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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罪臣的樣子也沒有,他也是笑了,跟宣相笑道:“也不愧是你們歸德侯府出去的種。”
硬得夠可以的。
寶絡皇這話不好聽,跟宣相之前閒話家常的和睦氣氛頓時就沒了。
他這喜怒不定的,說來,真是像極了死在地上,連陪葬品也沒幾個的先帝——值錢的那幾樣,被不怕列祖列宗半夜來找他談心的寶絡暗道又運回皇宮了。
這些年來,寶絡皇在朝事上也沒少跟宣相吵,兩人同夥,但時不時也針鋒相對,這也讓很多覺得可以拆散這對君臣的人有可乘之機,往往也會在其中動手腳,但末了,反而把宣相推到了百官當中那唯一的那個一國之相的位置,讓聖上廢除了左右兩相的位置,只設一相為萬人之上,一下之人,成了內閣之首的相臣。
但君臣倆往後在朝廷上也並沒有好太多,政見相左時,兩個人臉色鐵青對著幹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他們這種相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不好分辨,就是在建元開始就站在朝廷上的老臣都是霧裡看花,看不出他們當中的真意和心思來。對宣嶽普這種進朝沒幾年,在金鑾殿一年到頭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幾次的工部郎中來說,他更是看不懂了,這時見聖上出口帶著怒氣,他不由皺了下眉,低下了頭。
他這主宗的堂兄,看起來,跟聖上關係也不是那般的好罷?
也是,聽說洛、涼兩州兩個軍府的攬權,早已讓這君臣倆離心了。
到底要怎麼才能從這事當中脫開身去?饒是宣嶽普也是經過風浪的人,這時面對著陰惻難測的聖上,心中也難免焦慮了起來。
“您言重了。”這廂宣仲安接了話,神色從容平靜,“您都說了是出去了的種,與我歸德府關係不大。”
“還不是同宗之人,”寶絡皺眉,“怎麼算你們侯府也在三族之內,還是主宗,我要是抄家,你跑得了嗎?”
宣仲安順了順膝上的官袍,心平氣和,“您讓我先聽聽,是怎麼個事?”
打斷他的寶絡閉嘴,皺眉,滿臉不快。
在自己的皇宮被戴綠帽子,確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要諒解,遂宣相大肚別過了頭,朝宣嶽普道:“我剛來,就在路上聽了一耳,也不知道箇中內情,你簡言跟我道明即可。”
宣相是個不喜歡聽廢話的,朝廷上下都知道,宣嶽普也知,他看了聖上一眼,見聖上沒有反對之意,他快快出語道出了他這邊能說的話。
原來那假扮女身入宮之人,他也不是不知曉,此人是昔日他妹妹珍妃奶孃的親生兒子,兩人一同青梅竹馬長大,但這個人早些年就脫了奴籍,離了宣家,不知所蹤,完全沒有預料到,他進了宮來。
“嶽普發誓,送珍妃入宮之前,兩人絕沒有苟且之事,只恨吾等失察,沒有早知這人的狼子野心……”
“郎中大人,”宣仲安這廂打斷了他,嘴角帶著點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有人帶逼珍妃種下的孽種?在這後宮全是皇上的人的地方?”
這是在笑話誰呢?
宣嶽普身體一僵,垂下了頭去。
到此,宣仲安內心主意也定了,這大半夜的過來,眼看也要上朝了,他也無心逗弄宣嶽普,他轉臉,對沉著臉的寶絡道:“依臣之見,這不是裡應外合也出不了這事,宣府是逃脫不了干係的,您著人專審此事,看宣府罪責如何,按律法行事罷?至於宣郎中大人……”
宣仲安看向宣嶽普,這人手中握著只起草了一半的海圖,還大有可用。宣相不喜歡他,但喜歡他身後帶來的金銀珠寶,無盡財富,這些財富能帶著天下富足,這些能讓他再忍一忍這位郎中大人……
“先帶下去,查明瞭再說,您看如何?”
寶絡陰著臉點了下頭,其後,帶刀侍衛很快出現,欲把宣嶽普拖出去。
他們動作粗魯,宣嶽普因此急急朝宣仲安叫了一聲,“族兄!”
哪想,他一開口,就被帶人的帶刀侍衛狠颳了一巴掌,快快退了出去,沒讓他有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先帝死得還不夠久,寶絡也好,宣仲安也罷,都沒有忘了他們倆人是怎麼起的勢,自然有些臉面,他們是不怎麼在乎的。
“您怕是又有得忙了,”人一出去,宣相轉頭就對寶絡道:“您得抽調些人手去廣海接手罷?”
之前為了獎賞廣海宣家,以及宣家攏絡起來的廣海當地世族,他們用了廣海州那邊的人為知州掌管廣海,現眼下有這個大好的機會,正好能把廣海奪回來,至於當地的名門望族怎麼“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