,我還知道你中了毒上不得戰場,怕關西大營的人知道了要逼你出戰,為了保命你才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你幫我一把,帶我去關西大營找郭銀,讓他娶了我。否則的話,我就把你是戰神的事兒告訴田興旺。只要田興旺把你的身世傳出去,你們老郭家才叫永無寧日。”
她一邊說,面前清清瘦瘦的少年唇角彎翹著,就笑了起來。
這水紅兒是除了老郭家自己人之外,水鄉鎮唯一一個知道郭嘉真實身份的人。
也是他大意了,有一回蓮姐兒發燒,他打完仗急著趕回來,直接騎著戰馬進了水鄉鎮,在片高梁地裡解甲換衣,誰知道水紅兒也進了那片高梁地,就看見郭嘉揭下那鬼面青的面具,下面是張年青稚嫩的臉。
當時郭嘉原本想殺這寡婦的,念著她還養著個孩子,一念之仁放過,誰知就有了今日的麻煩。
他手裡還有半隻茵陳鹹肉餡的包子,一口填進了嘴裡。
嚼完了包子,一伸脖了嚥了下去,郭嘉臉上居然掛著些格外頑皮的笑:“所以呢?”
水紅兒兩隻褲腿都是溼的,凍的瑟瑟發抖,搓著雙手道:“你帶我去找郭銀,讓他娶了我,只有這樣,你才能封得了我的口。”
郭嘉思忖了半晌,道:“既田家的人逼你死,你且拖延幾天,等過幾日我身體好一點了,我帶你去找郭銀,讓他給你個交待。”
水紅兒以為郭嘉果真信了自己的話,吸著鼻子兩眼直勾勾望著他,仰望天神一般,眼裡兩抹奇異的光輝:“當初只見你披甲,還以為你不過耍大刀唱戲而已,今日見你不嫌我偷人懷孕,還肯幫我這個寡婦,我才知道你果真是一幅俠義肝膽,是個真正的俠義之人。”
郭嘉低眉一笑,道:“去吧。”
其實他並非真的想幫這寡婦,他只是忽然之間,因為水紅兒這一鬧,找到了借郭興之手給他下毒的那個人。
當初他婦人之仁,放過了這寡婦,寡婦應當沒有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一夜露水情緣的郭銀,但她告訴了另外一個人,那才是她親投意愛,相親相愛的姦夫。
而那個姦夫,郭嘉覺得若不出所料的話,應當是自己的兩姨表哥陳雁西。
郭嘉一直懷疑陳雁西是借郭興的水囊給他投毒的兇手,便蓮姐兒的死也和陳雁西脫不了干係,但他中了毒,輕易不敢發力,也就不敢去金城找陳雁西。
自打中毒之後,他一直按兵不動,因為只要他不出水鄉鎮,有郭萬擔,再有家裡的那幾十個長工們,藉助水鄉鎮這十多年經營的一切,他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若出了水鄉鎮,到金城,他沒有勝算。
所以,他一直在試圖把陳雁西引到水鄉鎮來。
這小寡婦今天大張旗鼓的鬧,也並非她懷了郭銀的孩子,而是陳雁西著急了,想借這寡婦把他引出水鄉鎮,引他離開郭萬擔的保護,想設伏殺他。
郭嘉覺得只要陳雁西到水鄉鎮,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