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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把他的劍擦拭乾淨,收進劍鞘,然後去裡間拿藥箱。
衛莊麥色面板在燭光下顯出溫和的色澤,肌理分明,孔武用力,也沒有她想象中橫七豎八的傷痕,只有胸前和後背有兩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如果不仔細瞧,也不太能看得出來。
練月替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又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膏,一個很精巧的黑玉瓶子,道:“這叫金蠍膏,是之前一個教我劍術的兄長配製的,專治外傷,你忍一下。”
練月把膏藥抹在繃帶上,摁在他傷口上,他猛地皺緊了眉頭,汗從額頭上冒出來。
練月看他皺成一團的眉眼,放輕了聲音:“忍一下,忍一下,馬上就過去了。
藥勁很快就過去了,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練月開始替他包紮。
繃帶從他的右肩斜纏過左肋下,練月站在他背後,替他纏繃帶時,幾乎是在抱著他,她的臉頰偶爾擦過他的側臉,他便回頭瞧她,她也會瞧他一下。
如此纏了幾圈之後,當她的手再次來到他胸前時,他的手忽然覆在了她手上:“故意的吧,你是。”
練月抬眸瞧了他一眼,卻沒接他的話,而是道:“最後一圈了。”
衛莊拿開自己的手,讓她纏完這最後一圈。
包紮完之後,練月去收藥箱,衛莊轉過身來瞧她,練月恍若未聞,只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整個過程中,她沒看衛莊一眼。
收拾好之後,練月抱著藥箱,回裡屋去。經過他身邊時,卻忽然被他扯了一下,直接摔在他腿上和懷裡。藥箱滾落在地,裡邊的各種東西都摔了出來。
她斜倒在他臂彎裡,他的黑眼睛定定的瞧著她,她忽然問:“你剛才說你叫什麼來著?”
他仍是那麼瞧著她,彷彿她臉上有一朵花似的:“衛莊,衛國的衛,莊嚴的莊。”
“衛莊……”她看了他一眼,真個眼波如水,“倒像是個厲害劍客的……”
剩下的話,練月沒說出來,因為劍客俯下身,親上了她。
像寂寞太久的兩柄劍,相交時碰出一點火星子,都能立刻燃起潑天大火。
兩人親得迫不及待,又難解難分。中場休息時,她抵在他頸裡重重的喘息。她身上紫桐花的甜味越來越濃,她越來越像一塊糕點,軟軟的,糯糯的。衛莊又開始去親她,從她的耳廓,一路親下去。
她的衣衫被扯開大半,青絲像匹緞子似的垂下去,他的手探進她的衣衫中。
她已經被挑動,慾望洶湧,幾乎燒昏了她,可還不忘提醒他:“你身上有傷。”
他們明明都沒有情意,明明只是寂寞,可這時候,這樣的話,卻莫名像有了情意似的。
“那就等會再幫我包一遍。”他抱起她,往裡間走,不知是怎麼的,話語間竟也有了調情的意味。
劍客將她放在榻上,欺身親上去,壓倒,來勢洶洶,像他的劍一樣,一招一式,都直入要害。在這種逼迫下,練月只覺得自己要被研磨成一灘水,然後嗖的一下,蒸發掉,從此化為烏有。
她緊緊抓住他的背,他沉到她耳邊,問:“叫什麼?”
練月咬著嘴唇不答,她什麼都如了他的意,這個不能再叫他如意了。
劍客抱緊她,她把唇都咬出了血,就是不答,於是他更猛烈了。
劍客是任何事情都要分出勝負來,其實殺手也是。可練月覺得自己在情|事上從來沒贏過。
以前做別人的殺手,也做別人的玩物,被人隨意對待,隨意玩弄,她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可能怎麼著呢,那人是她的主子,她的反抗,在他眼裡就是笑話。她哭過鬧過,他不要她,可又不放她,她都快要溺死了,只能拼盡全力逃出來。她唯一贏得一次,就是逃到了這太平城,過一種不做他的殺手,也不做他掌上玩物的日子。
劍客和殺手,一直從傍晚折騰到半夜,方才沉沉的睡去。
劍客情到深處,似乎還叫了一個名字,那應當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練月想,這是劍客求而不得的新歡,還是已經失去的舊愛?
練月早上醒來時,劍客已經走了,什麼都沒留下,好像昨晚只是她在春夜裡做的一場春夢。夢中的旖旎纏綿,摧毀了她的寂寞。醒來她發現是一場夢,那就更寂寞了。她昨天晚上應該抑制住自己的,不應該衝動。她想,應該是劍客的血讓她失去了理智。以前,總是她用自己的血去換取別人的信任,現在冷不丁有人用他的血換取自己的信任,她在那一瞬間感同身受。一個劍客,把自己的劍