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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 我們樓裡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衛莊瞧著她,話卻是給東門焯的:“強將手下無弱兵,東門先生的人自是不會差的。”
練月賠笑; 半是對東門焯; 半是對衛莊:“我哪裡是什麼高手,雕蟲小技罷了,承蒙夫人和焯叔不棄; 賞了口飯吃。”
東門綽笑道:“年輕人謙虛是好事,但也不用太謙虛。”頓了頓,“這位是沛國來的衛先生,今早我們在城外遇到了一夥兒劫路的賊子; 若非衛先生恰巧經過出手相助,我們定然要受那些賊子的欺辱。我見衛先生身手不凡,就邀請他來萬花樓幫你訓練楊龍楊虎他們; 正好他眼下無事,就答應了。有衛先生在旁幫襯; 你多少也能輕鬆點。”
東門焯說這段話時,練月本來是瞧向他的; 但衛莊一直牢牢的盯著她,那兩道目光像陽光一樣強烈,讓她無法忽視; 於是她又把目光從東門焯身上移到了他身上,對上了他的目光。
他絲毫不躲,就光明正大的同她對視。
練月有些納悶,這個人為什麼這樣盯著自己?難道是熟人,難道她借他錢了沒還,還是他是來尋仇的?
東門焯的話完了之後,練月又把目光移回東門焯身上,賠笑道:“衛先生屈尊降貴前來指導,自是求之不得,正好我也跟著學習一下,長長見識,希望衛先生不嫌棄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資質愚笨。”
衛莊的聲音仍是冷調子:“能跟姑娘一起共事,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求之不得,只是在下初來乍到,對這裡不甚瞭解,日後恐有麻煩之處,還請姑娘多多諒解。”
練月自然又是一番客套話,衛莊自然也陪了一番客套話,最後東門焯聽不下去了,做了一個總結,然後說已經吩咐人去打掃房間了,就在她隔壁,問她介不介意。既然都已經開始打掃了,她還能怎麼介意,只好說不介意。最後東門焯讓她帶衛莊熟悉萬花樓,練月領了命,兩人前後腳出去了。
東門焯的住處在西邊矮樓的三層,出門之後,練月引著他下樓,一邊走一邊問:“焯叔剛才說衛先生來自沛國?”
衛莊“嗯”了一聲。
“沛國什麼地方?”練月又問。
衛莊道:“太平城。”
練月的步子紮在了地上。
衛莊停下來,問:“怎麼了?”
練月繼續往前走:“真是巧了,我也是從太平城過來的,只是比先生早了幾個月。”
衛莊問:“那是個好地方,為什麼要離開?”
午後的萬花樓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刻,姑娘們大多都在睡午覺,迴廊上幾乎沒有人,唯有樓外的蟬鳴。蟬鳴聒噪,卻讓萬花樓顯得更靜了。
她似笑非笑的眄了他一眼,道:“住膩了,想換個地方。”
練月的隔壁原來是空房間,裡邊堆了些沒用的東西,此刻雜役正在裡邊打掃,練月便說趁這個時間帶他去轉一轉,讓他熟悉一下環境。他說不忙,這會兒太陽太大了,晚會再看也不遲。練月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房間裡只有茶水可以招待他,他說無妨,兩人坐著喝茶,練月順便將萬花樓的情況同他講了一遍。她說的時候,他好像有點漫不經心,說完之後,問他還有沒有其他想問的,他也說沒有。練月覺得他好像不太想說話似的,就沒說話了。
原以為衛莊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因為看上去高高在上,但此刻兩個人坐在這裡喝茶聽蟬鳴,練月卻並不覺得他難相處,也沒有產生無話可說時的那種尷尬情緒和煎熬心理。
房間的窗戶半開著,偶爾有一絲風吹進來,屋裡也是熱的,不是悶熱,而是那種暑熱,後來練月有些坐不住了,想出去透口氣,詢問他要不要,他搖了搖頭,練月請他自便,然後一個人溜達去了後院,從井裡打了一些涼水,洗了把臉,又到灶房同幾個正在擇菜的幫廚聊了一會天,回來時順便去隔壁瞧了瞧。
原本門窗緊閉的空房間經過一番打掃,變得整潔乾淨起來,門窗開著通風,兩個小雜役正在灑水,練月問還得多久才能完事,小雜役說等水乾了就可以住人了,練月點了點頭,又進去裡邊看,裡邊窗下的桌上隔著一個藏藍的包袱皮和一把劍。
劍鞘古樸,上面雕刻了一些古老的暗紋,練月抬手去摸,暗紋錯落有致,指尖撫過,還有一點金屬的涼意。最後她的手指落在劍柄的那顆藍寶石上,寶石純澈,藍的像深海一樣。
不說這把劍,單說這顆藍寶石,就價值不菲啊。
練月從衛莊的房間出去,回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