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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的師爺那頭都磕破了,為不辜負東家賞識之恩,在東家怒不可遏,理智全無之時冒死進言。
“這,這京城,”不過一天,被逼得從高空中掉到地上的宣洱喉嚨破得就像破膛的鼓,“還能是他一個人說的算的嗎?”
“聖上跟他是一條心啊,二老爺。”
“哼哼,一條心,”宣洱冷笑,“說著哄人的吧。”
他不信,說是一條心,那是沒刀把他們連著的心劈開罷了。
兩個不同的人,怎麼可能一直一條心。
宣洱不服,他不服輸,也不認輸,他宣洱一生不是沒經過像此等險惡萬分的時候,他之前歷經萬險也闖過來了,這次一樣。
宣洱當下拍桌欲要站起,但與他當年風華正茂的時候不一樣的是,他沒有拍桌就一躍而起了的身體。
他依舊滿腔激昂,但拍桌之後,他是扶著桌子,忍著鑽心一般的頭痛,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
身邊的隨從衝過來扶他,宣洱當下想也不想就揮開了隨從的手,朝貼身隨從吼道:“滾!”
他看樣子,是需要人扶的嗎?
宣洱不甘,眼前發黑。
第168章
宣洱氣憤不已,差點昏厥,但他不是意氣用事之人,等冷靜下來他細細思索了一會; 叫來了下人; 給他備布衣荊條。
他打算去侯府負荊請罪。
現下時機已與廣海宣府不利; 若說那當朝天子對他們廣海不滿; 宣洱還能在其中操縱一二; 但現下滿城豪貴無人敢接他廣海的事; 宣洱回頭再想,也知道自己行事太狂——只是那時候他是忍耐不住; 在外經營二十多年; 他頭次回京,怎麼忍得住不滅嫡兄的威風。
人活在世上,活的不就是一股氣?
只是他究竟是小看了他那個堂侄。
宣洱毫無悔意,但同時他也很快調整了手段與身段; 他帶來的幾個智囊一聽二老爺準備負荊請罪,這態度與之前的強勢截然不同,雖說同為向侯府“求情”,但這哀兵之態比起盛氣凌人之姿是兩件不同的事; 他們這提在嗓子眼的擔憂稍稍鬆解了些,又速速給二老爺出謀劃策,與他商量前去的應對之策。
廣海宣府與歸德侯府就是分宗了,那也是同一個祖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無論是當今聖上還是歸德侯府那位小侯爺,都得給老祖宗一點面子。
打鐵趁熱,遂宣洱在半日後,天色快入黑之前身著布衣,揹著荊條一路步行去了歸德侯府,不用一會,沿路之人都知道他去侯府請罪去了。
一個老者如此作為,路人有嘲笑他的,同情可憐他的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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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洱前來侯府之事,許雙婉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但今日著實不巧,往常這個時間已經歸家了的長公子今日未歸,之前他那邊的人已回府與她報了話,說他今日得歇在公衙了。
天下不止一個廣海宣府,天下事多,長公子身為一國之相,哪可能天天盯著這一門的事情,許雙婉沉吟了下,讓下人去知會了丈夫一聲,但不是說他歸家來,而是讓下人告知他讓他忙他的,家裡的事有她看著。
吩咐了送去長公子那邊的話,許雙婉起身去了聽軒堂。
宣宏道這邊也知道了宣洱負荊前來之事,百感交集,聽到兒媳婦到了聽軒堂外求見,他不禁長嘆了口氣。
庶弟此舉為時已晚,這個家不是他說的算,長子是個鐵血無情的,而長媳許氏外表柔弱心思狠辣,隨了她夫,那個就是她的天,長子不點頭的事,就是一隻螞蟻她也會攔在門外……
“侯爺,是不是請少夫人進來?”長隨見老侯府嘆氣不語,便道。
“快請。”宣宏道回過神來,終還是掩下了心中的那點不忍。
許雙婉見到公爹跟他請了安,依言落了座,就朝他淺淺笑道:“父親,廣海宣府那邊的老爺前來之事,您知道了吧?”
“剛才下人與我報了,你來,就是跟我說這個事的罷?”宣宏道和顏悅色地道。
“是,”許雙婉略低著頭,恭敬道,“夫君今日留在宮裡與聖上商討國家大事未歸,兒媳婦這兒沒個商量的,就想前來與父親討討主意。”
宣宏道撫須頷首,“甚好。”
“依父親的意思是?”許雙婉微抬了抬頭。
“豈能如他所願,”宣宏道斟酌一二,他是知道長子長媳對那邊的態度的,便順了他們的心意說了起來,“他今日在我侯府求了情,討了好,來日過河拆橋,又是毀我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