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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賢見幼妹無事,反身向著馬背上的少年拱了拱手,“旭王殿下,得罪了!”
“無礙,哈哈無礙!”
“趙繹!”
裴嘉魚被困在裴貞懷中,不好再發作,只得出聲斥道,“你還敢出現在本郡主面前!”
旭王趙繹聞言挑了挑眉,眉目明朗,又帶著幾分少年人獨有的蕭疏風姿,“裴六,你可是惱本王那族妹?”
“區區李氏旁系,一介蒲柳之姿,也敢來本郡主面前現眼!”
“本王不過是同母妃提了一句族妹清貴,與裴家五公子可堪相配,怎就得了裴六你如此要打要殺?”
“呸!什麼清貴!淮河李氏的門風真是被她丟盡了!竟敢在背後編排我五哥的不是,你們李氏,真是世家敗類!”
趙繹聞言氣的齜牙咧嘴, “裴老六!若不是看在與你從小廝混的交情上,小爺才不願意把自己的族妹配給你裴家的兒子!”
“趙老七!你給本郡主過來!”
趙繹瞧了一眼不遠處面色冷然的趙緒,哼哼一聲,“我偏不!有種你過來!”
“旭王,”裴貞眯了眯眼,懶懶道,“你可要注意自己的名聲。”
趙繹聞言摸了摸鼻子,終歸是有些理虧,心道你裴家有心要護短,這哪裡是他的名聲,分明是裴嘉魚。
裴賢久不在帝京,見他二人你來我往,一時也摸不清頭緒,見裴貞也插手,心道多半又是些紈絝爭執,面上平添了兩份無奈。
趙繹倒也不再管裴氏兄妹,翻身下了馬,瞧了一眼晏十一,便直直往那趙緒面前去。
“三哥!你可算是來了!”
趙緒輕輕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刺了一句,“馳道縱馬,竟是毫無長進。”
趙繹聞言摸了摸頭,似是才瞧見趙緒懷中的沈羨,不由多打量了兩眼。
“三哥竟帶了人來。”
趙緒將沈羨護在懷中,神色未動,“聽聞前些時候青鹿書院考學,你得了最末等。”
“那是他們有眼無珠。”趙繹聞言不屑道,“小王的才學,又豈是那區區老學究可以窺見的!”
裴貞扣住韁繩,帶著裴嘉魚從後頭驅馬緩緩過來,似笑非笑,“顧叢乃天子帝師,憑他竟也不夠一試旭王殿下才學,莫非竟比當今天子還要強上兩分?”
“裴貞!”趙繹咬了咬牙,“你也太……”
裴貞挑了挑眉,趙繹便將後半句嚥了回去,裴家這個老五,睚眥必報,也太小氣,實在令人頭疼。
趙緒身上猶帶著許多暖意,沈羨從他懷中退開了些許了些許,便有寒風浸了過來
“好些了?”趙緒低聲問道。
“多謝。”
“沈姐姐,”裴嘉魚從馬上下來,垂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住。”
“不要緊,我沒事。”沈羨面色溫和,眼底帶了兩分寬縱的笑意。
“沈姑娘,嘉魚方才莽撞,這一路上風塵辛苦,若是不嫌棄,鎮南王府上願備薄酒以賠罪。”
裴賢摸了摸嘉魚的頭頂,笑道,“我想嘉魚也是這般希望。”
“沈姐姐意下如何?”
沈羨搖了搖頭,“一路上已多有勞煩,不敢再平添叨擾。”
她看向趙緒,笑道,“更何況,宣王殿下於我有恩,我還未曾回報。”
裴嘉魚還待要勸,便聽趙繹朗聲一笑,“且住!”
趙緒瞥他一眼,趙繹笑得愈發歡快,“憫園已備美酒,只欠三哥這個東風,既然裴世子也在,不若湊成整好,意下如何?”
“哼,誰稀罕你的酒菜不成!”裴嘉魚撇過頭,瞧也不瞧趙繹一眼。
趙繹倒是也不再惱,長身玉立,謙謙一揖,“明珠郡主海量,李琅玉一事,皆是小王的不是,還請郡主小姐寬恕則個!”
裴嘉魚瞧見趙繹學了那戲文裡的怪模樣,不由笑出了聲,那李氏雖然可惡,竟敢在背後編排裴貞身子不好,是短命相這些閒話,終歸到底趙繹也是一片好心,便也就氣消了一些。
“那本郡主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你這一回。”
裴嘉魚應了這一聲,裴家兄弟自然也就無有反對。趙緒從玉拂手中取過一件披風,替沈羨圍過了,方才瞧了一眼趙繹。
“宣王殿下不進宮見一見新帝。”裴貞摸了摸身下的馬兒,只作漫不經心。
儘管言語不失妥當,但終歸有些不敬,裴賢抬眼瞧了一眼裴貞,那人卻只作不覺。
趙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